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迫不及待的否定,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林木紫色的眼眸里忽而充斥了将要满溢出来的波光,他似乎想要表达委屈,然却别扭的隐忍着。他说: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抱着你的身体,我想占有你的每一寸肌肤,我想进入你的身体,我想把你揉入我的肺腑,我想让你真真正正的属于我。”
我再次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好一会儿我才苦笑着问他:“林木,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直接认定林木这些话是对梦魅儿说的,而不是我。
默然良久,林木却摇头否认道:“不认识。”
他的坚定让我更加的迷惑,我不相信我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更加不能置信我会将他这种金发紫眼的美男诱惑,可一时间,除了他表错了意把我误认成了梦魅儿,我又想不出一个更为合适的理由,只好认定这孩子是吃错了药,或是上天注定,非得他白女敕女敕地吊死在咱这一棵歪脖老树上。
咳咳,为嘛子我又一次贬低了自己!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不远处巨龙已经把老虎身上的血肉全部解决,现在嘎嘣嘣地一个劲儿的使尽全身力气正在那咬骨头。
眼神闪烁得扫视了一圈被巨龙头上的金角照得通明的洞穴四壁,我不知道接下来是该说些什么还是直接转身走人。走人?刚被他牵着鼻子进来的,现在我要是能自个儿走出去那我就是大罗神仙了我!
手上倏然传来熟悉的温凉体温,反射性看向站在我身侧紫色眸光亮的惊人的林木,接收到我回视的目光,他脸上干净地连一丝表情也没有。
他说:“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我……我……不行的……”后面三个字直像蚊子叫,因此在我吞吞吐吐好一阵子后,林木原本清净的脸上缓缓换上一抹浅笑,而后那浅笑随着他半勾的嘴角,愈加的邪魅起来。
“走。”
被他一扯,我随之向前冲了几步,稳住身形后,我急道:“去哪?”
“难道你想和它住一晚?”说话间,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身后的巨大盘龙。
我头摇得特卖力,说:“不想。”就它那热风,一次也就够了,更何况,我今儿直直被吹了两三回,说实话,巨龙口里喷出的味道着实不怎么……好闻,血腥味儿咱就暂且不论,因为它正吃着大老虎,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居然、居然……唉,啥也不说了,意会意会!
巨龙所盘卧的洞穴是这个洞窟最大的一个石室,廊道狭窄,因为没了林木的障眼法,洞中的一切我也就能看得清明,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总好过伸手不见五指。离开这个石室后,在廊道的两旁又出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穴石室,里面具是居住着盘卧的巨龙,长相和刚刚那条就会啃骨头的傻龙很像,奇丑无比,虽然也有金角,但因为畸形,并不好看,它们比之外面的金角龙还要巨大,也就是某某人曾经对我介绍的百米巨龙,当然,是更接近千米的百米巨龙。
快要走出洞窟的时候,我突然抬头对牵着我手的林木说:“放开吧,我的……侍卫可是等在外面呢。”也不知道濡以沫那货换衣服的速度怎么样,他可不要让我失望。
林木这回很听话,他松开我的手,但随后又一把将我拽住。脚下步子一顿,我停下来不明所以地向他投去询问。
他一手伸入袖口,不多时,手里就托了一个比之他的手要大出十倍的白色圆球,圆球似乎不重,但也不轻。他单手递给我,我瞧了半天,也琢磨了半天,最终还是迷惑道:
“这是啥?”
林木唇角挑起:“好东西。”
皱了皱眉,我双手一起伸出去才把他手中的圆球接过,上尖下圆,有点像……
我惊:“是龙蛋!?”
林木垂眸微笑:“龙分胎、卵、湿、化四种出生方式,卵生虽然不及胎生,但卵生更适于饲养和管教,而且它们会更忠诚于主人。”
我咧嘴就顾着对着龙蛋傻兮兮的笑,完全没有把林木的话听进去,他见我已是一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模样,也不在意,伸手扯了扯我笑得有些傻气的脸颊,道:
“真难看。”
我双手捧龙蛋,没有空余的手去阻止他,只由着他肆意蹂躏我的脸颊,因为拿人家手短的道理,所以同样闭紧了嘴巴,但由于实在忍不住嘴角的笑容,终还是继续保持着他所谓难看之极的傻笑。
他拍了拍我腿根与臀部相交处,敏感部位被触及,我立时收起傻笑警惕地看向他,只听他抬着下巴指指透着金色阳光的洞口说:
“去吧,他已经等了你许久了。”
我不是很相信地瞟了一眼洞外:“你不一起出去?”
