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每天都会更新,大家可以收藏嘛╭(╯3╰)╮)
我拖着疲惫的步伐,走着回家的道路上。虽说从南江到新奉市并不远,只是精神状况太糟糕,哪怕只是坐十分钟的火车也会觉得很累。从火车站到家里的这段路,我没有选择坐公交车,而是步行。虽然这样会花上更长的时间,但却不会让我的疲劳感继续积累下去。我一直都认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出去外面走走比一个人待着要好上许多。
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再一次回家,但是这一次不得不回来。因为在公安局发现的一些情况让我必须要这么做。当我头发的DNA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完全懵掉了。
我就是花上一生的时间,我也绝对不会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就是我姐姐——关悦美。而这个鉴定结果,丝毫由不得我置喙。虽然说我们是亲姐妹,但是DNA仍然会有相当一部分的差异,哪怕我们就是孪生姐妹,DNA也不可能会一样。更加重要的是,鉴定结果表明我头发的DNA与姐姐的DNA数据完全一致。也就是说,我的DNA数据被记录到了我姐姐名下。可是,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没有谁会知道我姐姐的DNA又记录到了谁的名下。毕竟现在我姐姐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有办法再取得她的DNA了。
我顿时明白这一切就好像都是在凶手计划之中的。凶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嫁祸给姚念,我们完全会错了意。如果说陈晨所留下的死亡信息——DNA——的意思指的是DNA数据库混乱的话,那么这个计划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实施了。
凶手先杀死陈晨,然后让我们所有人都一心去破解那条死亡信息。接着,凶手打算嫁祸一个人,而这个被嫁祸的对象是谁都可以。因为凶手知道过了这么久仍然没有人能破解陈晨的死亡信息,这对凶手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在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人们往往会走另一条路,如果姚念和我放弃研究那条死亡信息的话,那么我们接下来会从哪里寻找新的线索便不是凶手所能控制的了,这对凶手而言太过危险。于是凶手杀害宁薇并陷害一个人,那么其他人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到被陷害的人身上。如果说这个被陷害的人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那么大家都会怀疑这个人,凶手就很安全。如果说这个被陷害的人是一个显然不可能是凶手的人,那么我们便会极尽全力还他清白。这样一来,DNA的事情就必然会发现,而这就是凶手所希望发生的事情。
凶手在杀死宁薇的时候并不是不小心留下了自己的头发,而是特意要这样做,然后伪装成是被宁薇拉扯断的假象。这么一来,我们必然会发现这个DNA的鉴定结果是我自己,接着我自己的DNA会被鉴定成为我姐姐。但是我姐姐已经被凶手杀死,想再要追查下去便会死无对证,这也就是为什么凶手竭力要杀死我姐姐的原因所在。这样一来,这是一个极为极细地完美布局。
然而当时在公安局里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那时我整个人只是感到极度的崩溃,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冷静地思考。看到心情欠佳的我,绛便陪了我很久。虽然我们彼此之间聊的话很少,但是很谢谢她的陪伴。只是直到我离开,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声谢谢。
我走之前,绛对我说:“你明白官玉清对你说的‘从零开始’的意思吗?”。
我回答她道:“难道不是指从案件的源头,也就是莫颜之死开始调查吗?”。
“不是。你还记得你在图书馆里面所看见的那一幕吗?婴儿。也许这个案件并不是从莫吟的死亡作为起始,而是可能从某个人的婴儿时期便成为了开端。大概,这才是真正的从零开始吧。也许,这才是你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绛摇摇头,微笑着说道。
这便是我选择连忙回家的原因。虽然我并不知道我所看见的那名婴儿究竟是谁,但是我绝对不会忘记出现在那面镜子上我父亲——关守亲——的身影。我想,只要询问一下父亲的话,就能知道那个婴儿是谁了。我的预感一直认为那就是我的婴儿时期,但只是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一幕究竟含有怎样的意义。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身前一个老者沧桑的声音喊住了我:“是笑美吗?”。眼前的老人带着慈祥的笑容向我问道。
