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妍姗急得团团转,但越是情急的情况下,她倒越是冷静了下来。
光是哭闹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究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人来的实际!
迫使自己的心情稳定下来,尉迟妍姗立即高速运转起了自己的大脑,两弯柳眉紧紧拧成了一团,看似很苦恼的样子。
蓦然!
尉迟妍姗眼前一亮,站起身来迅速月兑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皇甫雨泽一愣,调侃似的轻笑道:“娘子现在是想献身么?可惜啊,若非现在动弹不得,我倒真想尝尝娘子的美味再走呢。这样想来,为夫似乎还有不小的遗憾啊······”
尉迟妍姗俏脸一红,一边麻利地月兑着衣服,一边眼含雾气娇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将两件衣服绑在一起,却发现长度似乎还不够,无奈之下,尉迟妍姗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得将里衣也扒了下来绑上去。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上身只着一件粉女敕色肚兜站在自己面前,皇甫雨泽顿时眼睛都直了。
墨发因为几度折腾早已披散了下来,与雪白如玉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得她如仙似妖般妩媚动人,玲珑的身段儿、凹凸有致的曲线,皆让皇甫雨泽心如小鹿乱撞。
感觉到自己喉头的干渴,皇甫雨泽无奈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这女人对自己的诱惑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都已经生死关头了,他竟然还有心情想那档子事儿,看来他这辈子真的是栽在她身上没救了。
抬头对上他火热的目光,尉迟妍姗的脸顿时滚烫了起来,似娇似嗔地瞪了他一眼,手上却是一刻也没耽搁,将三件衣服绑成的救命“绳索”对准他抛了过去,皇甫雨泽也不含糊,一把准确抓在了手上,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以尽可能地减小沼泽对自己的吸力。
看准时机,尉迟妍姗猛地运起了全身的功力用力一拽,衣服破裂了,不过好在皇甫雨泽也上来了。
刚一落到实地上,两个刚刚险些阴阳相隔的人就立即扑向对方紧紧相拥,尽情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幸福。
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对对方的心意,早已不需用言语来表达。
感觉到自己怀中人儿的肌肤一片冰凉,皇甫雨泽忙松开她,将自己的衣服月兑下,一件又一件穿在了她的身上。
“好了啦,再月兑你自己就没有了,你也不是铁打的身体啊,我还有真气护体,没事的。”总共不过就三件衣服,他都已经月兑了两件了,怎么着也得留下一件给自己吧?
这天寒地冻的,纵使有真气护体,也不可能完全杜绝天气给自己带来的刺激和影响。而且,堂堂冥王光着膀子,若是给旁人看到了像什么话?尊严面子都该丢尽了。
皇甫雨泽闻言也不再矫情,此刻他们所处的环境处处都充满了危机,若是一个不小心自己病了,那就更加危险了。
所以说,岳父大人所说的那句“先保护好自己,才有资格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绝对是对的。
看她穿着自己的大衣服那般滑稽的模样,皇甫雨泽很不厚道地笑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她穿着这样宽松得足以遮挡住身体曲线的衣服,倒是有股别样的诱人风情。
无奈,叹息。
娘子太美也不是好事啊。
然而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有多大魅力呢?纵使一身狼狈,纵使上身只穿了一件天蚕丝里衣,可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魅力和那身令人仰望的贵气,反而更能吸引人的眼球了。
那稍稍在外的精致锁骨,细腻健康的肌肤,都足够教人脸红心跳不止了,更诱得人想撕开那碍眼的里衣,一窥里面的诱人风景。
察觉到自己竟有了这一想法的尉迟妍姗顿时不淡定了,暗自狠狠唾骂了自己一声,红着脸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再看他。
原来,祸水不止是女人,男人也同样有这资本啊······
“咝咝······咝咝······”
树林中,忽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种生物--蛇!
