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言新用外套兜住摘下来的果子往回赶,感到半路的时候抬头,只见晴天指着自己笑的快要从屋顶上滚下来了。知道自己被耍,蓝言新恨恨的暗自把兜里的果子全给了自己。警卫还拿着手电筒在后面叫着,蓝言新不耐烦的扔了一个柿子过去,那警卫顿时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晴天站在飞檐上把蓝言新拉了上来“咱们换个地方,那人怕是一会儿就醒了。”蓝言新暂时平息了心中的怒气跟着晴天转向别的地方,两人飞檐走壁的奔了两百多米,晴天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蓝言新没刹住脚,一头撞到晴天后背上,两人被撞的摇晃了半天才稳定下来。晴天拉着蓝言新坐到了屋脊上,蓝言新抱着怀里的果子,觉得一个都不给晴天的话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今天是人家生日。蓝言新拿出一个果子递给晴天“还以为你让我摘树梢上面的是因为树梢上面的果子干净呢,结果你竟然是想让我能够被警卫发现,竟然耍我要不是今天看你生日,我一个都不给你。”晴天把玩着手里的果子,听着蓝言新赌气的话语心情很好的欣赏着夜空,所以没有注意到蓝言新在做什么,只是在蓝言新不出声的时候侧脸看了一下,随即定住了。“你吃了?”点了点头“感觉怎么样?”蓝言新没有说话,因为她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快点吐出来你傻蛋吗?柿子还是青的你怎么就吃了你等一下。”晴天不一会儿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弄了瓶果汁,把盖子拧开后就往蓝言新嘴里送,蓝言新大半瓶果汁下肚后才从舌头的麻木中缓过神。晴天脸色有点严肃,他是没吃过青色的柿子,但是他吃过没有熟透的,那种感觉就像在舌头上包了一层膜,难受的很,蓝言新会去吃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的,虽然想逗她,但他没有想过让她受这罪。蓝言新看着晴天似乎有点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解释起来“我吃过这种青色的,挺好吃的,这个怎么就这么难吃呢?”“你吃的那种是经过处理的,从树上摘下来就吃的,我相信你绝对是历史第一人。回去跟徐善宇说说,那他别把你圈养起来,弄的跟白痴似的。”“我不是白痴”“好了,好了,知道了,只是在某些地方白痴了一些。”“我···”瓶子从手中掉落,然后顺着倾斜的屋顶滚了下去,落到地面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乓’。
“什么时候学会发脾气了?”晴天探身想看看瓶子掉到哪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所以收回视线“喂,你怎么了?”“你别碰我,疼。”“不会刚刚的柿子是被人喷过农药的吧?”“不是,胃疼而已,等会就好了。”蓝言新其实病发了,这两天事太多,让她把这事给忘了,哪知竟然在这时候发了病。晴天不放心的把手放到蓝言新肩膀上,然后就看见手下的人一阵颤抖,于是慌忙的把手收回来,也不再敢轻举妄动了。其实在外人看来蓝言新并没有多痛苦,因为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表现痛苦,她实在太疼了,调动身上任何一个神经都会让她痛不欲生,所以能让自己好受一点的方法就是不动。开始的时候晴天也没大注意,认为胃痛没什么的,可是当汗水不断的从蓝言新额头上往下流的时候他知道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不再相信蓝言新胃疼的说词,但他也不会去问蓝言新,因为他知道那样做没用。随着汗水的增多,晴天越来越不安,他不知道要多么强烈的疼痛才能让体寒的蓝言新流下那么多的汗,但他知道那份疼痛铁定超出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他一拳捣到瓦片上,全下的瓦片瞬间四分五裂,随着瓦片破裂的还有晴天的手背。晴天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如此之慢,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晴天才从地狱中解月兑出来。蓝言新气若游丝的说“没事了,让我再歇会儿就好。”一阵风吹过,蓝言新被汗湿的衣服已经失去了御寒的作用,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晴天把蓝言新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又伸出手臂将人圈固在自己怀里,尽可能的挡去吹过来的风“那你好好歇会儿。”蓝言新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咱们回去吧。”“恩。”蓝言新要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抱着那又青又涩的柿子,想到依旧麻木着的舌头,蓝言新一下子把包在外套里的柿子全扔了下去,晴天被吓了一跳,心想幸亏自己还留了一个。晴天把蓝言新扶了起来“你手怎么了?”晴天被这么提醒才发现自己手背已经血肉模糊了“你不问我还不知道呢,这下好了,开始疼了。”蓝言新无视晴天的怪罪,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哪知腿一软差点摔了下去,被这么一折腾,她身上早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晴天搭着她的要把她带了下去,然后要背她,蓝言新也没拒绝,她没能够自己走回去的自信。晴天背着蓝言新自说自话“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帮我把手包扎一下。”“没有药,包了也白包,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况且你那又不是血流不止的,哪需要包扎。”晴天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停地告诉自己要习惯。“蓝言新,我会把这段时光好好记住的。”蓝言新没有听清晴天说了什么,她已经快睡着了,只得模模糊糊的“恩”了一声。
韩泽迎上回来的晴天和蓝言新两人“她怎么了?”
