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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绝不会让那个沈青扬苟活于世,我要折磨她,直至她生不如死。’
再次醒来,身旁已没有了简犁羲的身影,大概是去早朝了。
我回味刚刚的梦境,我在梦中都是重复的梦到折磨沈青扬的场景。
月月进来服侍我洗漱更衣。
“昨日,你去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我理了理头上朝冠,淡淡的问道
月月跪下说道:“回太后娘娘,昨日您派奴婢随皇上去后殿,太医证实了沈青扬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而沈青扬,之前在辛者库受了不少苦,身子十分弱,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皇上吩咐到要好好保胎,期间让奴才为她换了衣服,之后便摆驾到御凤殿了。”
“给哀家传辛者库的管事嬷嬷来。”
一个辛者库的管事嬷嬷被带到了大殿。
我在上面冷冷的问道:“昨日,沈青扬是如何进入畅音阁的?你们看个犯人都看不住?还是想去慎刑司吃吃苦头?”
我声音十分冰冷,贯穿的整个御凤殿。
那个嬷嬷吓得马上跪下。
“告诉哀家你们都干什么来着!哀家吩咐的事情,都听不懂么?你们是不是都聋了!”我拍着桌子厉声的问着。
“启禀太后娘娘,昨日是有人自说是奉太后娘娘您的口谕,将沈青扬释放,我们不知当中原由,只是听到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就赶忙放人了。”
那个嬷嬷年过半百,小心翼翼的说着每一句话。
我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下去:“混帐东西!是不是哀家的贴身侍从你们分辨不出?”
假传哀家圣旨……
而我脑海里浮现了赛格的样子。
看来她是豁出去了,之前告诫她的一番话显然没用,她深知无论皇后,还是沈青扬,都不是对手,而最大的对手是我。
赛格,留她一段日子也罢。
我接着说道:“去领板子吧,辛者库嬷嬷一干人等,全部领五十大板,给哀家滚下去!”
紧接着,就传出沈青扬被恢复贵人身份,在丽合宫安胎。
沈清扬不免意气风发,不过见了我虽是害怕的,却也懂得了如何保护自己。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她跪在下面,恭敬的请安。
她是主动来御凤殿请安的,身上虽带着伤,血块凝结,却还是十分平静。
“看来沈贵人在辛者库的苦还是没有受够。”我哼笑了一声冷冷的说着
听荣福说,那些嬷嬷们将能用的刑法,几乎通通用上,辛者库虽不是慎刑司,但那里的嬷嬷们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折磨人的方式也是残忍至极,可她还是不屈不挠。
也不知道,在这样受尽折磨的情况下,为何孩子却没有流产。
“太后娘娘,臣妾自那日之后也思考了很多,臣妾那日的言语该当受如此惩罚,臣妾以后一定谨遵在心,不敢再造作了。”
她恭敬的跪着,叩头说道。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看来去鬼门关走了一趟,竟磨练出这般意志了。
“行了,要说的话说完之后就退下吧。”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她却恳求说道:“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太后能成全臣妾。”
我没有作声,只是鄙夷的看了过去。
“臣妾想请奏太后娘娘指派太医院的御医,在丽合宫为臣妾养胎,这也是皇家子嗣,臣妾怕稍有不慎,损伤龙胎,还请皇太后为了皇家子嗣,成全臣妾。”
她跪下重重的磕头。
我心中暗笑,她脑袋倒是很灵光。
要我派人协助她养胎,一来龙胎有损,我月兑不了关系。二来我是皇太后,若是拒绝了她的请求,便显得不够仁慈,对于皇家子嗣也不够看重。
“哀家会派人照顾你的,你放心养胎便可。”我挥了挥手,她便跪安了。
沈青扬,你想跟我斗,你还太女敕。
死,太简单了。
我要她生不如死,折磨人的这等事,需要慢慢来……
为平复心情,我拿起诗经,翻看着。
‘鱼丽于罶,鲿鲨。君子有酒,旨且多。
鱼丽于罶,鲂鳢。君子有酒,多且旨。
鱼丽于罶,鰋鲤。君子有酒,旨且有。物其多矣,
维其嘉矣!物其旨矣,维其偕矣!物其有矣,维其时矣!’