尉迟妍姗只觉自己心里一寒,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是很“彪悍”很厉害没错,可她也是个标准的女人啊!大多数女人对那种软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爬行动物都存在着一股莫名的恐惧,她自然也不例外。
皇甫雨泽此时也警觉了起来,一手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一手拿着刚刚召唤出来的龙游剑,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一条······五条······十条······
不出一会儿功夫,他们四周的地上、树上竟爬满了花花绿绿的蛇,成千上万!
看着那满地五彩斑斓的蛇,用它们那凶残的眼睛盯着自己,嘴里还不断示威似的吐着红杏子,尉迟妍姗只觉脑袋一空,浑身止不住颤抖了起来,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
本来就对蛇极度恐惧,现在竟然出来了成千上万条,密密麻麻遍布在四周,她没晕死过去已经算不错了!而且那五彩斑斓的颜色,分明在昭示着,这些东西都是带有巨毒的毒蛇!
被这么多恐怖的东西包围着,别说是她这个女人了,就是皇甫雨泽堂堂一个男人也不由的感到心里发寒,毛骨悚然。
他倒不是怕这些东西,而是本能的感到恶心!
面对这样一群恶心的家伙,他倒更宁愿此刻自己面对的是一群狼!
心疼地看了眼颤抖不已脸色惨白的人儿,柔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很奇异的,颤抖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不至于想晕,可却还是颤抖不已,整具身体已经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
很想闭上眼不去看那些恶心的家伙,可却又怕忽然从哪儿冒出一条突袭,无奈之下,她只得强制自己定下心来提高警惕。
动物素来对危险有很强的感应能力,或许正是因为感受到了皇甫雨泽身上释放出的浓郁煞气及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王者霸气,这些蛇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是遍布在四周死死盯着它们的“猎物”,似乎在寻找等待可以将“猎物”一击毙命的最佳时机。
也正是利用了这个空挡,皇甫雨泽才得以有机会思考逃跑路线。
好吧,虽然逃跑是“狗熊”行为,可明知会死那还要逞英雄,那就绝对是蠢货中的蠢蛋!
逃跑不是没可能,只要他运起轻功,那这些蛇就不成威胁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他才更担心!
按照他目前对这阵法的了解,这里的一切显然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包括刚刚那个迷阵,迷阵的阵眼,也正是开启这杀阵的机关。
明明是致命杀阵,可却出现了这么大一个漏洞,不是很古怪吗?
莫非,逃生的路,实际上根本就是条黄泉路?
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娘子,怕死吗?”
“不怕!”尉迟妍姗坚定地摇了摇头,颤声道:“可是我怕这些蛇!纵使要死,我也绝对不要被这些恶心的东西分尸!”
“傻瓜。”皇甫雨泽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坚定道:“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说罢,皇甫雨泽便果断运起真气,抱着她娇小的身体随便选了个方向急速飞了去。
他就不信,他的运气就有这么差,随便选一个放向都能遇到致命危险!
底下的那些蛇见到嘴的猎物竟然飞走了,一个个都发了狂似的摆动起了身子,追着他们而去。
两人在半空飞,成千上万条蛇在地上急速游行,场面真是壮观至极。
虽然蛇的速度比皇甫雨泽的轻功还差了太远,可动物最擅长的便是通过气味寻找猎物,是以它们并不担心会跟丢猎物,只是担心猎物会抢先一步被其他狩猎者捕走。
飞到半空中,低头看着树林却一眼望不到边,两人都知道,这杀阵里还包含了障眼法,别看它们现在好像已经飞了很远了,可事实上,他们仍旧还在杀阵里打转。
瞄准一块看似比较太平的空地,皇甫雨泽便带着她降落了下来,可谁想还没来得及等两人喘口气,便听到一声声狼啸从林子里传来,伴随着一阵骇人的脚步声,两人瞬间又被百十来条威武凶狠的狼给包围了!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甫雨泽怒了,真的很想骂骂这贼老天。
刚刚他在半空中明明没看到任何动物的身影,可为何他们这才刚一降落下来就被包围了?
