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蓝妮相约一起吃午饭,
“妮子,你知道张斌已经结了婚么?”我知道蓝妮对张斌有好感,不想她误成小三了再告诉她。
“嗯。我知道。他昨晚和我说了。”蓝妮似乎连想都没想的就回答了。
我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她笑了笑,我看不出来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那长期不变的微笑是让我最为赞赏的地方。我没见她哭过,哪怕失恋,哪怕失败。似乎她可以失去全世界却不能失去微笑。“然后他告诉我,他自已在外面做了一些投资,想让家人过得好点。还有说有天发达了收了我做偏房。他那个人就是没个正经。”说着她又笑了笑。
“你知道他向来没个正经,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不对?”
“呵呵。田田,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感情这东西不象自来水,想打开就打开,想拧上就拧上,有感觉就是有感觉。不是么?有女朋友也好,结婚也罢那是他的事,并不防碍我的爱。我就是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我的天啦这是什么理论?
“可是,可是,你很有可能成为一小三。一个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小三!”我不得不说。
“如果他能幸福,我就不会是小三。不是么?”她略有所思的顿了顿“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会坚信自已可以给他最大的幸福,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状态。不管他是否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他总有一天会是我的。所以现在我只想确定两件事。”
“哪两件?”
“一,他是不是真的幸福?二,他喜欢不喜欢我?”
爱情真让人疯狂。特别是女人遭遇爱情时是没有智商的。
“那他如果很幸福呢?又或许他喜欢的人不是你呢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已是不是故意找碴。
她愣了一愣:“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不想继续再论:“别说我了。说说你自已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王语宁喜欢你。”
“哪有。”我突然为自已的掩饰而脸红耳热起来。我从来没发觉原来蓝妮对情感的犀利与执着。“说真的,妮子。我不能象你这样确定自已的感觉。”
蓝妮白了我一眼:“女人做成你这样,我服了你。”
“我怕,我怕再伤一回。”过往徐秋阳的种种不忠,让我对一切望而止步。
“亲爱的,你这样就和怕蛀牙不再吃甜食,怕切手不再用菜刀,怕摔倒不再跑步,怕怀孕不再亲热是一样的道理。”汗死我。
“问题是我真不知道自已喜欢不喜欢他。”是实话。
“那晚上他们说去江滨打牌你去不去呀”
“去吧。不过要早点回。好吗?”
“随你~”
夜晚的江滨好美。江的两岸相隔不远被一条江水分隔为南江滨与北江滨,两岸都有许许多多的大小各异的树木,花丛,植被。站在北江滨能看到南江滨临江的万家灯火的景象,而江面平静的水波纹倒映出那点点灯光。五月下旬的江滨虽然夜里还有几许凉意,但是这里时而还有三五成群的年青人在这里打牌饮酒,时而也有散步的中年人经过,当然还有最多的就是相依相恋的情侣喜欢躲藏在没有灯光的灌木丛之间亲亲我我。我们四人终于在一块有路灯的草皮上铺上了塑料布,坐了下来。四个人打了两轮的“八十分”后,张斌说要去买点喝的。蓝妮很自然的跟着说:“我也去。”只留下我和话不多的语宁呆在路灯下。
我摆弄着系裙子的腰间丝带。突然腰间的丝带就那样的松开了。我连忙打起蝴蝶结来。可是蝴蝶结怎么打也不漂亮。我又扯开重新再打了一次。似乎还是不太满意。
“要这样打,蝴蝶结才会打的漂亮而且对称。”语宁似乎注意了我很久,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他解开了自已的鞋带,打起蝴蝶结来给我看。动作很快很准确。
“慢点慢点。”我完全不可能一下就领悟到这打蝴蝶结的奥妙所在。
他的确又一次把鞋带解开,并放慢了又演示了一遍给我看。
“我太笨了。”我很尴尬的笑了笑。从来没发现原来自已这么笨拙。
“这不怪你。我来教你。”他突然走到我的身后,双手穿过我的双肩,握住了我的手背,拿着腰带很认真的教起我打蝴蝶结。他离我是那么那么的近,我的发丝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脸颊就要碰到我的脸颊。这是这几年来除了秋阳之后第一个男人如此这般的接近我。不自觉得我心如小鹿乱撞;面红耳赤起来。而他却似乎真的是为了教我而如此:
“看就这样绕。手指交叉。这样打出来的蝴蝶结才会匀称。你再试试。”
“嗯。”我可不想让他看见我脸红的样子。所以一直背对着他。又试着用他的方法打了两遍。耶,我还真的学会了。
“看,其实你很聪明。”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夸我。还好路灯很昏暗,“你穿这条裙子真好看。”
“真的呀。谢谢。”女人总是喜欢被赞场,我也不例外。
“但是下回来江滨别穿裙子了。”刚还夸我穿的好看,这会又叫我别穿?
“我看你很怕蚊子,一晚上都拍了几次了。”噢。他真的好细心。
“嗯,是呀,我是O型血的。听说O型血的人特别招蚊子。”
“不仅仅招蚊子吧。还招一些蜜蜂呀,蝴蝶之类的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蓝妮和张斌提着饮料回来了,蓝妮说的时候递了瓶“康师付”绿茶给我。
“哪有?”我接过绿茶笑着白了眼给她,但想了想刚才的情景又不自觉得脸红起来。
“我们也去一起放孔明灯好不好?”张斌抬头看到夜空中盏盏孔明灯提议道。
“好呀我还没放过孔明灯呢。”我附和。我真的还没放过孔明灯。
“听说在孔明灯升空时许个愿望特别灵。愿望就会实现。”几分钟之后,蓝妮开始摆弄起张斌刚买回来的孔明灯。
“真的么?”事实上我是不太相信愿望之说的人。
“嗯。尽管试试。反正没有坏处不是吗?。”张斌也在帮着展开孔明灯。
在孔明灯升起来的那一刻,我们四个人都双手合十,交叉在胸前。我偷偷张开眼睛看他们仨。我看到语宁也很虔诚的模样似乎上苍真能听到我们愿望似的。那我也随便许个愿望吧:我希望今年我能遇到一生中最爱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