“睡着了。”韩泽从后面接过蓝言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晴天的手转移了注意力“你们两做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怎么跟被人抢了似的?”
“今天我生日,我带她出去玩会儿。”
“你生日?”
“恩。”韩泽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
“玩也能玩成你们副德行?”
“偷了点东西,被人赶的。”
“你你能不能教她点好的?”
“玩而已,你别放心上,而且每偷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摘了人家几个果子而已,这种事大家小时候不都做过。”
韩泽看了两手空空的两人“那果子呢?”
“她嫌不好吃,果子全被她扔了。”
韩泽没有继续问下去,抱着蓝言新往家走,刚走几步又转过身“你们偷了什么果子?”晴天不得已,只能老实回答“柿子。”韩泽无语的笑了两下“夏天的柿子摘下来就吃?你们神了”“这话你等蓝言新醒了跟她说去我一转脸她就把柿子塞嘴里了,我有什么办法?”韩泽低头看着睡得正酣的蓝言新,这种事他相信蓝言新做的出来。
韩泽把蓝言新抱回去才发现没有床可以安放她,时间还没到五点,他这两天一直睡的不好,所以很早就起来了,其他五个人还睡的香呢,没办法只能把蓝言新放到沙发上。看着景川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他才想到刚刚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哪。上次他抱着毫无反应的蓝言新时是后到的景川发现她生病的,那现在是不是又生病了,试了试蓝言新额头上的温度,温度很低,相对于体温向来较低的蓝言新来说是正常的,刚悬起来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看来是累坏了。
“她怎么了?”
“偷东西被人抓到吓的。”
“什么?”景川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韩泽无奈,只好又回答了一遍。景川听了笑的停不下来,蓝言新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韩泽和景川一眼,然后往景川的房间走去,韩泽和景川莫名其妙的跟了过去,之间蓝言新将床上睡着的沈易凡扯了下来,然后自己爬到了床上“我累了,让我睡会儿。”沈易凡在地面上站定,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从床上来到了地上,景川和韩泽憋笑把沈易凡拽了出来,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蓝言新获得了属于自己睡觉的地方,可怜了依旧茫然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沈易凡。
尹正炫景川五人在景川过完生日就回去了,频繁的通告还不允许他们在这停留太久。韩泽和晴天的戏已经进入的尾声,在尹正炫他们回去之后不久也开始收拾东西了,离开的时候蓝言新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屹立在一片丛林中的木屋。
“我们以后有机会就回来看看好不好?”
“恩。”韩泽拉着蓝言新阻止她继续回头,晴天在旁边怪声怪调的说“那时候我肯定不会和你们一起来的。”
韩泽和蓝言新的归来让别墅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而流动在众人之间的变了的感情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的接受了。生活似乎可以这么平静的向前走着,但是暗藏的涌动不会随着人的意愿而永远留在水底。
夏叶把蓝言新叫出来,蓝言新知道她有话对自己说,所以乖乖的等着对方开口“我和景川的事原本是打算在你足够了解我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告诉你了。其实在你之前有个人扮演着和你差不多的角色,不过你照顾的是六个人,而她照顾的人只有韩泽一个人,还有就是她和韩泽之间不是由一纸合约开始的。”蓝言新端着咖啡的手顿住了,夏叶安慰性的笑了笑“无论怎么开始的,他现在是你的,不用担心。她和韩泽感情很深,那时候韩泽他们都还没有出道,韩泽一直都没有放弃,因为他身边有个人一直支撑着他,你要知道支持很多人都可以做到,而‘支撑’这个词只有一个人能够拥有。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扶持着直到韩泽他们以A-T-Z出道。两年,他们朝夕相处了两年,这样的两年可以沉淀出一份很深厚很美好的感情,所以韩泽出道的时候把她保护的很好,媒体记者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女朋友,可是最后伤害到她的并不是什么媒体记者,而是一个的大小姐。那个大小姐很喜欢韩泽,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对明星的喜欢,可是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了这事,然后就派人绑架她,他们找不到人,却正好碰到了正在地下停车场停车的我,他们威胁我要我说出她在哪,我当时被吓傻了,所以月兑口就告诉了他们。她被抓去后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被韩泽就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她在医院昏迷了五天,右边的手臂和小腿都是粉碎性的骨折,除此之外的外伤不计其数,这样的情况下就算痊愈了也会留下严重的病根,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击溃她的是······”“她在这件事中失去了清白,她醒了以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眼看着人越来越虚弱,她父亲就把她被送到了美国,希望在新的环境中能够有所恢复,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尹正炫的女朋友,她们是好朋友,所以就一起去了。这是他们的事,至于我···”“地下停车场的录像带被公司的保安人员无意中翻了出来,后来景川他们就知道了这件事,我本就难辞其咎,韩泽没有出言怪罪,但这并不表示他对我没有怨言,景川经过这件事后就再也不相信我了,而且他也不会原谅我对韩泽产生的伤害,我说过,在他心里兄弟是高于一切的,更何况他们六个人和那个女人的感情都很好。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但是公司内部也对我实行了打压,而这些我已经不在乎了。韩泽的女朋友就是天皇娱乐老板的女儿李雪茗,而她,明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