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惜音抬头看着那棵开满金色花朵的大树,花瓣静静的从树上落下来,落在她的肩上头上。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温暖的不得了。
“好美啊,这是哪里啊?”她狐疑的看着四周的景色,这种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从花雨中缓缓走来,可是漫天的花瓣遮住了她的视线,根本就看不清男子的脸,可是却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惜音立刻追了上去,想要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可是不管她怎样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有那么远。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她站在原地呼喊着,突然觉得心很痛。
男子微笑着,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可是却停住了。
“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
声音久久的回荡在耳边,久久挥散不去,惜音摇着头,她不知道这时在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不是在马场上骑马吗?怎么会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突然一阵巨响从头顶传来,抬头一看,便从沉沉的梦中惊醒了。
惜音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慕容白就坐在床边,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很是担心。
“你是谁!!!”谁知她睁开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拉着慕容白的双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坐在一旁的慕容白立刻抱紧了她,一边安慰,一边抚模着她的头,“别怕,只是一场梦而已,我在,我在。”
语气温柔的难以置信,凤无颜微微皱眉,慕容不是让他来调查这个鳩凤公主吗?可是看样子,他似乎已经迷恋上这个女人了。
但是现在他似乎有种冲动要追究到底,这个凤惜音和瑾言长得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深蓝色的瞳孔本就少见,还是出现在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身上。
惜音躺在慕容白的怀中,情绪平复了很多,“我好像又在做那个梦了,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一脸沮丧的摇着头,为什么,她的记忆会丢失,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确定在她的过去里,一定住着一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那个看不清样子的男人一定和她的过去有着某种瓜葛。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慕容白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最后和凤无颜一起退了出去。
他一直注意着惜音的眼神,自从她看见凤无颜之后,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甚至就连这一次突然晕倒,估计也和凤无颜的突然出现有关。
养心殿内,青铜香炉冒着紫色的香烟,慕容白和凤无颜对立站着,没有人想要开口,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
“你让我……”
“你先说!”两个大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慕容白叹了一口气,抢先一步说了出来,“为什么当初在陈国的时候,你回画那幅画,画中的女子到底是谁?”
如果他猜得没错,凤无颜和惜音的过去一定有联系。
“我和你的祈月夫人没见过面,但是画中的女子却曾经是我的庸王妃,这件事情,我也很奇怪。”他也想知道,惜音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她的所有东西都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若是瑾言,为何在看见他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
慕容白向后退了一步,庸王妃,柳瑾言。当初冷无殇装疯卖傻的时候,娶过王妃,那个时候为了不让冷志轩的人怀疑到冷无殇是在装傻,所以他没有去祝贺,所以才没有见到那个女子,谁知,现在竟然……
两人在养心殿呆了整整一夜,冷无殇将所有关于他和瑾言的曾经全都告诉他,慕容白也告诉他一些有关于鳩凤的事情。
“不管惜音是谁,她的武功的确和常人有很多不同。”凤无颜托着下巴,单手给他演示着今天白天在马场上惜音的武功招式,“而且鳩凤有很多异术,其中就有一种异术叫做——隐术。”
两人相视一望,那天晚上在养心殿里遇见了一个会隐术的刺客,很有可能就是鳩凤的人,而惜音便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算不是她,也会和她有关系。
慕容白捂住眼睛,看来事情的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无颜,多谢你可以一直站在我这边。”
“哎呦,跟我这么客气,吃错药啦。”他邪魅的扬起嘴角,帮他是因为自己也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紫馨殿内,所有的吓人都被屏退了出去,一直黑色的乌鸦落在了床边,跳来跳去。
惜音抿唇,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黑儿,你又来看我啦,是不是母后又有新的旨意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卷起来的小纸条,虽然已经弄得很皱,可是字迹仍然很清楚。
“……媚术惑心,夺天下令……”是要让她去魅惑慕容白,然后夺取天下令。
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变得酸涩起来,为何母后的话听起来似乎只是当她是一枚棋子,再利用她呢。不,她怎么可以怀疑对她那么好的母亲呢?
“黑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今天白天看见那个戴面具的人,我的心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跳得好快,甚至……”想起白天在马场晕过去的事情,惜音到现在还觉得很害怕。
那个人虽然是带着面具,可是眼神却冰冷的可怕,尤其是再她听见凤无颜这个名字的时候,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那个身姿和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人好像。
黑儿轻轻的啄食着她手心的粟米,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惜音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母后下了命令,那么她只好去做了。
只是,当初和慕容白成亲之日,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月兑了洞房之礼,可是这一次的命令竟然是让她主动去魅惑慕容白,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做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