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十三阿哥府便传出了那个所谓的“好消息”。
我不知道在听到这个的时候,我究竟是带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态,抱着怎样的一种心念。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一遍遍地念叨着,这样的话那些东西或许就会晚来一些。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是善意的谎言也罢,至少它能让我的心不那么难受、揪痛、刺凉。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康熙还是给十三纳了妾室。而且来得那么快,那么快。快得让我几乎不敢相信。难道,之前的所做的那些真的只是徒劳吗?或许是我真的太天真,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也真的忘了这是在哪里了。
纳妾?
此刻,挺着个大肚子的瓜尔佳氏又是何等的伤心落寞。独自守在空空的屋子里,而府里的那头却是礼乐声声,喜气洋洋,大红花轿迎新娘。
妙手写徽真,
水翦双眸点绛唇,
疑是昔年窥宋玉。
东邻,
只露墙头一半身。
往事已酸辛,
谁记当年翠黛颦,
尽道有些堪恨处。
无情,
任是无情也动人。
可当真任是无情也动人吗?
对于皇家,难道子嗣真的就有那么重要?
康熙是皇帝,可他不也是一个男人吗。难道他就没有全心全意的爱过一个人?
德妃?宜妃?良妃?还有……敏妃?……
那颗帝王心,难道当真就有这么大,大到不仅能装得下整个江山,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女儿心?
来到这里,我已经努力地学会渐渐地去勇敢面对,渐渐地退去了那胆小鼠的外皮,可这渐渐地去习惯分享,真的好难、好难,也许到最后我终也还是学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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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天真的很让人舒服,阳光晴暖而温煦,和风丝柔而棉软,缀着浓浓淡淡、深深浅浅的花香,几乎让人的每一个细胞都自由地呼吸绽开。大口大口地吐着内心的浊气,心情似乎也可以顿时好了起来。
而且我还得了一个极好的消息——随扈去塞外。
一想到那广阔无边的草原,蔚蓝澄澈的天空,整颗心都舒畅了起来。亏得我服侍的主子——德妃娘娘多年来荣宠不衰,我才能万分有幸地一睹这塞外旖旎风光。
想我一身在江南小镇的一穷、二白、三无小女子,当然对这只能在影视作品中欣赏的美景欣欣向往,望而生慕啦!
带着满心欢喜、满胸激昂“六月荷花朵朵开”般的心情,向目的地昂扬进发。
可我竟然忘了我对这古代马车的极度过敏,这一路的颠簸,我的胃简直就像在十八层地狱里已经模爬滚打了不知道几千几百回了,近乎肠一日而三千回、汗发背而沾衣九万回了。幸好我意志力够坚强。
忍住!挺住!要不……那画面可真当是惨不忍睹、恶心至极啊!我真觉着即便播出时给很人性地打上马萨克都丝毫无法减弱恐怖的杀伤力。
一同坐在车里的德妃娘娘看我这欲哭无泪的扭曲痛苦表情,轻笑着说道:
“若言呀,竟不知道你坐马车的反应这么大啊,可真不该把你带来。”
我一听,什么,别嫌我累赘就把我送回去了。这好不容易都快走了一半了,见到我憧憬已久的边塞风光也指日可待了,这么做未免也太不厚道、太不仁道、太不人道了些。
我心一纠,慌地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又千分真挚万分诚恳说道:
“德妃娘娘,奴婢没事的,真的!而且您看,我们这离塞外也不远了……”
还没等我说完,车里的德妃和宁儿俩人“扑哧”一声齐笑了出来。
“瞧你这丫头都急成什么样儿了,我这不还没说什么的吗。”德妃一边用手绢捂着嘴一边笑道。
在德妃一旁的宁儿也几分好笑地望着我。
哎……该死的,我这蠢货又上钩了。
顿时,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白白与红红好不热闹,真觉得像被滚水烫一般,无地自容啊!此刻的我倒是多么希望我是一头死猪啊……(话说,死猪不怕开始烫,不是么!)
我嘴上虽是这般说,可现下胃里边便却全然不听意念使唤,又是一阵翻涌,怕是撑不住了。
我忙地憋劲儿咽了口气,极尽努力地保持着正常的神色向德妃微微侧侧身形,道:
“娘娘,奴婢还是下去走一走,过会儿再乘后边的马车赶上来吧。”
德妃看我一脸僵青,嘴唇更是无几分血色,便也马上点头,说道:
“也好,后边的御膳房和侍茶房因着运载的东西不大稳便会慢一些,你待会儿便可乘着几辆马车。再这过两三个时辰,队伍便也会停歇来休息的。”
我点头应是,起身掀了帘子正欲招呼前边驾车的小厮停下,却被身后的宁儿一把拉了衣袖,我回身看去。她望了一眼我又向德妃低了一低,说道:
“奴婢还是与言儿一道去吧,看她这个样子怕是一个人不大方便。”
我瞥了一眼德妃看着她的神色似是立马便要点头答应。我一急还没等德妃说话便先忙地开了口:
“奴婢没什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