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一路上遇着人就问好,马管家张大妈和一些小厮丫环们虽然见惯不惯,但都还是觉得惊奇,可能是药药今天问好的方式较以往不同了,鞠躬哈腰的确实唬人得可以。
“龙哥哥,今天要去哪玩呀?”药药还未跨进门槛就欣喜道。
“龙哥哥,怎么没人的?龙哥哥……龙哥哥……”外厅和衾内都没个人影,龙哥哥去哪了,女乃女乃不是说已经吩咐过龙哥哥,叫他带她去玩了吗?难道他去找她了,那刚才怎么没遇着他?药药一坐到桌旁托着腮异常纳闷。
没多久,药药一骨碌立了起来道:“找个人问问去”
药药叫住了一个从旁边经过的丫环问:“你知道少爷去哪了吗?”
“少爷出去了。”
“去哪了?”
丫环摇着首说:“我只见少爷出去了,不知去哪了。”
“哦”药药失望地走回厅里坐将下来叹气道:“龙哥哥连女乃女乃的话也不听了,自己一个人逍遥去了。”
“药药姑娘……”顺子从外头奔了进来,退了几步叫道,适才都没注意到桌旁坐了个人。
药药竟也没发现顺子进来,被他这么一叫立即醒了过来道:“顺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龙哥哥呢?”药药四下里张望不见龙石延的影子。
“少爷他……他……”
“他在哪呀?”药药真受不了顺子的欲语还休结结巴巴。
“少爷……少爷不让说。”
“这简单,你不用说,带我去就行了。”药药笑道。
“啊?少爷会杀了我的!”顺子为难道。
药药走近顺子说:“龙哥哥只让你不说,却没让你不带呀。”
顺子觉得有道理模了模脑门说:“好吧”
“那快去吧!”药药移步就走。
“还不行,我得拿了银两才行。”
“那你快去”太好了,龙哥哥还没走远呢,她可以和他玩去了。
“龙哥哥……”远远见着龙石延柱在大门旁,长身立玉,俊朗飘逸,药药饰不住激动叫道。
龙石延全身一颤,这声音……才转过身来,最不想遇见最躲之不及的人已经到了眼前几寸近的地方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顺子带来的”药药侧着身指着恰好出现顺子身影的拐角处道。
顺子气喘吁吁地奔了来把银两递给龙石延道:“少……少爷,银……银两。”龙
石延抓了一把顺子,两人背对着药药有几步远后,龙石延压着声音怪道:“不是叫你别告诉任何人吗!”
顺子无辜地点头道:“少爷,我没告诉任何人。”
“那她怎么找来了?”
“少爷,药药姑娘说你只是不让说但没有不让带,所以她就要我带她过来了。”
“那她让你带你就带?”龙石延差点没给气绝,这带和说有区别吗,不一样是出卖了他。
“我没法儿拒绝”头低声音更低,尽管嗡细如蚊,龙石延还是听到了。
“回去再收拾你”龙石延也没理会后边的药药,竟自跨步向外去了。
“龙哥哥等等我们”药药和顺子赶紧跟了上去。
“顺子,你跟龙哥哥刚刚都说些什么呀?”药药瞅着前边走着的龙石延问。
“少爷,生我的气呢。”顺子附近药药的耳说。
“哦,我知道,他一定是骂你把我带来了对不对。”
“嘘!小点声,少爷听到了又挨……”顺子竖起的食指还未抵到撅着的嘴上,龙石延便侧身睨了他一眼,一副回去再收拾他的表情。
“龙哥哥,你别骂顺子,顺子可好了,要不是他我还找不着你了。”药药跟上去和龙石延并肩走着道。
“就是因为这样才该骂”龙石延真怀疑她的脑袋瓜是木头做的,亏还是大夫呢。
“那龙哥哥骂我好了,反正我都见着你了。”药药挽起龙石延的手道。
又来了!龙石延脸一黑,两条剑眉几乎倒竖,强压着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药药姑娘请你自重些!”龙石延将臂甩了两下,见甩不开,也不再做无谓的尝试,因为这不是第一次。
“龙哥哥,你我这样走着多好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管那个礼儿呢。”
“药药姑娘……”步步紧逼,连头都往肩上靠了,众目睽睽之下龙石延却只能干瞪眼。少爷和药药姑娘真配,顺子在心里偷笑。
“少爷,到了。”顺子抬眼望着面前的一家酒馆道。
“药药姑娘,请你先把我放开好吗?”龙石延盯着被药药挽得紧紧的臂,近乎哀求道:“我的手麻了!”
