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不能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是要用自己去挡子弹的,下次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下次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所谓的怎么做就是拿自己的命护着我们吗?
另一边的韩泽很郁闷,因为身旁的人对于他的怒气一无所知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蓝言新依旧在想那个意外出现的人是谁派来的‘张博?他要的只是一纸配方而已,他没必要拿我的命给自己找麻烦。其他的小帮派更是不敢乱动,那么···’手猛然握紧,骨节出已经发白,但依旧没有放松力道的趋势,蓝言新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背叛,而是心理上的背叛,‘沈正勋,你为什么?’想着在天皇娱乐第一次见到以晴天身份出现的沈正勋天,想着他因为要吃自己做的饭而发小脾气的样子,想着在影视城的时候两人共同的回忆,甚至前一天在谈笑间将他当成了对于自己来说独一无二的人,‘沈正勋,你在耍我吗?你这样做无疑让我成为了一个十足的笑话’“蓝言新,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做了。”忽来的话语将蓝言新的思绪拉了回来,脸上的所有的痛苦被疑惑取代,韩泽忽然开口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仔细想了想方才开口道:“我和景川哥出公司大门的时候看见有人跟你后面才会跟上来的,我们不是故意跟踪你的。”韩泽无奈的把车停了下来,双手搭在蓝言新的肩膀上迫使蓝言新转过身“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以后遇到危险不可以将危险都揽到自己身上。”蓝言新不明白的看着韩泽“我没有将危险都揽到自己身上啊。”韩泽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够直白了,这人怎么还是听不懂呢“我的意思是危险来临的时候你不可以挡在我们前面知道吗?”。蓝言新这下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可是不这么做的话你们不会生气吗?”。“为什么会生气?”“上次易凡受伤的时候你们不是很生气吗?让你们受伤你们会怪我,用我自己挡住那些伤害你又不允许,那我该怎么办啊?”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抱怨,有的只是不理解,这样的蓝言新让韩泽心里涌起一阵钝痛,能减轻这种钝痛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蓝言新抱住“傻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把自己保护好就行了。”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保护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蓝言新是被韩泽硬拉去参加《乱世双雄》的宣传会的,韩泽打心底里不想让她去,按他现在的心思是把蓝言新藏在家里哪都不去是最好的,可是被导演安立森威逼利诱着,所以无奈只能把蓝言新拉了去。蓝言新实在抵不过韩泽的央求,想着昨天的遭遇,她还不会傻到认为晴天会听自己的跑去参加宣传会,所以也就不担心会和沈正勋撞个正着,可是去了之后就后悔了。蓝言新坐在观众席上,在看着晴天发了几分钟愣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不知道韩泽让她来的真正原因,怕自己走了会让韩泽不开心,所以只能忍耐着坐在那等待着宣传会的结束,在面对记者的提问时韩泽的对答如流和晴天的心不在焉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晴天不明白蓝言新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不知道那里面包含了什么,但是在蓝言新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的时候他感到了明显的疏离和冷漠。宣传会结束的时候台下第一个离开的是蓝言新,台上第一个离开的是晴天。宣传会开在天皇娱乐公司总部,所以蓝言新熟门熟路的走着,晴天很快的跟了上来,看着前面越走越快的人,晴天气闷的跑上去,看也没看的把人拉到旁边的房间里“你干嘛?”蓝言新冷笑着直视着眼前隐忍着怒火的人“沈正勋,你不用再演下去了,让自己这么累干嘛?”晴天怒火爆发的同时又感到莫名其妙,自己什么也没做,怎么就让蓝言新说出这样的话“你什么意思?”蓝言新在听到低沉阴郁的问话后脸上的笑容又冷了一分。“什么意思?昨天不是还派人来要我的命么?现在又何必装作毫不知情的来问我什么意思?”“我没有”“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把你寒巢的人全叫出来,看看有没有一个右手腕骨折还未好的人?那骨头可是我亲自弄断的”“我从未派什么人去要你的命,会伤害到你的事我从未想过,又怎么会要你去死”“这个世界上最想要我命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漂亮话谁都会说,当初你说要我们忘了彼此的身份,然后去体验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可你真正忘了我们两个身份的时间又有多少?寒巢是你父亲几十年的心血,赤炎是我活下去的武器,我们敌对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又何必有那些漂亮的说辞来唬我。我身上没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一切都在赤炎的一家之主暗灵身上,所以,在我蓝言新面前,最好把你那假装的虚伪给收起来”晴天死命的紧锢着蓝言新的双臂,内心愤怒和悲伤的气流正全力撞击着,震的他心快要炸裂了,最后留下的只有无止尽的悲伤,没了愤怒的侵扰,晴天安静了很多。蓝言新话说完后就没有再看晴天一眼,手臂被握的很疼,但她仍倔强的假装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手臂上的疼痛消失了,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蓝言新抬起头,泪水一滴一滴的从晴天的眼睛里溢出,然后滴落到她的脸上,蓝言新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寒巢的沈正勋会在她的面前哭成这样“你?”