“哇!”
“啊!”
被踢飞的五号身体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却巧之又巧地将七号从玛丽大睁的诡异双眼中解救出来——吸血鬼有一种特殊的攻击能力,可以通过眼睛与对方的互相凝视,达到控制支配对方行动的目的,而七号刚才就是一时不小心与玛丽对视时间过长,被纯粹依靠本能行事的幼仔给控制住了,才会傻呆呆地停止动作愣在原地。
幸好玛丽只是个幼仔,而且还是个刚刚转化成功的幼仔,并没有得到其他同族的悉心教导和指点,整个人还是被渴望杀戮渴望鲜血的本能所支配,并不知道要怎么运用自身的各项能力,否则就是刚刚这么一下子,也许七号就已经丢掉了性命。
不过就算现在七号已经月兑离控制,他们两个人的情况看起来也并不算好——安德烈一脚将五号踢飞后,自己三两步快走过来,双手刃爪寒光闪闪,眼看就要直接给他们两人身上开几个窟窿。
腰背处重创的五号一口血吐到了蒙面的头罩上,单手撑地勉力从地上爬起,另一只手努力向上挥动短剑,想要拦住安德烈戳下的爪刃。这种仓促之间的拦击的结果可想而知,短剑月兑手,转着圈被击飞了出去,当啷一声落在几步远的地方。
趁着这点时间,七号已经跳了起来,拔出腰上的武器,一个旋身就向准备再次抓刺五号的安德烈冲了过去。他和五号一样,走得也是双手武器流,只不过用的是一对长匕首,上面涂的药剂也是强效麻醉剂。
他的力量相比起安德烈来差得更远,不过三两下,就被打得稀里哗啦,摔落在五号身边。
白发青年双手一合,刃爪唰啦唰啦地摩擦着,冷笑着向几乎失去反抗能力的两人走了过去.
五号口中低低地打了个呼哨——那是他们的紧急撤退讯号,随后奋力从地上跳了起来,矮身用肩膀顶撞对方胸月复。
他双手的短剑现在都已失去,只能依靠最后的防身短匕首发起最后的攻击——这本是死士用来在最后时刻防止被抓而用来自绝的匕首,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缠住这个白头发的厉害家伙,给拿到吸血鬼证据的七号争取最后逃跑的时间。
他们是死士,需要出动他们的时候,有机会完成的任务永远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尤其是这几天的蹲守已经亲眼见过有多少人折损在这个城堡里面的情况下,他们已经能隐隐感觉到自己手里这份证据有多么关键。
“废物,你还想要反抗吗?”。
安德烈冷哼一声,穿着厚底长靴的脚直接横扫,踢掉他右手上的匕首之后,还连带着抽到对方的锁骨部位,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五号有些勉强的攻势。
失去所有武器的五号双脚皮靴在地上别扭地一磕,靴头出立刻弹出一段锋利的金属片,他低吼一声,再次扑向安德烈,拳击、膝撞、脚踢横扫,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拦住对方的行动,为七号争取逃离的时间。
“废物就是废物。”
青年仆役呲着长长的犬齿,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古怪声音。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自身等级实力,他都隐隐胜过五号一筹,再加上五号此时有伤在身,不过乒乒乓乓三招两式,便再次将他踢滚在地,跟上一脚狠踹在五号的胸口,咔嚓的闷响估计是断了几根肋骨,双手刃爪顺势穿透了五号的肩窝,最后还在里面翻绞了一圈。
紧接着,他一脚踩在五号的右手小臂上,另一只脚则将他刚才踢落的匕首踢开,一个成年男子全身的重量压迫下,五号的手臂扭出一个近乎不正常的直角,整个人惨叫出声,竟是被硬生生踩断了臂骨。
安德烈不再搭理趴伏地上大口吐血的五号,抬头寻找另一个黑衣人,七号从撤退讯号响起时就已经放弃救援五号,转而冲向地牢的出口,只不过刚才那两人对打占据了很大的范围,又不能引起那个白头发家伙的注意,他不得不贴着墙面蹭出去,耽误了一点时间,现在才刚刚跑到地牢的铁栅门口。
“想跑?”他暗红色的眼中寒光一闪,左右看了看,用脚从地上勾捡起一柄长鞭,这原本就是地牢里行刑的大汉们的刑具。安德烈伸手拉了拉皮鞭的韧性,抖手一甩,长鞭带着唰唰的风声,像是一条黑色的毒蛇直接劈向七号的背部。
死死咬着牙齿的七号拼命冲向出口大门,听到从后面袭来的风声,脚下一顿,顺着鞭梢甩来的方向横向一转,灵巧地做了一个变向变速,继续向自己的目标跑去。他不敢停下脚步也不敢回头去看,五号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来掩护他逃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拼命跑,跑出这座城堡,将那些关键的证据和情报带回去。
安德烈一击不中也没怎么在意,右手再挥,从肩头到肘部到手腕,在空中划出一个椭圆小圈,带动手中握着的皮鞭,迅疾凌厉地沿着一个刁钻的角度再度出击。
七号吃亏的地方就在于他对这个黑暗的地牢并不熟悉,虽然还有黑暗视觉,但是再度变向时仍旧乱中出错,整个人差一点撞到铁栏杆上,身体不由一顿。就是这么一下耽搁,身后追来的皮鞭便像长了眼睛一样,死死缠住了他的脖子。
七号喉头咯咯作响,右手反手挥匕想要切断鞭梢,失力的左手一把抓住身边的铁栏杆当做支撑。安德烈狞笑一声,右手继续发力,将他重重拉倒在地。
七号被皮鞭这样一缠一勒一摔,顿时眼前阵阵发黑,逃命时胸口憋住的一口气被摔散了,皮鞭紧勒的窒息感让他憋闷地双眼血红,面罩下嘴边大大张口拼命喘息着,口水随着吐出的舌头流了出来,身体也使不上劲,硬生生地被皮鞭勒着脖子拖回到疼得浑身颤抖的五号身边。
安德烈呲着长长的犬齿,右手勒住皮鞭,左手刃爪毫不客气地向下刺去。
噗嗤噗嗤两声,七号的大腿上立刻多了六个血窟窿。
安德烈这才放开右手的皮鞭,拔出刃爪,舌头舌忝舐着刃身上的血迹,眼睛不怀好意地在他们的脖子上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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