我定睛一看,十分熟悉的面孔。“你是?李爷爷?”我难以置信地回应道。他非常高兴地点点头,看来我没有认错。
“十几年不见了,笑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啊。”老人家缓缓拉住我的手,好好地打量着我,看我这些年的变化。
眼前的这位老人,我只知道他姓李,并不知道他的全面,小时候我便一直称呼他为李爷爷。从我出身起,他便是我家的邻居,和他一起住的还有他的老伴。一直到我五岁的时候,李爷爷的老伴因病去世,在料理完老伴的后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李爷爷了。那时候听父亲说,李爷爷他回老家了。至此,十五年没有见过一面。但在我小时,李爷爷对我和姐姐十分好,所以我对他的印象相当深。即使过了这么久,我也不会忘了他的面容。但是十五年的沧桑还是毫不留情地刻画在了他的脸色,十五年前他七十岁,现在已经八十五岁。他手的力量已经变得相当微弱,不禁感到一阵心痛。
之后我们在公园的长椅里坐下叙旧。交谈中我才得知今天正是他的老伴过世十五年的祭日,所以他回来去墓前拜一拜。膝下儿女工作太忙,人也不在新奉市,所以他选择一个人来。听到这里,心中涌出莫名的感动。
“对了。笑美,悦美呢?”陈爷爷突然问道。
我霎时间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顿时语塞,不知该作何回应,只得低头沉默。
“怎么了吗?有什么事情吗?”。陈爷爷意识到我的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忙笑着摇头,道:“没没。姐姐她有事还在学校呢,不能回家。她说她也很想您呢,很想见您一次的。想到这么难得的机会她却没在,所以觉得有点可惜。”为了不让陈爷爷注意到我是在说谎,于是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呵呵,没关系,还有机会的。我还等着你们给我来拍照呢,所以我以后会常来的。”
我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问道:“什么?陈爷爷,什么拍照?您说的是什么一丝呢?”
陈爷爷忙改口道:“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我想和你们合影,一直都等着你们长大的这一天。好不容易等到了,我可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虽然陈爷爷如此说着,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他隐瞒着。“陈爷爷,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您的眼神告诉我您刚才说谎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哎,都这么多年了。”陈爷爷非常懊悔地说道,“那是你们母亲曾说过的事情。”
“我母亲?我母亲和您曾说过些什么?请告诉我好吗?关于母亲的事情,我什么都想知道。”我请求道。
“看来关守亲还真的是不打算把事情告诉你们啊。不过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其实,你母亲生前是一位非常年轻著名的摄影师,有许多优秀的摄影作品。那时候她还跟我说,等你们出事了,她一定要教你们学摄影,然后给我拍照。可是谁会想到她突然就这么没了呢?你父亲拜托我,让我不要把你母亲生前的事情告诉你和你姐姐,但是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二十年都过去了,难道关守亲还是没有告诉你们这样的事情吗?”。陈爷爷叹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关于母亲韩若铃的事情,父亲从来都是闭口不谈。如果不是陈爷爷告诉我,我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曾是一位著名的摄影师。而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肯告诉我这些。不过是个摄影师,连这也不能告诉她的女儿吗?“是的,关于妈**事情,爸爸从来都不会说的。甚至,连妈妈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真是不孝。”我苦笑道。
“我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去的,那件事或许只有你父亲才知道。不过你知道吗,你父亲以前的名字不是叫关守亲的,这个名字是在你母亲死后才改的。他说,他答应过你们的母亲,要替她好好守护着你们,所以改名守亲。而如今看来,他做到了,真是令人感到欣慰不是吗?”。陈爷爷微笑着长出一口气,仿佛脑海中浮现出了以前的往事。
之后,我们大概又聊了大半个小时。接着我送他到了汽车站,亲眼见他坐上汽车离去之后我方才回家。而我们交谈之中关于母亲的事情一直令我很在意,我觉得父亲可能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兴许就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