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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慕文说出来的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当年尘儿失踪是他与柳秋韵一同为之。还有她那次中媚药其中也有柳秋韵不小的功劳。
当君伊宁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很是平静,她知道柳秋韵或许恨她,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恨她呢?
她已经放弃了,心甘情愿成全了他们,难道这样还不行?她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是,就算想让她死就冲着她来,为什么要对尘儿下手?
君伊宁静静听着,那禀告的探子也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现在在哪里?”听完探子回报,君伊宁淡淡问道。
探子道:“她好像是疯了,现在在卫国的皇宫。”
疯了?
君伊宁讽刺地勾了勾唇,“就这样就疯了?”她似是轻问又似是自己低喃。
“听说柳秋韵早就与慕文有了苟且之事,如今事情曝光,所以便疯了。”探子仍旧沉着嗓音道。
君伊宁的眉挑了挑,挥手让探子退了下去。
她坐在窗边,没有点灯,只是那样静静坐着,静到好像这屋子里没有人一般。
也许是她不会看人,也许是因为人心本就无法预料。
她并没有在心中抬高柳秋韵,而是柳秋韵本就给人一种骄傲的感觉,可是那样的人,竟也会这样的不择手段吗?
沉默了一夜,第二天她便选了一匹快马向绯城而去。
经过了战争的卫国正在慢慢的恢复生气,绯城还是那样的热闹依旧。找了一家客栈,君伊宁暂且安顿了下来。
晚上,她换上夜行衣,身姿如夜莺一般潜入卫国的皇宫。
她没有进过卫国的皇宫,所以对这里很是陌生,但是只要她有心,便不怕找不到她想找的人。
劫持了一个小太监,从他的口中得到了柳秋韵所住的方向。君伊宁边躲着巡逻的士兵边向她的目标方向前进。
都说柳秋韵已经疯了,可是她不信,她想慕言也是不会相信的。
终于寻到了那处院落。这座园子在皇宫里看上去显得有几分凄凉,倒不是因为它的建筑简陋,而是因为它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阴霾的气息。
屋子里已经熄了灯,想来是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
君伊宁推窗而入,又小心地将窗户关上。屋子里很黑,但是还是可以看清里面的大致摆设。
她放轻脚步走到床榻边,上面的人显然已经熟睡了。
手指飞快地点了那人的穴道,君伊宁拉下面巾,将那人扶起来,让她靠在那里。
柳秋韵已经醒了,只是不能言语不能动。她看着君伊宁,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冷。
“我知道你没有疯,这次来我也不是要对付你,只是想知道,你那么做的用意。”君伊宁解开她的穴道,她知道她是不会叫的。
柳秋韵果然没有叫,她面色很是平静,似乎已经猜到了会有这一日。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原因?那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再说一遍。”柳秋韵站起身,“劫持你的儿子只是为了让你分心,好让慕言打赢那场仗,可是没有想到后来他知道了消息,前来阻拦,就误将你儿子打下了崖。”
她说的清清淡淡,好像那轻描淡写的本就不是一条人命!
君伊宁暗暗攥紧了拳头,她隐忍着再一次钻心的疼痛。
“那日你身份暴露,慕言猜到了我自然也猜到了,所以我便通知了慕文。”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更是轻松。
君伊宁攥着的拳头终于放开,她隐忍着,终于开了口,“你真可悲。”
柳秋韵的杏眸瞪了瞪,却听见君伊宁又道:“一开始慕言喜欢你时,她只当他只一个悠闲皇子,所以并不将他放在心上。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你知道他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一无是处,所以开始对他动了心。可是你终究是不信任他的能力,不懂他的心。”
“你真是可悲。”君伊宁最后下定论。
柳秋韵笑了笑,嘲讽地道:“是,没错,我是可悲,可是也没有你可怜!”
她脸上的笑渐渐变得尖锐,“你现在还不知道是怎样怀上慕言的孩子的吧,其实很简单。”她唇角带着讥讽的弧度,“你可还记得宋慕?”
君伊宁的身子一震,不是可还记得,是从未忘记过。
“他也是慕言。”她呵呵笑着,“当年慕言一心讨好我,知道我喜欢一种紫色的水晶,而那种水晶只有陈国的皇宫里才有,所以他才去了陈国,只是不知为什么对你产生了兴趣。至于之后的我便不用多说了吧,你受到叶旭尧的惩罚,慕言易容混进了那三人中,所以,你就有了他的孩子。”
她脸上的笑渐渐冷却,“其实我早该知道的,以慕言的性子是不会轻易接近谁的,可是他却主动接近了你!”
“但是你还是可怜,十分的可怜。在忍受了那么多年的噩梦之后突然发现原来那不是噩梦,可是接着便又要接受丧子的事实。怎么样,自己的孩子被他的亲生父亲所杀,是不是很难受?”
君伊宁的的身体颤抖着,似乎就连牙齿都忍不住地抖着。
“我是可悲,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将身子给了不喜欢的人,可是到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柳秋韵自嘲地道。
君伊宁呵呵笑出了声,她抬起头,讽刺的看着柳秋韵,“你何必说的那样好听?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柳秋韵的脸色变了变,君伊宁接着道:“你心里是怕慕言输了,那样你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铤而走险的。只是你没有想到,最后慕文输了,而且还说出了所有的事情。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了留住慕言,你说你什么都是为了他,还装疯卖傻!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柳秋韵的身体因为恼怒而剧烈地抖着,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