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毕畅的恋爱,我们宿舍几个人的关系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就像本来完整的拼图却因为一块的缺失,再也无法完整的复原。
忽然觉得,这个时期的友情不像高中时那样……哪里不一样呢?想说说不出来,用语言表达不清楚。
几乎是很自然的,我和舒雅、源清慢慢成了和谐的“铁三角”,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去s师范学院的体育场跳舞。当然,恋爱中的男生女生(如毕畅)是不去舞场这样喧哗之地的。
那时候,我们喜欢上了“兔子舞”和以《Battlefly》为背景的“十六步”。
“兔子舞”没有花哨的舞步,没有煽情的音乐,只有“循环往复的left,left,right,right……gogogo……”我们在吵闹的音乐声中衣衫尽湿,气喘吁吁,可是我们不觉得累,直到全场的人一个接一个成为一个又大又圆的圈……到现在我们都在纳闷:这支舞里一点兔子的影子都没有,怎么还好意思叫“兔子舞”?
《Battlefly》的十六步也是快节奏的,不过舞步飘逸一点。“哎呀呀……哎呀呀哎哟……哎呀呀哎哟……”循环往复,我们的左右脚*错点地、身体向四周旋转、旋转……青春的粒子在旋转中流向四面八方。
我们偶尔也会尝试一下“慢三”,现场缺少男生,就女生代替。可是我们还是很难享受“慢三”的优雅和惬意,继续选择傻瓜版本的“兔子舞”和简单易学的“十六步”。
在又一次的钢琴课上,钢琴孙教我们弹奏琶音,用《大海啊,故乡》做练习曲。这时候,我们基础上都能掌握左右手合奏的能力了。感觉琶音也不是想象中的可怕。当然,我也仅仅是不害怕,我钢琴弹奏的总体水平还是很低的,仍然不能用自信的心态去演绎一首歌曲。学的好的那几个人已经如行云流水了,对着谱子,他们已经能娴熟地弹奏《梦中的婚礼》、《致爱丽丝》、《秋日私语》这些世界名曲了。
我和丝丝在琴房练习最新的作业——波兰名曲《洋女圭女圭和小熊跳舞》,以前让我帮忙的两位男生石崖和林肯敲门而入。
“我可做不了老师,让丝丝教你们吧”,我吓得连忙摆手。
“别听夏夏瞎说,我也是半瓶水咣铛……”丝丝也往我后面挪步。
“那还是夏夏吧——石崖可是就想让你帮忙呢……”林肯忽然认真地说。
“我怕误人子弟,不行……”我连忙摆手。
他们两个没办法再坚持,颇不情愿地走了。
“夏夏,那个石崖……”丝丝用研究性的眼睛看着我。
“石崖怎么了?”我问她。
“嗯……说不清楚……他不会喜欢你吧?”
“什么?喜欢我?怎么可能我有什么让他喜欢的”我一口气冒出来这些话,心里却也不由自主地担心着。
“那你希望是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她坏坏地说,“要我去旁敲侧击吗?”。
“敲你个没头脑”我激动地说,“我可是声明过我的原则的:兔子……”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看你激动的。”
后来,我发现,石崖似乎确实有那样的“企图”,我吓得“逢崖便逃”。次数多了,石崖似乎也明白了,不再让我做“老师”。
哎,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