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去帮我准备水沐浴。”没错,我是故意支开阿莱的。
她前脚一走,我就往怀里去模那只,影给我的药瓶。意外的是,我还模到了一个小布包。这——这是哪儿来的?满月复疑问,我也只得把小布包先搁到了一边。
我打开小药瓶,果然,里面空空如也。我猜得没错,影送药这一举动是有文章的。问题是,大姐你好歹给留写张字条啊!我还是识字的,顶多,我看完了就烧掉它不就完了?你现在就给我个瓶是什么意思,范围太广了吧,让我怎么猜啊?瓶子?瓶?是暗示我平安的意思吗?可是瓶子上面,不还是有个布塞子吗?难道是不平安?NONO,不会的,不会的!别自己吓自己了。啊呀,什么意思呢?
“天底下还有这样糊涂的大夫?亏得她临走还记得要交给你的,里面居然没有药。”阿菊果然就更不喜欢影了。
没有药,没有要?什么东西没有要呢?哎哟,我都想撞墙了,打什么哑谜啊!药!
我一把拿过刚才被我忽略不计的小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里面是白的粉末,放到鼻子下闻了一闻。就是闻了一下,隐隐就觉得苦,估模着是药粉。一边是空药瓶,一边是药粉。要不,我把药粉倒进瓶子里?这么想着,我就这么做了。
有点小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药粉一倒进瓶子里,就发生了化学反应。呲呲啦啦的,药粉随着一股青烟升起,化做了水。
"这,这——"阿菊吓着了。
"嘘,小声点!"虽然,我是上过化学课了,不免还是有点小心惊,更何况是阿菊。
"这是怎么了,小姐,您是哪里来的这包东西。"阿菊压低了声音,心惊胆颤的问。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包药粉,它是怎么到我身上的呢?果然,药和瓶,这两件东西,是要放在一起,才可以发挥作用的。那么,这包药粉跟影,也是万万月兑不了干系的。问题是,影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到我身上的?而且,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影何苦要多此一举,将这两件东西分开了再给我?
"赵姑娘?"
阿莱走进来,我顺手,不着痕迹的又把东西藏到了袖子里。
"水已经备下了,阿莱服侍您沐浴吧。"
"好。"我略一点头,自己动手把外衣月兑了。又看似随意的将衣服往阿菊手里一塞,"收起来吧。"
阿菊自然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是,小姐。"
于是,我便跟着阿莱去洗澡了。
"赵姑娘,您有心事?"
"啊?"抬头,阿莱细心的给我擦着背。原来,我又走神了。"没有,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赵姑娘,您还是不信阿莱?"
那倒不是,我是相信这丫头的。人家都偷偷跑出来给我通风报信了,还要她怎么样?只不过——哎,我倒是真心真意为她考虑的呀!知道得多了,她必然压力就大了,我不过就是不愿意她左右为难,搞不好还要受牵连。
"别多心了,我是信你的。在这里,除了阿菊,你便是最贴心的了。只是——有些事,即使我说出来,你也做不了什么,却是徒增烦恼罢了。"
阿莱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不解的望向她。
"恕阿莱妄言,阿莱以为,您跟大王真的挺像的。"
不是吧,这话又是从哪里来的?"我和他吗,哪里像了?"
"性子、脾气,真是一样的。"
耍我是吧,那是个暴君啊,我哪里会跟他一样?"尽胡说。"
"是真的。您看,您和大王一样,有什么事都愿意自己一个人放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也因为性格相似,才常常——"
不得不说,我心里确实震撼了一下。我想起,红楼梦里贾母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又想起那句,因为了解而分开。总之,好似都离不开是个悲剧收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赵姑娘?"
我再一次走神了。"大王始终是大王,我——我不过是一个——"
"您是大王,最珍爱的女子!"阿莱有些激动的抢白道。
"是暂时的。"这一点,我是很明白的。
"您不一样,您跟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即使是享兰公主,也无法跟您相提并论。"阿莱坚定地说。
又是享兰公主?我忍不住问道,"享兰公主以前是最受大王宠爱的,是不是?"我理解下来,就是这个意思。
阿莱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是少时一块儿长大的。"
本来嘛,我是突然冒出来的,我是一段插曲,一个过客。希望,我走了以后,他可以跟公主好好的。哎,想什么呢,这些事——
"赵姑娘,您就放心吧。能做的,大王都会为您做了。"
"呵,阿莱,在你看来,难道我像个妒妇吗?再说了,哪朝哪国大王的后宫,就只有一个女人的?你就别操心了,这些道理,我都是明白的。"
阿莱轻轻叹了口气,"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这容易。难就难在,在感情里,人难免就看不清了。"
在感情里,我和嬴政吗?
"小姐。"阿菊进来,"大王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噢了一声,继续泡我的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