晴天单手钳住了蓝言新的下巴,那双水润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可里面仍旧存在着似落未落的泪水,浓密修长的睫毛遮不住那滟滟水光,这样的一双眼睛长在了这样的一个人脸上,晴天知道未来会有很多人会栽在这人的手里,可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栽进去的竟然是他自己,蓝言新说的每句话都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刺的他生疼,心里面尖锐的疼痛告诫着他他是个永远不会得到幸福的人,他的幸福寄托在眼前这人身上,可那人却决绝的将他的幸福撕扯了下来然后扔了出去。失去寄托的幸福早晚都是死,那么就让我任性一次吧。在蓝言新的记忆里,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有哭过了,即使再苦再累再伤心再绝望,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她不知道晴天为什么会哭,但是她知道是眼前的人肯定是伤心到一定的地步了,否则怎么会哭呢?可是他为什么要哭呢?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被一阵熟悉的触感惊醒,嘴唇上传来的柔软的感觉和记忆里面的一样,可是传进鼻子里的味道却不是自己熟知的洗衣液里的柠檬香,而是一股另一股不太熟悉的冷香。在意识到吻着自己的是晴天的时候蓝言新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可整个人都被禁锢住的她却无法让她月兑离这样的处境,挣月兑无效的蓝言新闭上自己的眼睛,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这个吻的结束。晴天吻的很温柔,这份异样的温柔让蓝言新的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她知道他们回不去了,那记忆里的美好只能沦落为回忆而成为不了未来了。韩泽粗鲁的推开眼前的门,眼前的情景灼伤了他的双眼,将蓝言新拉出晴天的怀抱,紧接着握着的拳头就向晴天挥去,晴天没有任何防备的被韩泽打了一拳“你大概忘了蓝言新是谁的人?”说完又是一拳,可反映过来的晴天哪允许那一拳落到自己身上?抬手止住落向自己的攻击,抓住韩泽手腕的手一个回转就将韩泽的手臂扭向了身后,韩泽没有料到晴天会有这样的身手,但这一切对于蓝言新来说却是理所当然,作为寒巢主人的晴天,功夫上的造诣和韩泽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可她现在没心思理会他们的武功谁高谁低,因为她还在排遣着内心那莫名的悲伤。韩泽被迫着背对着晴天,在晴天的脸凑向他的时候他没来由的感到危险,和晴天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韩泽早已将晴天当成了朋友,是除了尹正炫、景川、凌钟贤、尚默和沈易凡之外最好的朋友,虽然会因为蓝言新有看对方不顺眼的时候,但这些对于两人的相处来说无伤大雅,而当初因为蓝言新的缘故变得熟识的两人,如今却也因为同一个人生了间隙,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晴天凑到了韩泽的耳边,睫毛上的泪水还没有干,可依旧低语着他此刻最深的体会“我告诉你,蓝言新她不是我的,但她也不是你的,她不属于任何人,现在不属于任何人,未来也不属于任何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蓝言新她根本没有心,没有心的人怎么会属于别人呢?”说出的话狠戾决绝,哪里找到一丝哭过的痕迹。松开手里的人,晴天没有理会诧异的韩泽和依旧呆滞的蓝言新径自的向外走去,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似在嘲笑,又似在自嘲‘我是第一个栽在她手里的人,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韩泽不知道晴天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他不否认这些话让他产生了瞬间的不安,可想想蓝言新在某些方面无比的粗线条韩泽又暗自的放下心来,没有领会晴天真正意思的他复又变得轻松起来。蓝言新不知道晴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回过神的时候韩泽已经站在她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了。“你怎么了?”韩泽无语的叹了一口气,此时的蓝言新在他眼里就是没有心的,自己的女朋友被别的男人吻了,自己不高兴了她还问你怎么了?被蓝言新这么一问,韩泽哪还有和她计较的意思。其实他看出了蓝言新被吻时的被动和不情愿,否则,他哪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晴天怎么会武功的?”“他是会武功啊而且除了我之外,好像还没人是他对手呢。”“那他为什么要学武功啊?”蓝言新没想到韩泽会问的这么细,作为寒巢的继承人,学武是理所当然的,可她当然不能这样跟韩泽说,所以只能随便扯了个理由“他看我功夫好,看着眼红才学的。”韩泽好笑的看着蓝言新,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少有,而他眼前就是一个,“那你又为什么要学武功?”“我哥说我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所以要我学着自保的。”“自保也不用学成你这样吧?”蓝言新这下想都不带想的又扯出一个理由“我也不想的,可一学就学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办?”她现在完全有自信可以应对韩泽接下来所有的问题,有些事情做多了,做起来也就不费力了。不知道为什么,韩泽觉得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的蓝言新特别可爱,笑着把牵起蓝言新的手向外走“带你去见一个人,今天就是他要见你的。”“谁啊?”“《乱世双雄》的导演安立森,你也认识的。”“他要见我干嘛?”“你去了就知道了。”“哦。”结束了这简短的话语,两人之间又变得安静下来,韩泽的心情也变得有些落寞,他把尹正炫、景川、凌钟贤、尚默和沈易凡当成了兄弟一般的存在,用有了如此珍贵的几个人,他已经没了交朋友的意向,可晴天是一个意外,一个因为蓝言新而到来的意外,这个意外让他收到一份额外的友情,虽然嘴上不说,两人因为蓝言新看起来甚至还有一丝敌意,但在心里,韩泽是把晴天当做朋友的,是除了兄弟之外唯一拥有的一个朋友,而今天,他却失去了这个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