林木摇摇头,指指我手中的龙蛋说:“回去要放在柔软微温的地方,因为它就要出生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你身边的成秋碧,或者……直接来龙域找我。”
对于他知道我身边的成秋碧,我感到很惊异,如果按他的说法,他是不是也已经知道……我是“梦魅儿”了呢?
看出我的犹疑,他忽而俯身贴靠过来,牙齿咬住我因为疑惑而抬起的下巴,他的声音随着齿咬而带上些许沙哑。
他说:“不用担心我会不知道你来找我,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就比如……”他抬手撩起我搭在肩膀上的头发,手指如蛇一般探入我的领口,然后不期然的,落在曾经因为被梦魅儿吸食血液而残留的两枚齿孔疤痕上。
这已经是我今天在面对他时第三次失去语言的能力,综合看来,他就是一令我无语到了极点的狡猾大尾巴狼!
当我回神再想问一问他是怎么做到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时,他白色的袍服以及头顶萦绕着的金色光环已消失在洞穴的深处。
转身望了一眼阳光普照的洞外,然后又一次回视漆黑的洞穴,隐隐有热风袭来,我抬起步子就向洞外走去,而且愈是接近洞口,我脚下的步子就愈是急切,就好似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身后尾随着一样。
当阳光再次洒满全身,手里的龙蛋居然隐隐地跳动了一下,这种小巧的新生命的脉搏搏动,令刚刚还疑虑重生的我立时把烦恼抛诸脑后,转而遥目四顾,开始找寻濡以沫的身影。
就这么一望,在荆棘墙上,果然看到一抹焦躁的身影,依然是那款灰色的侍卫服,依然是那对儿黑的好像不时散发煤炭味儿的翅膀,然看到他那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墨蓝双瞳,我仍是感到一丝一缕的安心在侵透着我的心田。
只一失神间,濡以沫也已看到了手捧龙蛋的我。他迅疾飞下,劈头盖脸就是对我一顿臭骂。
“告诉你在树下等你怎么还是乱跑!你知不知道龙域里各种猛兽各种毒禽?你是觉得你活得太长还是怎么的!”然后突然想起我不应该出现在养龙场之中,遂继续臭骂道:“不长心的老女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养的可都是黑暗之城最巨大最恐怖的火龙,你是不是想被烧死?嗯?是不是!”接下来的时间,我就硬着头皮被他声嘶力竭的骂,我还不能表现出不耐烦和恼怒,要不他心中的火发不出来,以后再想来龙域他那对儿翅膀就不再唯我所用了。
因此,一边硬着头皮听他骂,我一边捧着龙蛋在那里奉上傻笑。
骂着骂着,濡以沫突然撇到我手中的雪白龙蛋,骤然停住骂声,然而在片刻后,爆发出他有史以来最大的不可置信声: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把手中的龙蛋抬了抬:“好像是住在最里边那条啃骨头的傻龙给的。”因为刚刚林木只带我去了那一间石室,因此我便认定这是那条吃老虎的傻龙的蛋。
濡以沫更惊讶了,大张的嘴巴里可以随便你扔多少块石头。他惊然咆哮:“你是说冥火!”
因为没有手,我把头侧低在肩膀上将耳朵可劲儿蹭了蹭,然后忧郁道:“好像是吧……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
濡以沫立时闭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手中的龙蛋猛瞧,很显然,这龙蛋是个值钱的东西。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精神有问题的林木见面礼这么丰厚呢。
我把龙蛋抱在怀里跟抱西瓜似的,还特意挺着肚子跟濡以沫显摆显摆,我说:“听说这个还是只快要孵化的龙呢。”
濡以沫今天注定是闭不上他那张性感的小嘴巴了,他的视线由巨蛋缓缓移向我说话的嘴巴,他神情中有着莫名的喜悦,语气中颇有那么点惊疑:
“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怎么?难道孵化出来的小龙还能对你的修炼有帮助?”
我承认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濡以沫就此竟认真起来,他好像见到知己一般激动地握紧我的手臂,使劲晃了两下:
“你怎么知道?初生的幼龙自然带着些天地灵气,特别是冥火,它本是天界的奇兵,多年前被魔王打下自此囚禁在养龙场里,由它培育出的幼龙是修炼的最好助力,就算是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