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中女子不做声,只是静下心来听闻轿外的闹声。
那女子的声音,可真是悦耳。时如溪畔,潺潺流水清晰澈明,时如江湖,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同那些伪装,尽显江湖女儿的豪情姿色。
夕阳散发着微弱的光辉,好似那些奄奄一息的人在做着垂死挣扎。忽然身后一把长剑刺向泠剑,剑身穿过那道微不足道的屏障,借着光辉晃过她的眼梢,着实碍眼。
面对突如其来的举动,泠剑亦只是瞥了一眼,漠视过那男子,身躯丝毫没有移动片寸土地,并无打算回击或是闪躲的动作。
她,根本不屑身后人的小动作。
而在那个男人身后,站着的是方才对打的人,泠剑又看看手握银针的男子,双方对持,似乎两队人马都对她这位“来者”并不太友善!
“叭”地一声,泠剑藐视地瞧了一眼倒在底下的人,正是举着长剑准备向她袭来的男人。听到他手中兵器落地的声响,泠剑漠然地撇开头,并不想在这个无谓的人身上浪费多余的神情。
随后,敖战走了上来,一脸厌恶地踩在那男子的脸颊之上,“谁借你狗胆,许你在我面前动我的人?”
他笑意冉冉,早已将爱驹交予红颜手中。
泠剑听到他的声音,自然是低下头扫了一眼,心中亦是一副了然的模样。
哪次做事,他不在她身边?
敖战轻蔑地一笑,抬起头后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眼中尽是充满对她的宠溺之情,“怎么这么久?”
“没什么。”泠剑摆摆手,“差不多了。”
他们俩的情感如何,红颜可是个明眼人,不过一时辰的马上相处,却全数看在眼里。
两人在一起,可嬉戏打闹,亦可叱咤风云。
这便是红颜对他们二人的评价,这些举动,旁人插不进去,融入不了。而自己,便是那个“旁人”中的一个。
忽然一阵刺痛的感觉油然而生,远远望着他们,是嫉妒,亦是羡慕。此时的红颜,是多么希望站在他身边的人会是自己。
可惜,自己却什么都比不上那个红衣女子。她的洒月兑,是她不能拥有的禁忌。她的美貌,是她触及不到的浮生。这样的容颜,她不过是女子,却也难免有些怦然心动。
怎会不恨?怎会不妒?
众人看着那男子倒在地上,都失了神色,方才还在对打的人,现如今逃窜一半。
数十双眼睛,百束目光,竟无一人看到那男子是如何倒下。这下子,算是犯了太岁,得罪了阎王,情势相当不妙,这下还不纷纷逃亡。
“你到底是敌是友?”轿边受了重伤的举剑男子拭去嘴角的鲜血。
男子这一问,可算是把泠剑难住了。
“敌?友?”泠剑皱眉低头琢磨着,细细想了想,她还是想不出这答案来。她将头转向敖战,“师兄,你说,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