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转了眸光便正好瞧见那蒙古美女。
我奇了怪了纳闷了,怎么总觉得那蒙古美女的眼神老往一个地方瞄。
于是,便顺着她的眼光望去。
啊!十三。
我瞬间有一种吃了顶级怪味糖的感觉,却又欲吐不能,只能生生地忍着那味道把它给尽数吞下。你们可以充分地想象我那时的表情有多痛苦、多狰狞、多纠结了吧。
可转眼一想,是啊。谁叫十三那么英气勃发,俊俏非凡,文武双全呢!连个傻子都知道这小子定是非非非常之招桃花的。
哎~~~
于是乎,我便听到了那装啥的坛子“咣当”碎了一地的声音,憋无可憋,我朝着十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没想到,天呐!竟也如此之巧,正碰上他的眼,生生地看着他的眼神瞬间从春暖花开的21℃骤降到冻死人不偿命的零下121℃。一脸茫然地望着我,小表情甚是无辜。
按照局外人正常的大脑,看到这一幕想必这会子定是笑的不亦乐乎了。
可我是当事人额,就瞪你,死死地瞪你,谁让你没事儿又招桃花呢。你那几个小老婆就已经够我烦的了,还弄这么一个绝色的蒙古美女。我又没有什么金钟罩铁布衫,我那小心脏可受不了这一次又一次的皮卡丘氏的百万伏特。
本就纷乱繁杂的心绪,顿时更是变成了一坨浑浊不堪、拿去当泔水都没人要的搜掉的浆糊,于是乎,接下去的什么精彩表演啊统统就成了浮云。
好不容易挨到了散场时间,我便匆匆向德妃告了退。想必德妃是想到了我上午在马车里恐怖的表情,倒也没多问什么就让我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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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便一路踢着小石子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顿时再次深刻体会到了古代诗词中那什么融情于景,情景交融,寓情于景的。
说来也还真是怪,兴冲冲地往那宴会赶的时候我怎么会觉得脚下那破烂泥巴那么的亲切可爱呢。这会儿,我恨不得抓起一把把它捏成十三的脸,然后把他狠狠地揍扁,重捏再揍扁,如此无限循环,循环往复,无限循环……
一想到十三那张俊俏的脸,被我这么无情地折腾、蹂躏,定是连唐伯虎的还我漂漂拳也救不会来了。于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阴晴不定啊,刚才还那么恶狠狠地瞪我,现在却一个人在这儿偷笑。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十三,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怎么总是这么惨,到底中了什么邪啊,只要我心中暗骂一个人,那个人就跟被按了定时炸弹似的定会准时出现在我面前。
我正气着呢,这可是你来招我的哦,我侧眸白了他一眼,怒道“瞪你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没事招那桃花呢。你倒是有眼光,桃花还挑了支最美的。”
语毕,霎时间,只觉得周遭方圆五里地醋香四溢~~~
十三望着我,瞬的眸光熠熠朝我一笑:“可是在为我吃醋?”
被他这么一笑,我的双颊立时染上一抹嫣红,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越烧越烈,我便一个拳头挥过去。
十三低笑瞧着我,顺势就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我挥来的拳头。
我咋舌,原来我这么弱啊。
十三依旧轻笑着,语气里却多了满满的疑惑“你吃醋我倒是不反对。不过你这吃的到底是哪门子醋啊,那桃花又是谁啊?为何我个招桃花的人竟却全然不知。”
手还被他攥着,他的手很大将我的手紧紧握在他手心,温暖而有力。我欲抽回却怎么也挣不掉。
我抬眸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看上去,的确很无辜,很疑惑,很不解。我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要相信了。还好,仅存的意识依旧余威犹在,且煞是强大,我别过头去,道“装,你就接着装吧。”
“可我当真不知道啊!”
语气很感叹,语调很单纯。我转头,这一瞧,十三的脸上只剩下无辜茫然。
真的?
该死!为什么此刻,连我自己竟然也觉着是我这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在见风就是雨,吃无名醋。
可、可我分明亲眼看见的呀,女人只觉得第六感可是很准很准的。
不行,我得挑明了,防患于未然。竟却又觉着自己理屈词穷,于是只得支支吾吾地开口:
“你、你……骗不了我的……”
十三清亮亮的眼眸望着我,似在等我这继续说下去。
我咽了咽口水,复才开口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那个舞跳的最好,人长得最美的蒙古美女可是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呢!”
“哦,你说的是蒙古王的女儿乌兰图娅啊。”十三若恍然大悟一般,轻摇了头,笑着说道。
“看,承认了吧!”
我很有底气地说出这句话,自己着实被自己下了一跳。
——我欲哭无泪啊!咋回事?怎么觉得太离奇太离谱太逆天的这个就成了“标准答案”?!而我这个变态老师正一步步循循善诱小童鞋十三说出来似的。有我这么蠢,这么白痴的吗?
十三笑意更浓,挑了挑眉,深深灼灼地望着我:
“她的舞跳的是不是最好我不知道。可……谁说刚刚最美的是她了,不是还有言儿吗?”
我脸红得更甚,从耳后根继而忽的漫上来。
咦?不对啊!莫名奇妙的,为什么是我脸红。我不该很义正言辞地审问他吗?
哎~~~恋爱当中的女人,真的真的是天底下最蠢的动物了!
“你可别岔开话题,可我看她的眼神明明就是喜欢你。你们两个定是有过去的。”我回了回神,又怒目反瞪着他说道。
十三看着我严肃的脸,严肃的问。
一愣,便也立马就发觉我不是在玩笑,“什么叫有过去,我就去年跟皇阿玛出塞来这里的时候见过她一面,连句话都没讲过。怎么可能喜欢她?难道我的心里装着谁你还看不到吗?”十三很认真地看着我。
那幽墨如深的眸子里有一丝丝的黯然。是啊,我说过相信他的,可怎么又……
“十三,我……对不起啊”觉得自己确是有些过分,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低下了头。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他顿了一顿,接着执起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口,“这里,不管过去、现在、将来,十年后、五十年后、三百年后……它,只容得下你一个。”
我愣愣地望着他,隔着薄薄的几层衣服,从他稳稳跃动着的胸腔里,隐隐地传到我这边的是,满满的爱,浓浓的意。
三百年后?
对,
三百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