最诡异的是,他刚刚还才说,比起蛇,他更宁愿面对一群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当然不可能!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好似无论他们选哪个方向,随意他们落脚在哪里,都注定会有危险在等着他们,一切就好像是为他们特意准备的一般!
一个猜测隐隐浮现在了脑海中······
面对这群狼凶狠的眼神,尉迟妍姗倒是不恐惧了,反而被它们的血腥残忍的眼神给激发出了隐藏在体内的血性!
召唤出自己的凤舞剑,与皇甫雨泽两人背靠背,警惕地盯着这些以凶狠而闻名的家伙。
“嗷呜 ̄”
一声仰天长啸,群狼动了!
“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你也是。”
说罢,两人也同时动了!
绝代风华的两个人,此时却有如来自地狱的无情修罗,出手快准狠,招招毙命,肆意收割着这群凶残的家伙的性命。
场上血肉横飞,哀嚎不绝于耳,两人的衣衫也早已被鲜红的血液染成了血衫,脸上、手上更不停滴答着温热的血,却更加激起了两人心底嗜血的因子。
皇甫雨泽就不必说了,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杀这些畜生哪里还会手软?
至于尉迟妍姗,前世征战十载,上战场砍起人来就跟砍萝卜似的,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如今面对这群欲要取自己性命的家伙,她可根本不知“心软”为何物。
狼群太多,而他们只有两个人,多多少少也难免会受些伤,可这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让两人比较无奈的是,他们已经杀到手软了,可狼群还未死绝。
最关键的是,狼本就是比较团结的家伙,一旦有同伴死亡,它们必然是不死不休!
两人都怒了,最后的一丝耐心也被磨灭光了,下起手来更是狠辣近乎于残暴,骇人的杀气弥漫在两人的周身,让那两个一身是血的修罗看上去更像是不知疲倦的杀神了。
杀到最后,就连野性凶残的狼也不禁对这两尊杀神产生了畏惧心理,森冷凶狠的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了一丝怯懦,动作上甚至也不如最初那般果断敏捷了。
所以说,气势这东西,那也是很重要的,在与敌军对战时,若是你的气势就能首先压住敌军,让敌军产生怯懦心理,那么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敌军的发挥,若无意外,这场战争便也没有什么悬念了。
不知杀了多久,狼群终于被全部歼灭了,鲜血染红了这一大片草地,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嗅觉,若非这两人都非常人,此刻只怕已经忍不住吐个半死了。
周围遍地都是狼的尸体、爪子、透露,甚至还有内脏,可尉迟妍姗却是再也撑不住了,直接就无力地坐在了这片修罗场上,急促喘息着。
皇甫雨泽亦走到她身边来坐下,呼吸明显也粗重了不少,声音略微低沉道:“有没有受伤?”
尉迟妍姗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你呢?”
只不过是些被爪子抓破的小伤罢了,还是不要让他担心的好。
皇甫雨泽却是不信,作势就要扒了她的衣服来检查。
“住手!你干什么啦?我真的没事!”
“是自己说还是我亲自来检查?”
“你······我!”无奈,他绝对说的出做得到,这点她根本不用怀疑,“就是些被爪子挠破的小伤,真的没事!真的!”
眉头一拧,脸色发黑,显然,某人的心情现在很不好,非常不好!
还是先将那件事证实一下再处理伤口吧,否则他还真担心会不会又忽然冒出些什么该死的东西来。
“咦?小兔子!这里怎么会有小兔子?”尉迟妍姗满面惊奇地看着这群突然出现的小家伙,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长长的耳朵,雪白的毛发,短短的尾巴,一蹦一跳的可爱极了。
只是,这里明明是杀阵,处处都是致命杀机,迄今为止所见到的动物也只有蛇和狼,其他甚至连一只鸟都没看到,怎么会突然又蹦出了一群兔子?
皇甫雨泽的眼里却是露出了抹“果然如此”的笑,心情也彻底松懈了下来。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我们此刻应该还处在幻境中。”
“幻境?怎······怎么会?”若是幻境,为何一切都这样真实?
