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是一场独幕剧,悲悲或喜喜,但无非是出闹剧。命运似是一个圆,兜兜转转,谁是谁的谁,谁又知晓。这一刻是亲密爱人,下一秒,或许已是天涯两隔。
一张大红的请帖,九阿哥纳侧福晋。
他已经妻妾成群,再多一个,无非便是腾出一个新院落来安置一个女子罢了。于他而言,无妨无碍。
可,那个人……是若韵。我的妹妹!
那个妍丽清冷的女子,那个与我有八分像的妹妹!
心下百般滋味,却说不出来半分。
恍然间,那一袭素纱红衣仿佛正置身于眼前。她静静坐于古琴旁,身姿纤柔曼妙,那淡淡的水红轻扬,如一枝傲雪凌霜的冷丽红梅。素手轻弹,纤指微捻,袅袅琴音轻柔飘渺,似斜风细雨入怀,若轻羽飞絮纷飞,温软醉人。
我再不敢多想,他娶她是真的因为爱她吗?亦或者,我该问,他可有那么一点点爱她,只是她。而不是那个与我有八分相的女子。
而她呢?她嫁他可是心甘,可是情愿?亦或者,我该问,这一个清丽的女子,她的这一生是否会有幸福?
草草地用了晚膳,我低低地闷着头。不知道我该不该去,要不要去,以十三福晋的身份去参加成婚的宴会。嘴角张张合合,却仍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胤祥望着我,暖暖的大手轻轻覆上我些微冰凉的手,“若是不想,不必勉强。”
抬眼,撞上他的黑眸,幽深如海,还有一丝难掩的落寞。
似有那么一种冰凉酸涩的东西落于心间,漫漫扩散开来。眼前这个温柔坚毅却又落寞的男子,我是他的妻,与他共度一生的妻。
而他与她的婚礼我是他们的宾客,只是一个宾客。我,为何不去?又为何能不去?
他一个熟悉的眼神,从他手心隐隐传来的温度,若春日暖阳、柔风拂面,暖到心底,心间微颤。
望住他的黑眸,宛然一笑“去,为何不去?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他握住我的手紧了一紧,“好。我去哪儿你便去哪儿。”
已是深夜,·我却仍是未入睡,不知是在感叹命运弄人还是庆幸遇见了他。紧紧地抓着被角,窗外朗月当空,树影微晃,照在华贵的刺绣纱幔上,轻摇晃动。身侧,是胤祥平和均匀的呼吸声,他该是睡着了吧。
不敢翻动身子,只稍稍拢过被角替他微展的左肩盖上。他却却忽的握住我替他拢被的手,他的眉目在淡淡的月华下格外的好看。“还没睡?”
我一惊,愣愣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嗯。”复又忙问道“还是被我吵醒了吗?我……”
还未等我说完却被他截道“没。我也没有睡意。”
“言儿,能陪我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