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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倒是未见简犁羲。
近来朝廷事务繁重,他每日都独自就寝在养心殿里。
我正躺在床榻上看着诗经准备入睡,宫门被推开……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他,除了他,谁有胆子闯入皇太后寝宫。
我赶忙将书放在旁边,闭上眼睛,心知他来这是为了什么……
“装睡?”
他走过来淡淡的问
我还是紧闭着眼睛,他也没理会,便拿起了我身边的诗经。
书是扣着放在身上的,他便看着我刚刚看过的那篇,读了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之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继而他放下书,邪魅的问道:“寂寞了?”
我心中一时语塞,这只是一首诗经而已。
我接着闭着眼睛,心想他之后便会离开吧。
我没有心情与他做那些的事。
他却慢慢的抚模着我的脸颊,抚模到颈部,动作极轻,我有些不自觉的动了下
“闭着眼睛,就这么舒服?”
他却吻了下来,吻在我的手上,接着顺着手臂一点点袭来
我被他弄的浑身阵阵酥麻,还是不肯睁开双眼。
接着一系列挑逗随之而来,一点点加温,一点点加重。
我的眼睛紧闭,但身体已经彻底背叛意志。
“还能挺?”
我猛的睁开眼睛:“你够了没有?”
“哦,醒了。”
语气带有无辜,仿佛在说他不是有意的
“简犁羲,哀家是皇太后。”
我冷冷的说,在告诉他我们的身份之别
他好像被激怒了般说道:“你只是朕的女人。”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你的女人正怀着你的龙子等你去宠爱,来哀家宫里做什么!”
我虽面上已经释怀与沈青扬之事,但没人知道我的恨。
我放不下,放不下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不是派了人,保住她的胎么?还在气?”
“哀家保住她的胎是为哀家的颜面,并不是因为皇帝。”我淡淡的说
“茹兮,朕已经答应你,不会再碰她,她生下龙子之后朕便赶她出宫,你还要朕怎么做?”他语气缓慢,深邃迷离的眸子中已有些疲惫。
“看来皇帝的这番话意思很明显是不情愿的将她赶出宫中了?”
他只是直直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舍得话,那就留在宫里啊。”我有些轻笑的说道
我顿了下又说:“只是,哀家的寝宫,皇帝不要来了,哀家很恶心。”
他抬头看着我,眼底凝结着怒气。
简犁羲是高傲的,他没有被人如此拒绝,极要面子的人,必然会有怒气
“想好了?想好了朕就不会再来皇太后的寝宫。”
我只是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
“朕就等着你后悔的那天。”他大步走了出去,狠狠的关上了宫门
我终究还是介意,介意那身体里有着简犁羲的骨肉……
只要看到简犁羲,我就不禁心生怒气。
他不来倒是件好事,我也没有任何心情见到他。
之后几日听闻,他还是独自就寝在养心殿里。
在然后,便每日都翻了牌子,夜里去各个寝宫。
御凤殿,他从那日之后,便没再来过。
他是极要面子的人,男人的尊严,和君王的高高在上,为了面子他也不会来,我早就料想过了。
南锦风做事效率果然极高,半个月后便裁减了各地无用官员,并且也找到了为首的贪污大臣。
政绩显耀,减去大量无用官员,充实了国库。
朝廷重臣都夸赞着南锦风的办事效率,不过有些人被牵连其中的臣子,却也只是面上的恭贺罢了。
简犁羲当然要赏,升了官爵,提升为从一品武职外官,为总八旗护军统领。
晋升大将军,风光无限。
从一品赐麒麟补,朝冠顶饰东珠一颗、上衔红宝石、吉服冠用珊瑚顶。
风风光光,无限尊耀。
不过简犁羲微微的笑着,南锦风此番举动,日后必会惹得朝廷官员记恨,继而之后也必会有些小动作,和一些朝堂之上的棘手事。
显然南锦风也知道这些,叩谢隆恩,脸上也没有过多欣喜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他来了御凤殿向我请安。
“臣南锦风给皇太后请安。”
他带着圆形暖帽,黑色貂鼠皮毛,帽子的最高部分装有顶珠,而那红宝石也标志着从一品大将军的尊贵地位。身着麒麟补服,仪表不凡,威风凛凛。
我看过去笑着说道:“南将军真是神气。”
他无所谓的笑着说道:“不过都是些浮沉之物罢了。”
“让你查的事情,查了么?”
继而他端正说道:“微臣查过了,沈单华确实是未有突出的政绩。不过之前负责管理图书事宜的官员被革职,而沈单华是直接顶其官职,未有何不妥之处,沈单年虽掌管官吏任免、考核、升降等事,却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岔子。”
我低头想着,沈单年掌管任免,考核,升降之类官职,是很易受贪污受贿之职,可却未曾出过岔子,难道真是如朝中所传的口碑极佳。
“太后娘娘?”
我陷入沉思之中,南锦风便唤我道。
“啊,没事了,哀家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他跪安出殿,背影伟岸
‘没出过岔子不要紧,哀家就偏偏让你出岔子。’我心里默想着
我起身,写了一份密函送去刘相那里,微微一笑。
“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李子慌慌张张的跑进内殿
“什么事,慌什么?”
“启禀太后娘娘,文渊阁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