“这一点我也感到很惊奇,但想想看,从我们最初遇到迷阵开始,再到入了杀阵,所有的危险都好像是由为我们精心准备的一般,让我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若非幻境,我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诡异的现象,难道我们两人真就这么倒霉,无论踩哪里,无论往哪里跑都能遇到危险?”
“更诡异的是,前面面对毒蛇时我才刚刚在想,比起毒蛇我会更乐意面对一群狼,然后狼群就出现了······”
听他这么一说,尉迟妍姗也惊觉似乎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尤其是这群狼,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可是我们最初明明已经出了幻境了啊,难道你是说······”
“没错,这所有的一切都囊括在一个巨大的幻境中!包括我们最初经历的那个小幻境,以及之后的迷阵,如今的杀阵,而解开迷阵的阵眼恰恰就是开启杀阵的机关。杀阵中的前三环,应该都是这个杀阵本身就有的,而一个人在遇到一连串的危险后,心里必然会想接下来会不会又遇到什么可怕东西,所谓幻由心生,心里所想的最终都会变成现实,越是害怕就越是会想,于是造成了危险无处不在且好似无穷无尽的诡异现象。”
“而身陷这个阵里的人,若不能窥探到这个秘密,那结果就算不被猛兽或陷阱杀死,也会精疲力尽而死。”
尉迟妍姗此时已经彻底呆了,她研究阵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却从未听说过世上竟有这等诡异恐怖的阵法!
从他们的脚踏上这座岛开始,就已经陷入了这个巨大的阵法中,之后的一切就会如他们所经历的这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可是,若真的是幻境,那我的感受为何会这般真实?还有那些动物······”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刚刚我的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这些兔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你是说这些兔子是你······”天啊,实在是太诡异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鬼才,才能创造出这等神乎其神的阵法?
“咝咝······咝咝······”
悉悉索索的声音刚一传来,两人就立即蹦了起来。
该死,那些恶心的家伙竟然追来了!
可他们已经杀狼杀到浑身都软了,要如何对付这些成千上万且含有剧毒的东西?
“怎么办?这幻境有办法破吗?”尉迟妍姗急急道,脸色虽苍白却没一丝惊恐,有的只是对蛇本能的害怕。
皇甫雨泽拧着眉头想了想,凝重道:“既然幻由心生,那我们就摒除一切杂念,守住灵台清明试试!”
“好!”
说起来容易,可面对危险,面对自己最最害怕的东西,有几人能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真正静下心来就跟和尚打坐一样抛却一切杂念?
这也正是这个阵法最恐怖的地方了--将人心模得太透彻。
尉迟妍姗便是如此,即使已经极力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就会没事了,可耳边传来的那些“咝咝”的声音却总能轻易打乱她的心,心里总装着那些家伙的影子。
心越是静不下来,人便会越烦躁不安,越是烦躁不安,就越会杂念多多。
破阵,那便绝无可能。
“放轻松,我一直都在。”
心,渐渐安定了下来,耳边的声音愈飘愈远,心中一片清明,渐渐的,两人似乎都进入了忘我境界······
当两人再次睁开眼之际,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狼的尸体消失不见了,蛇群、兔子也没了,空气中没有了那浓郁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花香。
两人这才惊觉,他们刚刚似乎忽略了一个最大的疑点--四周都是桃花,可他们却分明没有嗅到一丝花香!
终于逃出生天了!
念及此,尉迟妍姗整个人都瞬间放松了下来,张开双臂闭上眼,尽情呼吸着这清新美妙的空气。
微风吹过,带起了一些调皮的发丝随风飞舞,好似那误入凡尘的桃花仙子一般,清纯美丽而又娇媚动人。
一时间,皇甫雨泽竟是看痴了,黑宝石一样的星目中,溢满了溺死人的痴恋宠溺,目光那般专注深情,好似除了她以外,他的眼里、心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事物了。
“雨泽?雨泽?快醒醒了,别发呆了!”见他这副模样,尉迟妍姗也忍不住痴痴地笑了,心里甜丝丝的,活像泡在蜜罐里了。
皇甫雨泽一怔,瞬间回过神来,刹那的不自然闪过,脸色却是一点没变,心里素质好到了极点。
唔,换种说法,也就是说,此人脸皮太厚了!
