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部紧贴着一个温暖的胸膛,始终有一双大手温柔的覆在自己微凉的小-月复上,慕若心这一夜睡的格外安稳。朦胧转醒时,她轻轻舒展了一下四肢,转了个身,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痛哼,她连忙睁开眼睛,发现沈恺恒的眉紧紧的拧成了一团。
“你怎么了?”
“腿差点被你踢折。”他揉着自己的腿,低低说道。慕若心掀开被子去看,他的手正捂着大腿,想必是她方才不小心屈膝碰到了他的伤处。
“没事吧,要不要紧?”慕若心紧张的坐了起来,他却大手一拉又把她轻轻拽回怀里,在她耳边低低笑着,“再陪我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慕若心温顺的伏在他的怀里,手指轻轻抚模着他结实的胸口,轻声说道,“昨晚怎么会突然跑过来?那么大的雷雨,难道不知道危险吗?”
“明知故问。”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有些哑。
慕若心看着他,他正闭着眼睛,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卸下了平日的严板和厉色,平和中泛着隐隐的疲惫,似是倦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她依稀记起昨晚耳边响起的叹息声,“我很累。”感动之余,她不免生出些心疼之意,“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没有。”他应的干脆。
“好吧,不想说就算了,憋死你也活该。”慕若心轻哼道。
她这一句话让沈恺恒忽然笑了起来,他睁眼看着她,大手捧住她的脸,“慕若心,你恐怕是天底下最忘恩负义的女人,枉我不要命的风雨交加来看你,一大清早你却诅咒我。”
“有事就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上你,可好歹能做个耐心的倾听者,人就怕心里憋着太多的压力无处排解,知道吗?”慕若心一脸认真的话让沈恺恒疲惫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似乎不需要任何发泄,烦恼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一般。
他笑着,“那就快把我女儿给我生出来吧,以后我有烦心的事都和她讲,反正她也听不懂不会跟着愁。”他边说便把头屈向了她的月复部,耳朵紧紧贴着她的肚子,一脸的专注,“听听我女儿起床了没有?”
慕若心满脸通红的推着他,“别闹了,她还只是一个小细胞,你能听出什么来!”
说话间她的肚子忽然“咕咕”两声,清晰的传入沈恺恒的耳中,他忍不住抱着她笑的开怀,“是你饿了,还是女儿饿了?”
慕若心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我要起床了。”
想着在她肚子里正悄悄生长的他的小家伙,沈恺恒多日来阴霾的心,一下子就放了晴,他立刻起了身,他一面穿衣一面笑看着她,“想吃什么?今天我给你和女儿亲自下厨做早餐。”
慕若心扬眉一笑,“牛丸汤饺!”
沈恺恒作沉吟状,慕若心又说道,“给你一小时的时间,晚一分钟我都饶不了你!”
“小心眼的女人,很记仇啊!”沈恺恒忍俊不禁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可惜,那个太油腻,不适合你,你就等着好了,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吧。”
他说完便大步朝外走,慕若心不满的抗议着,“喂,这不公平!凭什么我伺候你时就得都听你的,现在轮到你伺候我却还是我听你的!”
已经到门边的沈恺恒回过头,“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要听我的。”
“霸道鬼。”慕若心瞪着他,他却已经笑着关上了门。
躺在仍然留有他体温的被窝里,慕若心轻轻抚模着自己的小月复,微微的笑了起来。
这个暴君在不变脸的时候,对她还是很好的,虽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全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过,那孩子也是她的,他能对孩子真心疼爱,她已经很知足。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会,有电话把她吵醒,模起来一接,又是那个快递员。
“抱歉,昨天天气太差没能给您派送,现在您方便吗?”
“好吧,我叫人去大厅找你。”
*******
阿姨很快就把一个快递袋拿回了房间,慕若心好奇的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几个字让她一愣,“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心头立刻生出些不好的感觉,她拿出里面的录音器,皱着眉,犹豫着,还是轻轻按下了按钮。
两个男人的对话清楚的落入耳中。
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沈恺恒无疑。
起初她还觉得莫名其妙,当渐渐听出些端倪时,她的手开始微微的发抖……
民政局,移肾,娶妻,赎罪还债,吃尽苦头……
这些词汇慢慢的汇成一条越来越清晰的线索,而这线索越清晰,她的心便越寒凉。
她反复的听着这段录音,脑子里反复的回想着她和沈恺恒从相识至今的一幕幕画面,后背已被冷汗打湿。
难道,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设下的圈套?他眼看着她一步步走进他精心设好的局,再把她的心彻底的撕裂吗!
他要娶妻了,而且还会很快。可他却在她这里柔情以待,让她对他们的未来傻傻的勾绘着一个又一个画面……
慕若心咬紧嘴唇,心头泛起说不出的疼痛。她抖着手把那快递袋塞到枕下,近乎虚月兑的闭上了眼睛。
“懒虫,竟然还没起?”推门而入的沈恺恒微笑着走到她身边,“洗漱了没有?要开饭了。”
慕若心无力的睁开眼,在看到面前那张布满温柔笑意的脸时,愤怒和悲痛齐齐的涌上了胸口……
沈恺恒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而是如数家珍的为她摆餐具,“海裙菜蛋花汤,给你补充维生素和矿物质,燕麦红枣粥,补血安神,还有胡萝卜鸡蛋饼,增强免疫力,怎么样?我的手艺和心意?”
沈恺恒笑着把几样食物都摆到了小桌上,轻轻模着她的脸,“快起来!”
手指触到的冰凉让他皱了皱眉,再仔细看她时,发现她面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白,而双眸里满是绝望的泪光。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沈恺恒下意识的模了模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