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前段时间娴儿叫你去陪了她几次,我还以为她和你好上了呢,可照那天你给延儿驱寒她的反应看来,还是未有改观。”
“没事儿的女乃女乃,相处久了会好上的。”其实龙凤娴心眼不坏,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会不喜欢自己,不过这也没关系,她相信她会接受她的。
“恩”老太太眯着眼躺在椅上又问:“刚才娴儿又找你去哪了?”
“去龙哥哥那了”药药揉搓着老太太的肩说。
“可有进展?”药药知道老太太问的是什么,有些沮丧说:“没有”
“没事儿”老太太拍拍药药的手说:“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处久了,延儿会知道你对他的一片痴心的,药药你可别丧了气。”
“女乃女乃,我会的,龙哥哥是我认定了的,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好,女乃女乃支持你!”老太太握紧了药药的手说。
“谢谢女乃女乃”药药反握着老太太的手开心道。她司徒药药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否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小姐,你在房里踱了一个下午,再踱下去,萃竹头都快要晕了。”
“萃竹,你说还有什么关能设的呀?”实在是烦死她了,该想的都想过了,可都没能难倒司徒药药。在第三关,她还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几次司徒药药都在她面前显示了她超人的速度,可她就是笨得设了跑步这关!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她就是愿挨的那个。
萃竹眼珠子溜了溜,附近龙凤娴耳边嘀咕了几句。龙凤娴听了脸色微变道:“这还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可是大夫!”
萃竹笑说:“噢,我的小姐,你可以装嘛,只要药药姑娘治不愈,那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嘿,萃竹,你真聪明!就这么办,只要我不想好,任华陀在世扁鹊重生都无可奈何,看她司徒药药怎么过这关。”龙凤娴有些乐得合不拢嘴。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萃竹一大清早的,你在瞎嚷嚷着什么呢?我可是好得很!”老太太放下茶杯责备道。
“不……不是,是小姐……”还未舒通气来老太太担忧地问:“小姐怎么啦?”
“小姐她病倒了”
“那快去请大夫呀”延儿病才刚好,怎么娴儿也病了?
“女乃女乃,看您急的,又把药药给忘了。”药药拿了些糕点走将进来说。
“对对对,怎又把你给忘了,唉!女乃女乃上了年纪记忆力真是越来越差咯。”
“怎么会呢女乃女乃,您年轻着呢。”药药放下糕点又说:“女乃女乃您别急,先吃些糕点,药药去看看小姐。”
老太太笑了笑说:“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们快去吧。”
药药随萃竹到了龙凤娴的闺房,见龙凤娴躺在被褥里,表情除了有些扭曲外,面色基本上红润,和平常没什么不同。药药搬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看了看眯闭着眼的龙凤娴开始把脉。把着,把着,药药渐渐皱起了眉头,这小姐的脉象稳中有稳,无快慢亦无沉浮,诊不出什么病来。药药才把龙凤娴手放下,花香就扶着老太太进来了。
“药药,娴儿怎么样了,没事儿吧?”药药站起身说:“从小姐的脉象来看倒诊不出什么端倪,药药也不知小姐患的是何病。”
龙凤娴微睁着眼对药药虚弱道:“这算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关了,你要是没能治好我的病,你就出局了。”
“这真是最后一关?”药药问。
龙凤虚弱地点了点头,你别那么高兴,这是最后一关没错,不过同时也是你在我家的最后一些日子。不错,真病你是能医治,但是假病可不在你所能医治的范畴之内,还是准备收拾收拾包袱走人吧,龙凤娴在心里偷笑着。
“是真的吗?”
“假的不真真的不假,千真万确!”
老太太瞅瞅龙凤娴又瞅瞅药药道:“你们俩都在说些什么呢”
“女乃女乃没什么,你先坐下,我再给小姐诊诊。”药药搀着老太太坐下,然后走到床边重新替龙凤娴把脉。
脉搏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再看看龙凤娴的表情,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很明显是患病的,这就让药药觉得奇怪了,这是她以前从未遇到过的。
“怎样了?”老太太急道。药药神情低落地摇了摇头。
“什么!娴儿病得如此严重,连治都没得治了吗?”老太太惊呼。
“不是的,不是的”药药忙摆手道,她摇头是因为她实在诊不出龙凤娴患的是何病,这样的话她就无从下药,无从下药就治不好病,那她不就出局了吗?这倒不算什么,若是因此让病人无可救药,那岂不是害了一条人命。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她的天职,她不能让和她一样年纪的龙凤娴不治而殆。
“那是什么?”
“女乃女乃,药药暂时未能诊出,得问问小姐的感受。”药药望着龙凤娴问:“小姐,你感觉如何?”
“问的这不是废话吗,病了的感觉还能好到哪?”龙凤娴嘶哑着声音小声说。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哪儿不舒服。”听药药这么一说,龙凤娴急了,要她说什么呀,她又不是真的患病!
龙凤娴无助地看向萃竹,萃竹醒悟道:“小姐今早一起来就出现了低热。”药药抚上龙凤娴的额,果是微微发热。
“不时会轻咳几下”话音刚落,龙凤娴便掩嘴轻轻咳了数下。
“还出汗,胸闷,不怎么想吃东西。”药药方才抚着龙凤娴的额时确实感觉有汗,再听听龙凤娴的心跳,跳动得比平常时要快,再加上食欲差……药药沉思了半会儿神色哀然说:“我知道小姐患的是啥病了!”
