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今儿同馨香,花香和龙凤娴到佛寺烧香参拜去了,药药没跟去因为龙石延也没去,她要陪着他。药药整理好了老太太炕,准备往龙石延那去。当行到假山杂石旁时,远远地就瞅见龙石延和顺子急急地朝正门的方向去了,药药本想喊住龙石延的,可都还没出声就不见了他俩的身影。龙哥哥这么急着要去哪呢?药药没再多想,跨步追了去。
到了正门,药药没见着龙石延和顺子,问门卫也只是摇头连个方向也没给指明。这回,又要路海里捞针了吗?捞针她倒不怕,她怕的是捞不到针。要不要去捞?药药在正门两边蹲着的石狮间踟蹰踱步,去了也许还有捞到的机会,不去连捞的机会都没有了,去了或许会遇着冯大哥也说不定,前几次不都遇着了吗,这次应该不会是例外吧。没找着龙哥哥,遇着冯大哥也不错,至少多一个人陪她找,不仅如此,还可以问到那天龙哥哥乘马车的去向,反正老太太她们都不在,在宅里闷着也是闷着,还是去寻龙哥哥的好,药药权横利弊最终决定去找她的龙哥哥。
该往哪端去呢,这头还是这头?药药站在道路的中央点着这端指着那头,不知朝哪走,她记得上次是往左去的,这次龙哥哥会不会往右去了。
左右……左右……“还是让老天爷作决定好了”药药一跺脚,伸手从腰间取出了一个类似指南针的环针往上一抛,环针在空中旋了几圈后掉到了地上,而那针尖的一头正好指向了右边。药药拣起环针收到了腰包里,瞧了瞧路的左端,举步朝右头走了去。
这边的街道没那边的繁华嘈杂,道路两旁的茶馆酒馆和客栈都比较冷清,稀疏地各有几个悠哉游哉的客人。药药怀疑上天的决定是错误的,这里并不热闹,龙哥哥会往这边来吗?冯大哥又会出现在这里吗?要不再往前去看看。药药转过一个拐角继续向前走着,走了不到十步之远,出现在药药眼前的又是另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
“原来冷清的拐角另有乾坤呀”药药幽幽道。
阵阵浓浓的胭脂水粉味扑鼻而来,声声细细的娇音艳调灌耳而闻,不用想药药也晓得这是什么地方!怪不得那边生意冷冷淡淡,行人都不多一个呢,原来都跑这快活来了。龙哥哥肯定不会到这种污秽的地方来的,她还是回头往左边去罢。药药各瞥了眼相对着的修饰得可以和皇宫里的宫殿相提并论的忆欢院和忆红院,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人给叫住了。
“你穿成这样,是要往哪儿去?跟我回去,想逃走,没那么容易!”药药回过身,差些给眼前这位浓妆艳抹,重着下颌,满脸肥肉,鼻下一颗冲天大痔,瞪着小眼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中年妇女吓坏了。从她的穿着和体态来看,药药想她一定就是这两家妓院其中一家的鸨母了。
药药左右看了看后,朝自己指了指道:“你——是在叫我吗?”
“别以为你换了衣衫卸了妆,我就不认得你了,快回去打扮好,准备招待客人!”红衫鸨母摇着扇子,语气颇为强硬道。
“我想你是搞错了,我只是路过的而已,我不是这儿的姑娘。”不会这么倒霉吧,无缘无故被当成了这里的姑娘,药药真的很无语。
“照这么说,你是不肯回去咯!”红衫鸨母扯了一下脸上的肥肉,笑得比刀锋还要阴利。
“我只是个路人,凭什么要跟你回去!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逼良为chang不成。”药药瞟了眼红衫鸨母和她身旁两位蠢蠢欲动面相凶恶的黑衣壮士抑不住怒道。真是奇了怪了,逮着个女的就说是你那的姑娘,那为什么不逮着个男的就说他是你的儿子,药药撅着嘴想。
“逼良为chang?真是笑话!玉蓉,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脏,早就不是良的了,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自取其辱!”红衫鸨母“哼”笑了两下道。
药药终于搞明白了,那鸨母把她当成了这的姑娘——玉蓉!“我叫司徒药药,不是什么玉蓉,你真的是搞错了!”药药摇着手道。
“我可没耐性再跟你罗嗦”红衫鸨母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两个黑衣大汉,两个黑衣大汉识色走上前去把药药缚住了。
药药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们抓我做什么,我真不是玉蓉,我是司徒药药!”任凭药药怎么挣扎如何否认,红衫鸨母也不睬她,扭过脸摆扭着腰走进忆欢院去了,而两个黑衣大汉则把她架进了一间柴房里锁住了。
“砰砰……”药药用力地拍着被锁紧的门,鼓足了气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见外边什么动静都没有,药药踮起脚朝窗上一个残破的小洞向外眺了眺,外边一个人也没有,喊破喉咙也没用,还是省些力气的好。
环视了一下湿漉漉的四周,药药找了处还算干的地方坐了下来。早知道就不和那鸨母说那么多,直接走人好了,料他们也追不上她的。现在好了,给抓住了,都不知他们会把她怎么样。鸨母认定了她就是玉蓉姑娘,那就会以玉蓉的身份来对待她,让她做玉蓉该做的事,这……这怎么可以!药药愈想愈急,愈想愈害怕,连坐都坐不稳了。她该怎么办才好?要是龙哥哥在这就好了,他一定能把她救出去的。
“龙哥哥,你在哪里?”药药无助地凝着小洞外的小方天空,神色凄然。
天渐渐暗了下来,药药的肚子在一片寂静中叫得异常的响亮。龙哥哥找不到,冯大哥没遇着,自己却已身陷囵圄,药药真后悔让老天爷来决定她该往哪走,老天爷向来是最会捉弄人的,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以前,药药最怕饿肚子了,因为那空荡荡的滋味很不好受,但现在药药是宁愿饿死也不要他们带她去做那份污秽的事。药药从柴堆上立了起来,走到柴门旁双手抓住门闩使劲地推摇,希望能够把门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