看到她那身已经被血染变了色的衣服,皇甫雨泽才惊觉,这一打岔,他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猛地拉起她的小手,不由分说的就拽着走了。
“雨泽你干嘛啊?这么急赶去哪儿啊?”
“找水源,清洗伤口,上药!”皇甫雨泽沉声道:“这一次我先给你记着,若是再有下一次,再让自己受伤了,那就是罪上加罪,罪无可恕!”
尉迟妍姗嘴角微抽,“罪无可恕,那你是想怎么惩罚我?三尺白绫?毒酒一杯?还是直接砍了我的脑袋?”
“这些惩罚不适合你。”菱唇一挑,俊美的面庞上顿时绽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若再有下一次,一道伤口就打你十板子,以此类推!扒了裤子,孤王亲自执行!”
“对了,是用手哦。”
为嘛,为嘛她的脸跟被火烤了似的?为嘛听到这“刑罚”她的心会跳得这般凶猛呢?为嘛她的雨泽会变得这么恶趣味呢?
扒了裤子,他亲自操手执行······
白花花的小屁屁,被他抽得啪啪作响,肉肉一弹一跳的,上面还印有他的五指红印······
一想到那场面,尉迟妍姗就不由一阵······羞射!
余光瞥到身边小女人露出了这副表情,皇甫雨泽笑得更邪魅了,看上去与他平日冷酷、温柔深情的模样都很不一样,感觉坏坏的,痞痞的,却同样能疯狂吸引女人的目光。
“现在离春季不算远了呢,娘子不要太心急哦。”
“啊?什么?”
莫名其妙听到这句话,尉迟妍姗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难道娘子刚刚不是在思春吗?”
“你······”某人小脸爆红,似是被人戳穿了心思一样的窘迫到无地自容了,“我······我不理你了!”
皇甫雨泽故作不解,“娘子这是为何?”
“哼,你笑话我!”
“娘子这话为夫可就不明白了,为夫哪里笑话你了?说出来,为夫给你致歉。”
“你说我······说我······”
“说你什么了?娘子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也就是在诽谤为夫咯?若真是这样,那为夫可是要补偿的哦!唔,就香味一枚如何?”
“谁说我诽谤你了?明明是你不对,你笑话我思春,我为何还要补偿你!”
话一出口,尉迟妍姗就后悔了,竟然被他给激了出来!
怎么办?她怎么好像有种不妙的预感啊?
果然,某男笑了,“思春?思春不就是思念春天咯?莫非娘子想歪了?唔,那还真是我这个当相公的不是,看来我是时候该好好想想要怎样满足自己的女人了呢······”
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分明闪烁着得逞的奸笑!
尉迟妍姗彻底懵了,小鼻子小嘴儿都要气歪了,红通通的脸蛋鼓成了两个小肉包子,萌萌的,煞是可爱。
皇甫雨泽满足的笑了,他就是喜欢看她这样气嘟嘟的咬牙切齿的娇俏可爱模样,这样的她,总让他有种想把她给变小了揣进自己怀里的冲动!