我正看着,心中在揣摩诗中含义。
“太后娘娘,外面下雪了!”祖儿跑进来说
我赶忙放下手中的诗经,看向外面,果真是下雪了。
元日的第二日便下起了雪,这真是好兆头。
我披着斗篷,带着护手,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梅花林是正开的时候,梅花满园好不惬意。
我逛着这梅花园,有着说不出的快感。
那红色鲜艳,多么像人的鲜血啊……
我听到后面有声响便冷冷问道:“谁在那。”
南锦风翩翩走了出来说道:“微臣南锦风给皇太后请安。”
他雪中走出,映着梅花满园,有如诗般的意境。
他身上佩戴着宝剑,硬朗之气却又是那般不搭。
想起那日深深的吻,我有些不舒服说道:“啊,是南将军啊,怎么倒是学起偷窥了?”
他笑起来说道:“微臣不想扰了皇太后赏梅的兴致,就没上前叨扰。”
我也笑起来说道:“那南将军你理应是悄悄的走开才是,而不是发出响声,让哀家看到了你。”
接着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最近关于朝廷之事,都向哀家作汇报。”
他大声说道:“是!有任何动向,微臣将第一时间向太后娘娘禀告!”
接着他慢慢走过来,手抬了起来,我想起那晚的吻,便不着痕迹躲开了些。
然后他伸手拿去了我头上的梅花瓣
继而露出有一丝耐人寻味的笑说道:“真美。”
我被他有些别扭的话语搞得很不自在便说:“南将军退下吧,别扰了哀家赏梅的兴致。”
我回了御凤殿,却见简犁羲坐在大殿中
阴冷的表情,透出极其的怒火
我摆了摆手,身后的侍从退去
“你去了哪里?”
语气冷淡,眼神深邃。
我便看向他说:“哀家去赏梅花儿了,难道这也要向皇帝禀报么?”
他却大步走下来狠狠的捏起我的下颚说道:“赏梅花还是**?”
看来刚刚与南锦风在御花园的一幕被他看到,便来到御凤殿等我。”
他眼神如剑般锋利,冷冷的看着我,仿佛要刺到我的心里去
“**?恐怕哀家没有这个兴致。”
“你知不知道,朕很讨厌你们在一起?”他接着语气阴冷的说着。
“你讨厌?那哀家讨厌的皇帝不是一样照做么?”我转身要走,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
他却大力的一把拉过我,我直直的跌进了简犁羲的怀里。
我挣月兑着,厌恶的说道:“哀家现在没这个心情。”
他却看了我一眼说道:“可朕有。”
我的力气始终太小,他一只手将我双手禁锢在身后,抱紧,然后用另一只手捏起我的下巴,霸道的吻了过来。
我心里面恨恨的,我并不情愿与他在这样的时刻做任何的事。
而简犁羲却没想就此罢休,他一边吻着,一边一步一步压着我向后,将我按在了宫墙上,宫墙贴着我的背部,透过华服凉意侵入身体。
他吻着我的脖颈,将我撑起,附在他的身上,强行进入了我……
在大殿上做如此不堪之事,我羞愧不已。
之后,他将我抱到床榻上说:“朕说过了,沈青扬诞下皇子之后朕会赶她出宫,而你,只需要做朕的女人,便可。”
然后戏谑的笑着说道:“看来朕对这些人实在是仁慈了。”
我知道他是在说南锦风,又或是敏哲。
我冷笑道:“皇帝如今留着口中的这些人,不是自有打算么?利用过后,你还会仁慈?”
他却转身抬起我的下巴:“嗯,不愧是朕的女人,果然了解我。”
然后狠狠的抽手,大步走了出去。
我发现我真的理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时而那般温柔,时而又那般霸道阴冷。
我们时而那般真心相待,时而却总是这般针锋相对。
这几日,宫中有着说不出的压抑……
之后听南锦风对我说了一些事才知道,山东地震,朝廷预备拨出十万两黄金赈灾,却发现国库未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来。
那日御銮殿上……
“朕听说山东地震,灾民很多,灾情很严重,朕准备从国库中拨出十万两黄金赈灾。”
下面一位位极人臣的大臣出列说道:“回皇上,眼下国库空虚,资金不足,暂时,暂时怕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