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那么一本不知道是正史还是野史的书上是这么记载康熙的皇十三子的:临危不惧,猝变不惊,曾随康熙围猎,猛虎突出林间,直面扑来,面不改色,从容操刀,一击而毙,见者无不称其“神勇”。
或许十三的“精于骑射,每发必中”便就是这么的来的呢。
而这趟塞外之行,我便万分有幸亲眼目睹了这一历史性时刻。本可以抱着看现场版3D影片的激动心情,可是这主角可是十三。那丝激动兴奋便全然被担心、紧张、害怕、揪心给取代了。
塞外五月天,树葱叶茂、日朗风清,恰是围猎的好时节。
是日康熙便率着他的众位儿子、大小官员以及那些蒙古朋友们声势浩大地赶往了围猎场。
参天古树,芳草萋萋。这围猎场说大不大,说小也着实不小,反正要是把我就这么丢在那里,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绝对绝对走不出来的。而且前提是我没被饿死、冻死、吓死或是被猛兽什么的白白当了午餐。不过貌似这是数学上的不可能事件,一来呢我没身手,二来呢没胆量,三来呢我又是个国家级认证的标准路痴。
十三和十四一并骑马而来,一白衣一黑服,紧身束腰骑装,挺拔身姿骑于骏马黑驹之上,愈发显得气宇轩昂,风神俊彻。
四阿哥一身天青色骑装,冷峻的眉目中喻显着英气。八阿哥、九阿哥今日竟然极巧的“撞衫”,同时一袭蓝青色骑装。风姿仪态却是半分不同,一个温润清雅,一个挺拔倜傥。
太子先拔得头筹。抬眼望去,上座的康熙微微捋着胡须,点头浅笑。然后便是十四阿哥。我身侧的德妃虽是神色如常平静娴雅,但低头掩帕间却难掩喜色。接着,各位阿哥便更是各显身手。
虽说早已知晓满人注重马上功夫,可还是不得不由衷赞叹,这老康的儿子们真当是不同凡响,英勇无敌,个个堪称一级职业猎手。连个看上去温文儒雅的八阿哥,憨憨厚厚的十阿哥都战果颇丰。
这不,才没多久,就前方已经传来的最新猎果如下(名词由低到高排列,包括并列的各位童鞋们):
十阿哥11只
九阿哥12只四阿哥12只
八阿哥13只
太子16只
十四阿哥20只
十三22只
哇塞!我满意这个成绩。
虽然全然出乎我的意料,
老四深藏不漏(小子,嘿嘿,有心计啊)。
十四名不副实(也许年纪小了点,原谅人家还没发育完全吧)。
重点:十三是匹忒合格的杀出来的黑马(看似清风朗月,清雅宜人,那俊秀的小模样,没想到他这文武双全,怎么滴就陡然从文科生转型成了名拔尖儿的理科生)。
哈哈,当我还在自豪地臭屁自己那所谓的“专业的评审水准”中(大家别PI我,您若实在是忍不住,劳驾就捡那最软的小柿子吧,轻点儿)……
忽的,一小太监急步匆匆奔来,嗓音尖细:“启禀皇上,在阿…阿哥们狩猎处,突…突然就…就闯出来一只猛虎,极为凶猛……”
没等前来报信儿的太监说完,康熙就摆驾前去狩猎处了。
我的心猛地一抽。老虎?那长着一张猫脸的兽中之王?阿哥们?那、那十三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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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蒙蒙的,一片空,便也急急地跟随康熙的大部队赶往了那儿。
定眼远远望去,只见一只吊眼青额、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猛虎正蓄势待发。
它对面骑在马上的那人是……
黑驹骏马,白衣身形。
十……十三?
十三!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顿时紧了又紧,眼睛死死地盯住十三的身影,一毫一厘也不敢偏移目光。
气氛瞬间僵持,冷寂异常。那只猛虎显然不满足于当下这般只是面面相觑,四目相对。蓦地,只看得那猛虎一个猛扑向前,势如排山倒海,气如泰山压顶。
十三!小心啊!
我只觉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差点便要惊呼出声。只见十三一挥他手中那把似削铁、若劈石的利刀,一把气势恢宏地砍向正前方那只猛虎。前一秒还是青面獠牙的恶虎,下一秒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顿时,众人的惊呼、称赞,康熙的赏赐。现场,真是好不热闹!
我还茫然地站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好不容易被按下去了。手心底里全是汗水,紧紧攥着的衣襟几乎都快要被我给扯烂了似的。
听到那满场的惊呼声,称赞声才让我几分清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巴图鲁,貌似满清有巴图鲁这么一说吧。
那且郑重宣布:皇十三子荣获今天的第一巴图鲁称号,由天降神人陈言授权(“天降”因为俺是穿来的,应该能勉勉强强的算是从天而降吧。不过这“神人”么,只为了能凑个霸气点儿的能撑得住场的名号硬扯的)。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武松打虎”这一故事不管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东东西西、南南北北;不管是语文课本里,还是影视剧作品里总该略知一、二了吧。可、可这是现场版啊,着实让我惊呆了。
十三,用现代的话说简直、简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
也许是骨子里的花痴病使然,于是乎,我无限崇拜地投给了他那英武不凡的背影一个看超级偶像巨星的眼神。
让我全然没想到,十三恰巧正好转过身来,不偏不倚地对上了我的眼。十三对我绽出的那一个灿烂得如同六月里怒放的阳光,明媚,炫目,耀彩!
身形挺拔洒逸、清俊朗致;气貌之间难掩神采飞扬。明媚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撒下的,斑驳窸窣的碎光摇曳轻逸映在他脸上。似笼罩弥漫了一层迷人的霞光雾气,我竟不觉有些看痴了。
眼前,这个俊雅勇毅的男子便是落于我心、存于我心、印于我心的良人。
我浅浅地笑着,笑得欣悦而骄傲,满目之中便唯有那一抹白影。
忽觉自己几分失神、失仪,便侧转了眸光,不再看去。
却碰上一道凌厉的目光,乌兰图雅。
对着十三的,是热情似一座活火山不断喷涌而出的翻滚着气泡的热死人不偿命的岩浆;
而对着我的呢,则是冰冷彻骨完胜四阿哥万古不化的珠穆朗玛山巅的冻死人不偿命的寒气逼人的傲然冰雪。
该是这般的一笑置之,还是……
我不知道。
一路回行,满脑子都是他、她、他们的目光,神色各异,却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管风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