这边厢是一片温馨暧昧,气氛欢快得羡慕死个人,而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个个仍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着。
正如这两人猜测的那样,其他人也的确是被迫分开了,且遇到的情况也跟他们一样,先是入了心魔,意志不坚定的,在心魔那关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出了心魔,便是迷阵,这迷阵并不很难,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大部分人还是都得以把它给破了,可惜进入杀阵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能撑过毒箭坑、沼泽和毒蛇群的,基本都可以算是个中高手了,可接下来更悲惨的也就来临了。
因为各人心里所想的都不同,是以除了前三环以外,后面所出现的野兽也是千奇百怪。
有的也如皇甫雨泽和尉迟妍姗一样碰到了狼群,有的则是老虎,有的是豹子,有的是粗大恐怖的巨蟒······更有甚者,不知是哪位人才,竟然把鳄鱼都给招来了。
直至现在,已经有大半的人丧生在了这诡异恐怖的巨型幻阵中,接下来还会死多少人,没有人知道。
事实上,只要是阵法,那都必然会有阵眼支撑,可以说阵眼就是整个阵法的顶梁柱,只要找到阵眼,将阵眼毁掉,那这个阵自然也就破了。
可关键是,也得有人想到这是个阵才行。
而知道这其实就是个阵法的某两个人却很不厚道地直接闪人了,根本没去想过要毁掉阵眼救那些人,就这么丢下一群人自生自灭,在幻境中挣扎,苟延残喘,他们倒好,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好不乐哉。
当然,这也正是他们最初的目的不是吗?利用宝藏给那些贪婪可恨的“大人物”制造重创,尽最大可能减轻对自己的危害。
至于那些武林人士,也不能说他们就是完全无辜的,要怪只能怪他们太贪婪了,否则那对月复黑的小夫妻又如何能算计到他们?
危险,还是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好。
当然了,世上定然也不止皇甫雨泽一个聪明人,能猜到这其实就是个阵法,其他不是没人猜到,只是他们所想到的逃生的办法,还是绝大部分人第一个就会想到的--找阵眼,破阵!
只不过,阵眼又岂是那么好找的?
要是再加上有猛兽袭击,那可就更苦逼了,比如说这两位。
也不知是缘分还是猿粪,欧阳漓和濮阳煦这两人竟然被凑到了一起,可以想见,这一路上是有多热闹了。
“喂!你不是一向自诩很聪明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找到阵眼?老子就要撑不住了!”
一身狼狈的欧阳漓一边奋力对抗着面前这条长达百尺,腰身足有水桶那么粗的大家伙,一边冲着另一边模索阵眼的濮阳煦大声吼到。
此时的濮阳煦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染了血的衣服就那么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发丝散乱,俊美的脸上也挂彩了,但那身气质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听到欧阳漓的话,濮阳煦急忙顺着他的声音望了去,在看到欧阳漓险些被巨蟒给缠绕住的那一瞬间,眼底似有一瞬间的阴暗闪过。
想了想,濮阳煦还是提着剑冲了上去,找阵眼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他看得出来,欧阳漓撑不了多久了。
见他冲来,欧阳漓那双漂亮勾魂的丹凤眼中迅速闪过了一缕不明光芒,倒是少有的没毒舌。
两人很默契地一个在它的眼前晃悠着,吸引它的注意力,另一个则直奔它的尾部,时刻瞄着时机准备直捣七寸给予它致命一击!
有了濮阳煦的加入,巨蟒显然吃力了不少,渐渐落入了下风,逮住一个破绽,濮阳煦便毫无迟疑地将长剑刺入了它的七寸,顿时血如泉涌,喷在了他的脸上、身上、还有嘴上。
巨蟒吃痛拼命扭动着它庞大的身躯,没几下就倒下断气儿了。
精神一放松,两人都软下了身子,随地躺下直喘粗气。
然而!
“咝咝······咝咝······”
“该死!怎么又来了一条!”濮阳煦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比刚刚那个更加粗大恐怖的巨蟒,顿时气得想骂娘!
“欧阳漓,你难道就这么喜欢这该死的东西吗!”
欧阳漓自知理亏,挨骂也就顶着了,直接握紧了剑就迎了上去。
他刚刚不过是在想,若是再来一条巨蟒,那他们大概就死定了。
谁晓得,还真TM又来了一条!
乌鸦嘴也不带这么灵验的吧?
