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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还没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呢。”她拼命想转移话题,刚刚才被他蹂/躏过的身体,还有些酸疼。
谁让他的每一次占有都那么猛,那么重……
“想知道?”他果真是停下动作,低头审视她脸上的红晕,自然猜得出她的意图。
而顾凌爽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地点头,表现得很期待,“爷就说一说嘛,会更灵验的。”
“是吗?”他挑眉而笑,倪向她,懒懒道,“如果那个愿望,王妃可以帮本王实现,王妃愿不愿意?”
跟她有关?
顾凌爽眉间的疑惑更深,看他认真的表情,也不像是逗她,犹豫了片刻,她呆呆点头,“只要可以帮到王爷的,我愿意。”
他扬眉一笑,挑开她的束带,温热的气流拂过她的耳垂,低沉而沙哑,“那就做吧。”
当他再次冲进她的身体,顾凌爽才发觉被骗了,愤怒的目光盯着他懒懒的凤眸,有苦说不出,谁让她这个傻瓜自己答应的呢?
果然,防狼技术,还有待提高。
*
青纱帐里的暧昧,一直延续到第二天凌晨,方停歇。
这一次,她睡得很熟,而他陪着她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窗外,已是早间。
些微的马蹄声,伴着人潮,他勾唇,为她掩好房门,才走出去,彼时,玄璜候在他左右。
“爷,柳大人就在屋外。”
“嗯。”淡淡应了一声,宇文城朝屋内凝了一眼,才又吩咐道,“让秋水进去伺候,别让她疑心。”
玄璜点头,默然地退下,而宇文城则是抬步,往院外走去。
那里,大量的车轿候在那里,见他出现,全数跪下,柳知县则在最前头,“下官来迟,请王爷赎罪。”
“起来吧,本王没事。”宇文城淡声道,视线扫过人群内同样跪着的安老,走过去将人扶起,仅是这样的举动,让柳知县大惊,不禁疑惑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
过了午后,阳光落了几抹进来,顾凌爽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只觉全身酸痛,动都懒得动。
“宇文城……”她浅声唤着,不禁开始埋怨,怎么每次醒来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正想着,门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欣喜一笑,却在见到来人时,微微一惊,“秋水,你怎么在这里?”
秋水有些激动,进房后便冲着顾凌爽笑,“娘娘,奴婢是跟着玄侍卫一起来的,还有柳知县一大帮人呢,可风光了。”
“柳知县?”顾凌爽的心里有些发慌,扯过一旁的单衣披上,才问道,“王爷呢?”
“在偏厅呢。”秋水如实答道,就见顾凌爽着急地奔了出去。
她怕,那人对他不利,所以无法做多思考。
宅院本就不大,偏厅自然是几步的事,当她神色慌乱地赶到那里,就见那人慵懒地坐在主位上,偏头和玄璜交代着什么。
而她的出现,引起了一阵轰动,偏厅里有安老,柳知县,还有安恬姑娘,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看着她还未打理的模样,宇文城眉心皱了皱,看向追过来的秋水,“秋水,你就是这么伺候王妃的?”
嗓音低沉骇人,她迷迷糊糊看着,突然有种梦该醒了的感觉,他回到最开始的样子,那她……
“王爷赎罪,是我不好,给你丢脸了。”她浅声说着,声音很平静,紧接着连礼都没行,便转身离开。
那模样,有些失魂落魄,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昨晚的种种,却终究,只会是梦。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回到房,让秋水先下去,可那孩子一直犹豫着,似乎是有事。
“怎么了?”
秋水抿唇,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放到她面前,“娘娘,这是爷吩咐的,说为了给您补身子,所以请您趁热喝。”
汤药,冒着热气,余光瞥见秋水心虚的模样,她似乎也明白了。
没有为难秋水,她端起那药碗,用最快的速度喝下,有些烫,她边喝边流泪,就像是要失去什么,偏偏她舍不得。
“娘娘别喝了,娘娘……”见她那般执拗地要喝下全部的药,秋水有些着急,想夺过那药碗,最终,瓷器应声而裂,落在地上摔碎,却没有一滴汤汁。
顾凌爽猛地一阵咳嗽,脸红得吓人,她却仅是笑着拭去嘴角的药汁,缓缓一笑,“秋水,让我静一静。”
门吱呀合上,顾凌爽回到床榻前坐下,垂眸,伸手覆向月复部,她笑得有些苦涩。
还想着,为他生个孩子,有家庭有子嗣,他应该就会开心一点了吧?
