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晃眼之间已经出现在祭台之上。红颜站在那位身穿真丝纺织龙袍皇帝的身后,右手勒过,左手掐住皇帝的咽喉。
这不免有几分挟天子令诸侯的气派。
“我果然不喜欢你带我来。”刚跃,泠剑就忙着抱怨。
不知是否被敖战抱惯了,喜欢上他宽厚的肩膀带来的安全感,依赖上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这次换了红颜,泠剑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面对她态度忽然地转变,红颜拉住她。
泠剑抢先截下话来,撇过头道:“终于想谈谈了?不过这事得安在后面,眼下我有兴趣的是龙岩石,不是——你!”
泠剑在感情方面,并不是个明眼人,可见到红颜那刻起,她看敖战时眼中所闪烁的,或许就是情。
情,旁观者清。
红颜松开双手,有些颤抖,霎时被她冰冷的眼神震住了。
底下士兵纷纷涌动,手举长柄刺枪,立即出现警戒的状态。
大祭司惊道,“陛下……”说罢又望着眼下情况,连忙退后两步。
其一是因这女子站在他咫尺距离,妖娆、美艳、高傲,若有这等美人相伴左右,此生足矣。可她眼神却冷似冰谷之底,看上一眼便有种被万芒穿刺的痛楚。
眼前两人,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劫持天子,他手无寸铁,说不定转眼死得比谁都快些。与美人相比,性命更是重要,他今生注定无福消受。
有人挟持皇帝,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可那些所谓忠臣平时无事便表露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可此时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
一双双眼睛如同豺中恶狼一般发光发亮,盯着眼前婀娜多姿的红衣女子,暗自浮想联翩。此刻,家中如花美眷早已是过眼云烟。
什么倾国佳丽,什么风华美人,皆抵不过眼前人的一颦一笑。
“放下,快放下,别伤了陛下!”底下一位激动不已的长者抖动着白须,双手一直浮在半空颤抖,看人如此胆大妄为,扰乱朝纲,恼羞了神色。
“尔等是何人?如何混入戒备森严的皇宫?你们挟持陛下又是想做什么?”连珠带炮的质疑一连砸响台上,而说话之人,俯视庄严,气度不凡,身穿国师朝服。
他,权倾二十余载,扶持少帝,任何处境都早已学会泰然自若,这次对一女子晃了神,实属失策,可威严不可丢。
泠剑连一眼都没有望着底下,侧过身,走向另一边静候的祁芸郡主。
“许家娘子,可还记得我?”她伸手挑起眼前阻碍她视线的红盖头,想瞧瞧这新娘子到底美不美。
此刻,新娘子却按捺不住,抢先一步自己掀开红盖头,一手抛上,另一只手已在同时抽出红嫁衣内隐藏的皮鞭子。
许乔叱咤一声,将手中的鞭子狠狠甩向泠剑,“厚恩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