一个不小心,欧阳漓就被巨蟒的尾巴给抽了出去,顿时感觉五脏庙都翻了个个儿,鲜血“噗”的一声喷出去老远。
趁你病,要你命!
没想到巨蟒也懂得这个道理,一见他受伤,那巨大的尾巴更迅速的毫不留情的甩了过来!
想也知道,若真的被它这一下给击中,他非但得死,还会死得极其惨不忍睹,变成肉泥也说不定!
然而他现在身受重伤,想要运功都困难,该如何能逃得了?
刹那间,死亡的恐惧绝望笼罩在了他的头顶!
眼见那硕大的尾巴离自己越来越近,欧阳漓想也不想就闭上了眼睛,扯开喉咙大吼道:“濮阳煦,你给爷听好了,爷喜欢你,你是爷的专属物!爷死后你TM要是敢碰其他任何人,爷就诅咒你终身有心无力,生儿子不带把,TMD愁死你!”
诶?怎么还是不痛?那家伙的速度有这么慢吗?这么久还没抽到?
心里疑惑着呢,就听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还不睁开眼?是不是自觉羞愧没脸见人了?”
欧阳漓一愣,下意识地张开了眼。
巨蟒不见了,包括刚刚死掉的那条,地上也没有血,周围环境似乎也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唔,或许是某人临死前的宣言感动了上苍吧,于是狗屎运降临,巨蟒没抽到你,反而抽到了我们一直寻找的阵眼。”好在最后一刻他把他给救了出来,不仅救了他,也救了自己。
“诶?哈哈哈哈······爷不用死了!哈哈哈哈······咦?濮阳煦你怎么了?”欧阳漓疯狂地仰天大笑了起来,忽而瞥见濮阳煦似乎有些不对劲,喜悦瞬间被担忧给淹没了,忙扶着他焦急地问道。
却见濮阳煦的脸上升起了抹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身体也滚烫得惊人,这症状······
“我想······大概是因为刚刚不小心吞了口蛇血的缘故。”
“蛇血?难道你中毒了?可是不对啊,那巨蟒明明没有毒,你怎么会中毒呢?”关键时候,某人又间接性抽了。
“蠢货!蛇性本婬,它的血就相当于烈性药!”
“春······药?”欧阳漓傻眼了,看着症状,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呢,“那该怎······怎么办?”
濮阳煦无语地扫了他一眼,蓦地勾起了唇瓣,阴恻恻地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呢,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你做梦!”不行不行,他以前说过的,此生绝不会再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碰自己一下!
“看来,你是想我死啊······亏得刚刚某人临死前的表白还让我挺感动呢······”
“放屁!爷什么时候表白了?你那是幻觉!”
“我有说那人是你吗?不打自招。”
“你······”
身子愈来愈热了,理智也在逐渐燃烧,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不想被吃掉就赶紧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待会儿会不会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你······我······”欧阳漓满脸纠结道:“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濮阳煦不语,全力克制着自己腾腾燃烧的**,嘴唇已经被自己的牙齿给咬出了血。
见他这般难过的模样,欧阳漓的心里也不好受,犹豫着磕巴道:“要我跟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说!”
“把你府里的那些女人全部轰走!”
“好!”反正他对女人也没什么性趣。
“不许再碰其他任何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这个不行,太子妃必须给我生下一个儿子!”
“儿子儿子,儿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是!”他是太子,是雪笙国的继承人,他不能没有继承者!
闻言,欧阳漓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是他太自不量力了,两年前不是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吗?还在期待什么呢?明明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皇位于他来说是有多重要······
他怎么就忘了呢,这个男人与他是不同的,他会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权势、皇位、包括男人的尊严。
可这个男人却会为了那把冰冷的椅子而抛弃一切,也包括他欧阳漓。
心好像已经痛到麻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离开,由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可是看到他这样难过,自己终是狠不下心来······
呵,果然是作践自己呢······
苦涩地笑了声,将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他给扶了起来,朝不远处一个山洞走了去。
“嗷!濮阳煦,你TM不是人,痛死老子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