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猛地发现有一个叫スミレ的读者同时收藏了我的两本书。而另外那本书是我用另外一个笔名写的,而且和这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而且你只收藏了这两本书,没有其他书。所以我想我应该认识你,敢问大神您是哪位?看到了请在书评区留个言,谢谢。)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绛却淡淡地笑了一声。只见她从我们三人之中径直穿过,来到了防盗窗前。“也许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像的那么复杂。”绛突然打破沉默道,“想要在大门关闭的情况下离开这里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因为这里并不是完全密封的密室。这扇防盗窗的外面并没有防盗网,想要从这里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同样的,如果有人想要从外面进来,这扇防盗窗也是最佳选择。尽管这扇防盗窗是可以从里面锁上的,也就是说,假设你和莫吟当时睡觉之前有把防盗窗关好。不,准确地说,事实上你们当时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你才不会认为有人能够从外面进来。但事实上你忽略了一点,如果说防盗窗从里面就被打开了呢?”她伸手触模着防盗窗的开关。
“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快理解了绛的意思,说道,“绛,你的意思是想说当时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将这防盗窗给打开了?那时候只有我和莫吟两个人,既然不是我的话,那你就是说打开防盗窗的人是莫吟?不,我不敢相信,至少这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推论。更何况,她有什么动机要这么做呢?”我从心底排斥这样的猜测。
绛侧着头,道:“是的,没错,我没有证据能证明我的观点。但是却有几个疑点可以作为佐证。第一,为什么只有你在一夜之间离开了这里而莫吟却还待在这里呢?我想如果凶手真的有超能力让你瞬间转移的话,为什么他不将莫吟也带走?这样一来,你才会彻底相信凶手是个有超能力的人。但凶手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因为他做不到。因为他是个普通人,他如果非要将莫吟也带离这里也并非不可以,只是会留下证据。”说到这里,绛打住了。
绛短暂的沉默让我有时间去思考她所说的话,她不像姚念那样喜欢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而是更倾向于调动他人思考。我全神贯注地望着防盗窗,脑海中尽可能地还原着当时的情形。忽然,我茅塞顿开,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防盗窗的开关。如果莫吟也离开了这里,那么就没有人能够关上窗户,因为它只能从里面被关上。而不关上窗户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会被值班管理员发现。虽然值班员可能会以为是自己的疏忽,认为是自己昨天晚上忘记关窗户了而不放在心上。但凶手肯定会料到我迟早会到这里来一探究竟,倘若窗户没有被关上的事情被我知道了的话,那么我便会有了调查的方向。尽管这样的推理很合乎情理,可似乎也并不能成为是莫吟打开防盗窗的决定性证据。”
“所以这就要看其他的疑点。还记得刚才值班员说过的吗,当他见到莫吟时,莫吟就不停地在哭,而且哭的很厉害,这一点很可疑。”绛背靠在窗户上,分析道。
这时,值班员叔叔打断道:“这有什么好可疑的?人家小姑娘刚死了亲姐姐,伤心到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小姑娘你可不要告诉我自己的亲人死了还不会伤心的。”
绛笑了笑,道:“叔叔,你误会了。伤心是自然的事情。但我想,叔叔你看见莫吟哭的时候,她大概并不是因为伤心而哭。因为在您离开这里的那天夜里,当时的莫吟和你眼前的这位姑娘一起来到这里调查关于莫颜死亡的线索。如果说莫吟都决定要来调查她姐姐死亡真相的话,那么她的心情就算不好,也不至于伤心到一直哭个不停,否则她没有办法进行调查。说明她最伤心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我想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哭,而这件事十有八九和笑美离奇回到自己寝室的事情有关。而且,最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当日莫吟就在这里的楼顶跳楼自杀了。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绛看向我们三人。
我低下头去,沉思着。这时,那位值班员笑道:“蹊跷?哪里蹊跷?小姑娘,虽然你刚才说的好像蛮有道理的,但这件事情的话,我真的觉得很正常。那小姑娘的姐姐死了,那她太过伤心了,就跳个楼随她姐姐去呗,这不是人之常情么?这样殉情的情侣多的去了,换成姐妹,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我觉得是小姑娘你太大惊小怪了吧?”