“是啥病?”老太太焦虑道,看药药那样子情况好像不容乐观。
“小姐有潮热、盗汗、咳嗽、食欲不振的症状,我想……我想……”
“你快说呀,咳咳,干嘛……咳咳……吞吞吐吐的。”龙凤娴显得吃力说。小姐装得真像,萃竹在心里偷笑。
“我想小姐患的是痨病”药药垂着眼帘低声道。老太太一听,几乎要晕了过去,昨儿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患痨病就患痨病了。
“你胡说!咳咳……咳咳……”龙凤娴想翻起身来,但连续的咳嗽使她无法做到。
“小姐”萃竹扶了龙凤娴起来,轻轻拍着龙凤娴的后背,等她不咳了又扶着龙凤娴重新躺下。萃竹想不到小姐装病如此厉害,跟真的一样,连她都辨不出真假了。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呀?”老太太哭呛道。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会引起恐慌的。”药药抬眼道:“痨病是会传染的,从现在开始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小姐,女乃女乃,你们都快离去吧,小姐由我照顾着就行了,我会把小姐治好的。”
“药药,那你……”
药药知道老太太担忧什么,笑慰说:“女乃女乃,您放心,药药从小就没怎么生过病,身体棒得很呢,痨病感染不到药药的,您快去吧,花香姐姐快搀着女乃女乃离去!”
老太太忧心忡忡神色哀然地望了望龙凤娴又望了望药药,重重叹了口气,由花香搀扶着离去了。
待所有人都走了后,药药到龙凤娴旁边坐下适要启唇,龙凤娴抢先一步说:“你确定你没有胡说吗?你是不是想诅咒我死,你明知痨病是种什么样的病,能乱诊的吗?!”
“十痨九死,我是大夫当然知道。”药药低沉着声音说。
“那你就不怕被我传染?咳咳……”药药立起,伸手柔柔拍着龙凤娴的胸膛道:“我是大夫我不怕,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你还是别枉费心机罢,放弃了吧,咳咳……你自己都不是说了吗,十痨九死!这关你是过不了了!咳咳……”
“过不过得了不是你说了算,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药药眼圈微微泛红,虽然龙凤娴对她很不友善,但她一点也不讨厌她一点都不希望她有事,她不会让她死的。
“你为何一定要治好我?如果只是为了过关,那就免了!”拜托了,趁早打退堂鼓吧,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就算这不是一道关,我也要把你治好,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相信我!”药药揣着龙凤娴的手坚定道。
龙凤娴全身一紧,眼光闪躲不敢直视药药。“你打算怎么治?”龙凤娴小声问。
药药垂着头沉默了半晌,哑声说:“以前爹和娘就是染上痨病死的。”吸了吸鼻子药药接着说:“那时爷爷说祖爷爷的祖爷爷曾经说过,采天山上的雪莲和冰糖一起用雪水煮了喝便可以治愈痨病,可那时并不是雪莲花的花期,爹娘已等不到花开的时节了。”
“现在正值雪莲花开的时节,只要上天山采了雪莲再带些雪回来用冰糖煮了喝就可治愈了。”
龙凤娴惊道:“上天山采雪莲谈何容易?”
“你放心,我一定会采回雪莲的。”
“可你都说那是你祖爷爷的祖爷爷曾经说过的,并不可信,也许那只是个传说。”
“即使是传说也要试一试,至少试过才有机会,没试过半点机会都没有。我先开些方子暂时抑住病情,然后收拾收拾前往天山,小姐你一定要在我回来之前顶住,再顶住,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龙凤娴没说话,只是把头侧到了一边。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药药以为龙凤娴不信任自己。
“你去过天山吗?你知不知道那儿很危险,只要有个万一你就永远都回不来了!为了我,你不值得。”
“不,我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祖祖祖爷爷还有爹和娘更是为了许许多多的痨病患者!”……
“你先休息,我先去准备准备,我不在期间除了萃竹之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你。”药药正要出去,龙凤娴忽然躬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你别去了,这关你过了。”
药药反握住她的手抚笑道:“我说过了,就算这不是一道关,我也要救你的性命,我走了。”
“等一下!”龙凤娴从床上跳了下来道:“你不用去了,我没病更不是什么痨病。”她虽没到过天山却晓得那漫天冰雪覆盖的地方严寒陡峭,百般高险万般危峻,况她一女子只身前往,只怕有去无回,龙凤娴于心不忍,她绝不能让司徒药药为了自己的假病而冒险。说实话,听了司徒药药的这些话,她不是石头,多多少少会被感动。
“小姐你没病?!这不可能呀,萃竹所说的症状我都一一诊看过了,完全和痨病的症状吻合……”
药药顿了一下笑笑说:“小姐,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你快躺床上去。”药药要搀扶着龙凤娴躺下,龙凤娴却往后退了一步神情肃然说:“我真的没病,我是装的,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过不了关。”
“真是装的?”药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瞅着龙凤娴,得到龙凤娴的点头肯定后,药药笑容满然道:“太好了,幸好是装的,要是真的,我也没那个把握了。”
“我装病骗了你,你一点也不生气?”被骗得差点就要拿自己性命前往天山冒险的人还能笑得如此开心,这令龙凤娴匪夷所思。
“我为什么要生气,小姐的性命无忧就是天大的事,而且我也因此过关了,岂不两全其美了吗?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龙凤娴的鼻有些酸,勾了勾鼻梁道:“从现在起你要怎样我哥哥,我管不着也不再干涉了。可我要提醒你,我哥不见得会接受你,因为他已经有了……”
“小姐,小姐,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呢。”馨香的叫声打断了龙凤娴未完的话。龙凤娴心里疙噔了一下,怎么连女乃女乃都知道了?龙凤娴和药药互望了眼,一同随馨香去了。来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