可她到底是想多了,如果他不要,那她想再多,也是枉然。
他,不想要她的孩子。
扬唇一笑,她看着地上残留的碎片,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不要就不要吧,当初不早就想到这种可能了吗?
最终,还是把自己交给了他,顾凌爽,你又在自怨自艾什么?
走到桌前,收拾着零星的碎片,自从到这里,她快要习惯这样的锦衣玉食,如果有一天回到现代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那种独立自主的生活方式呢。
但,如果一辈子回不去呢……
捏着一枚碎片,她有些失神,而门,在此时被推开,她抬眸看着他,不明为何有些紧张,以至于当碎片划破手心,流出了鲜红血迹,她都没察觉……
“顾凌爽,你要敢寻死,本王绝不会放过你的丫鬟!”胸口一窒,宇文城夺过她手里的碎片,扔得很远。
刚刚,那些冷漠不过是不喜欢她慵懒的一面被别人瞧见,可当她落寞的身影离开,他哪里还呆得住半分?索性,就追着她出来了,在看到秋水被她屏退在外,他就明白她一定很难受。
她是个敏感的人,哪怕再无心的动作,也许在她眼里都成了难过的根源。偏偏有时候,又倔强的要命,还真是不讨喜的性子,为何他又慢慢上瘾呢?
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刚起身,握着瓷片的手流着血,分明就是要寻短见,那时,他只觉得浑身一颤,那种害怕失去的感受越来越浓,直至,抱紧了她……
“本王说到做到,你……”
“我没有寻死。”她打断他的话,看着他拿出纱布为她包扎,然后将她拥在怀里。
这一刻,她相信他到底是在乎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笑着仰头看他,她细着声音解释,“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瓷碗,捡起碎片的时候你就进来了,不是要寻死。”
她没说,即使曾想过以这种方式离开,却终究下不了手。
她怕死,因为还有没完成的心愿,还有舍不得,也放不下的人……
宇文城抱着她坐在木椅上,视线触及她受伤的手指时,眸深了些,“以后要知道礼数,不能仗着本王的宠,就胡来。你是本王的妻,是宣王府的女主人,不能什么都任着性子闹。”
“我只是听说柳知县来了,怕他对你动手……”她低声解释着,却也有些心虚,若是能够多思考一秒,多冷静一点,也不会闹那样的笑话。
他轻声叹息,本是想着板着脸说教一番,可再看她垂着眸,声音细如蚊蚋的,他哪里还冷得了声?
“不能动不动就和本王闹脾气,这性子要改。”他放缓嗓音,摩挲着她的颊,目光扫过那摔得零碎的瓷碗,又见她双眼还有些红肿,必然是哭过的。
“暂时,本王不能要孩子。”末了,他又补了一句。
妻妾成群,却从未有人怀过他的孩子,只因当天下未定,纷争不断,他没法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给她一个安心的承诺。
顾凌爽听着,眉心皱了皱,从他怀里挣开,她往后退了几步,直直盯着他,一字一语,“王爷似乎是误会了,打翻药碗,只是因为药太难喝了。”
她屏息,盯着地上的碎屑,才又抬眸,字字平静,“而且,我也不想给你生孩子。”
话落,明显感受到他微变的神色,顾凌爽抿紧唇,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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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风,透着海面上咸咸的味道,顾凌爽坐在一处礁石上,闭着眼听海风的声音。
额上发丝微乱,她的脸被海风染得微红,尽管上头有阳光照着,她却依旧感受到几丝凉意。
想起以前她一直打算在海边买套房子,享受一下海景别墅的奢华,现在看来,幸亏没买,这海边还真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
吸了吸鼻头,顾凌爽不打算继续残害自己的身体,转身欲往回走,却看到不远处,安恬站在那里,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安恬姑娘有事找我?”她走近,语气淡淡的,对于一个觊觎她男人的女子,顾凌爽提不起任何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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