绛只是笑着,然后看着我,没有回答他。不久之后,我想到了答案。于是我回答道:“不,不是那样。在莫吟的姐姐莫颜死的时候,莫吟就跟我说一定要找出杀死姐姐的凶手。而那天夜里我在这里遇见了莫吟就证明了她不仅是那么想的,而且还是那么做的。的确,她和她姐姐感情很深很深,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因姐姐的死而选择跳楼也确有可能。但就像我刚刚所说的,她既然有勇气在夜里来到刚死过人的化学实验楼,只为寻找姐姐死亡的真相。她又怎么会有理由去选择跳楼自杀?即使她真的由于过于思念她姐姐而想要自杀的话,那么也是等到整件事情水落石出才会这么做。可那时候根本还没有查清楚她姐姐莫颜的死,更不要说找到凶手,因而莫吟绝不会选择自杀。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没错。所以说有时候推理并不一定需要多么确凿的证据,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是真相。我想,当年早上莫吟之所以哭的那么厉害,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因为她亲手帮了凶手的忙将你带离了这里,还造成看上去不可能发生的事件。凶手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可以威胁到莫吟让她不得不这么做,但早上醒来之后,莫吟发现还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因而她感觉到很痛苦,很内疚,于是大声哭了出来。而这一幕,正好被值班员看见。而且我认为,凶手对她的威胁并没有结束。在这之后,大概凶手还威胁她做其他的事情,但莫吟因为心里已经过于内疚而超出她内心所能承受的范围而痛苦不已。在屈服于威胁和奋起反抗之间,她选择了第三条路——自杀。她不想再陷害任何人,又不想再受到凶手的摆布,何况她还知道了凶手到底是谁,所以死亡对她自己而言兴许是最佳的选择,因为她终于可以和她姐姐见面了。”绛望着窗外的飘动着的枝叶,说道。
当绛说完这些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当时发生的一个细节,于是我说道:“这么说来,我记起了一件事情。那天晚上之后,我曾在这附近碰见过莫吟。当时我正想问她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非但不肯说,而且还对我很凶,说什么再也不想见到我。当时我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但是我想我现在知道了,一个被自己陷害了的人就出现自己面前,而自己却不能告诉她自己是被逼这么做的心情我无法理解,但也许就像是莫吟那样无奈和愤怒吧。”说完这段话之后,我忽然感觉莫吟很伟大,我远不能及。
“这么一来,我想我们离真相又更近了一步。我想,凶手就是你们宿舍的人,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你寝室的人。因为只有你寝室的人,才可以将你送回寝室而不引起怀疑。当然,你身上肯定有你寝室的钥匙,随便一个外人都可以拿你身上的钥匙打开你寝室的门。但是,她没有办法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更没有办法确定你寝室里没有其他人。万一将你送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你寝室有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会被引起怀疑,凶手肯定不会这么做。”绛把视线从飘摇的树枝上收回,投射在我的身上。
我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去消化绛所说的话,很快,我得出了一个令我自己感到十分震惊的结论。“难道说?难道说是王雅雯?当时寝室只有我和她,耿洋失踪了,姚念还没有来。而且我记得我问她我为什么会在自己寝室的时候,她只说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我睡着了。难道真的都是她做的?不,怎么会这样,完全不敢想象。”我希望我的思维是混乱的,希望我的结论是错误的,我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想法。
绛先是点点头,然后摇着头,道:“不,不一定是王雅雯。耿洋和姚念也很有可能。耿洋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家一直认为她是失踪了。但是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失踪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假装失踪给自己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然后伺机杀人,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怀疑她。同样的,你我只是知道姚念当时没有在学校,但是她在究竟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何况,互为室友的你们,一定知道彼此的习惯,她们知道王雅雯有晚上出去玩的习惯,于是完全可以趁此嫁祸给王雅雯。我,并不能保证姚念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