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葛妃甲走了过来,站在宿舍楼梯口等她的海鼠跳下了阶梯。
“我们又见面了,要吃吗?这是刚在校门口买的”,海鼠把薯条递到妃甲面前,口子大开着,阵阵香味扑鼻。
“······”妃甲抬起眼毫无波澜地看着男孩。
正午时分,熙熙攘攘的人群走来走去。
“你吃过饭了吗?”。男孩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妃甲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不逃吗?你真的变了,变得更加无聊了”,海鼠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烦躁无趣,不耐烦地继续说道,“哼,看样子队长说对了,你真的跟死了一样,连人的本能想要活着都不知道了吗?是接触过尸体了吧?怎么,开始追求死亡了吗?一副无知觉的态度,那个挣扎害怕的你呢”。
“我想要不再胆怯”,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我会帮你找回来的”听不进少女的话,男孩急躁地打断道,“你只是暂时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没有觉醒怎么可能会有改变,这只是这个女人以为自己可以成功了的妄想而已,哈开什么玩笑,少自以为是了
一股火上来,原本温和的脸上布满了扭曲的皱纹,亮蹭蹭的铁棍一挥而下,妃甲闷哼一声,脊背处串着火辣辣的疼。
少女高瘦的身子微微弯曲,无法站直。
看着单薄的身影,本是风吹就倒的身材,再吃了刚刚他重重的一棍,显得楚楚可怜极了,海鼠轻笑,总是形单影只的她,过不出色彩人生的她,这么可怜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为什么面前的女孩还要活着呢,毫无意义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你能看出每天的不同吗?”。
“有时候能”,因为身体的疼痛,少女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呢?一直是一个人的自己,不会跟其他人产生交集,没有对话,人们经过她的时候,时常会恍惚地分不清真实,也会害怕地怀疑着别人是不是真的能看见自己,心慌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树来跟自己讲话了,虽然很少会来找她,但对于封闭在自我世界中的妃甲,开了一条缝隙,树是她外面的世界,她有清晰地记得和树在一起的那些场景,“有个男生,他来找我的日子里······”
“他喜欢你?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这种情绪,该怎么表述呢?我还不是很清楚,而且,我这么高,树是不会喜欢我的”,虽然树说过我可爱,但是我感觉不到他对我的好感,这也许只是普通的搭讪,“那些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看着越说越混乱的妃甲,海鼠问“你很焦躁吗?”。
“不是的”,不知为何,妃甲就是想否认。
“无法感受到别人的爱,也无法爱人的人,你有心吗?”。海鼠突然逼问。
“心很难受”,妃甲抓住胸口的衣服,平静地低头观察着。
“哼”海鼠鄙视地轻笑出声,“你只是在注视自己的痛苦而已,这些说到底,只是你自私的产物”。
“你根本就不明白”,心头涌起一阵酸意,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所表达的不过是,自傲的人有救,自卑的人无救”,男孩说,“其实你真的很无聊,只是你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已”。
“不是这样的”
“哪里不是?”
“这些不过是最表面的现象而已,我早就明白了”,那不是自卑的问题,很多人讨厌自卑的家伙,还以为这只是自我意识过了头才产生了痛苦,这些,都只是外行人的看法而已。
“我看你什么都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妃甲的声音有些激动,一颗泪珠苍白无力地落下。
“那回答我?你在想些什么?辩解给我看啊”
朝着少女膝盖窝一棍下去,妃甲“啊”吃痛一声,两腿顿时无力倒在了地上,殷殷血色弥漫开来。
蔚蓝的天空,上面飘着最普通的白云,像随处可见的布景般虚假,好可怕,我总是在逃避这片天空,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啊
那些心中装满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的人啊,不停地来曲解我的意思。
到底要被人误解到什么程度愤怒,不甘,泪水浸湿眼眶的冲动,这一切。
腿怎么一直颤抖个不停。
“你只顾虑了自己的想法,痛苦由此而生”男孩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不是的”哽咽地哭泣。
这不是我想要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起来的,但这觉不是我本意。
“你认为你是会关心别人的人吗?”。
男孩尖酸刻薄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了少女的心上。
为什么不会呢?妃甲反反复复地自问,在自我的世界中滋生的痛苦念头的人,还会关心人吗?
这两个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晃晃的铁棍近一步指着自己。
妃甲微弱的回答,“一个没有苦难心情的人,才会不可能对人同情”,少女扯出一丝笑,在不满泪痕的脸上。
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止不住地往外流。
好疼,都怪这身体的疼痛太过明显了
(看此书的亲们实在抱歉,由于断网时间要到了,今天就写这么多,明天一早会修改补完这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