药药倏地松手道:“龙哥哥,对不起呵,我用力大了些,我帮你揉揉吧。”
“不必了,只要你不再碰我就没事了。”龙石延举手阻止了药药,还揉揉呢,他可承受不了了!酒馆里鱼龙混杂,声音嘈杂,划拳的划拳,比酒的比酒,起哄的起哄……药药想不明白堂堂的龙家少爷,她的龙哥哥,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喝酒呀。
“龙哥哥,这里好像集市。”龙石延没理药药,朝一比较偏僻清静的角落走了去。
“石延,怎么这么晚才来,我等你好一会儿了。”角落里一穿着竹青长衫的男子从桌旁立起道。
“这不是来了吗”龙石延三人围着方桌坐下,药药便问:“龙哥哥,这是谁呀?”
青衫男子经这么一问,才注意到龙石延旁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子。
“这是少爷的好朋友冯公子”顺子替龙石延答,惹来了龙石延的白眼。
青衫男子瞅着龙石延,等着他给他介绍身旁的美丽女子。
“冯公子你好,我叫司徒药药,你是龙哥哥的好朋友以后也是我药药的好朋友,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药药倒满八分茶举杯一饮而尽。
“我姓冯字友元”药药的积极和爽快让冯元友感到有点惊讶,不过瞬间他也倒满了酒回敬了药药。
“石延,你不解释解释?”冯元友非常笑道。
“喂,元友,你可别想歪了,她不过是我的一个丫环而已,你是知道的我有苋……”
“龙哥哥,我不是你的丫环,我是喜欢你的人。”药药笑着打断了龙石延的话。
龙石延整了整容正视着药药严肃道:“我想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是有……”
“石延,怎么凤娴没来。”
“小姐她让女乃女乃给禁足了”药药撇过脸对冯元友道。
“我说呢,以往兄妹俩都是形影不离的,今天却是特别,原来凤娴被禁足了,不知是为何事?”
龙石延被他俩搅和得把那趟子要说的事不得已落下了道:“好像是装病被女乃女乃知道了,一生气就给禁足了。”
“那对她来说也太残忍了,像她那般好动的人,哪经得起禁足,不憋闷死了才怪!”
“冯公子,你们很熟呀,你似乎很了解小姐也。”药药惑道。
“以前我娘我爹都在石延家打杂,也就住在了那,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不过,后来我爹因病去逝了,我娘就辞了工带我去投靠舅舅了。”
“你舅舅也在附近吗?你和龙哥哥经常见面的吧。”
“不远也不近,骑马也得一个时辰。”
“真好,不像我家。我家离龙哥哥家可远着呢,上次我和爷爷颠簸了一天一夜还是快马加鞭才在第二天赶到的,要是我家就在龙哥哥家附近就可以天天见着龙哥哥了。”真受不了,龙石延无奈地扯了扯唇。
“你现在不是可以天天见着他了吗”冯元友笑瞧着龙石延道。
“也不常见到的……”
“你们还真投缘,聊饱了?菜都还没叫呢。”龙石延截口说,真不知道他们要磨叽到什么时候,这倒不算个事儿,最重要的是句句不离他。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是饿了。”药药模模肚子叫道:“小二,有好吃的统统都给上些来。”
“你结账?”有那么能吃吗?
“不是有龙哥哥你吗”药药又想去揽龙石延的手臂,被龙石延避开了。
“我看到顺子拿了好多钱来的。”
“放心叫好了,还怕龙大少爷付不起吗?”冯元友笑看了眼龙石延道。
“顺子,你也一起叫吧,还有冯公子龙哥哥,你们都叫,咱们一块儿叫。”药药一副我做东,你们随便叫菜的模样逗笑了冯元友却气歪了龙石延。
酒桌上对着美味佳肴,对着喜欢的人,对着投缘的朋友,药药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现在是头晕目眩,东倒西歪,走路都找不着边。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顺子你扶着她些,不然弄丢了可遭女乃女乃罪受了。”龙石延边走着边嘱着身后的顺子。
“龙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从你帮我找爷爷那时起,我就喜欢你了,呃”药药打了个酒呃想要接着说,可肚子里在翻山倒海,她受不住了,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吐得顺子一身污秽。
顺子哭丧着脸道:“少爷,药药姑娘得交给你了。”顺子吃力地把药药转手给了龙石延,龙石延皱着眉头道:“是你带她来的,你必须负责把她带回去。”龙石延俯下首来想将药药月兑手却已来不及了,因为醉得不成样子的药药早已在他俯首时搂紧了他的脖子。龙石延挣不开,没办法,只好把药药给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