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鄂的双手沾满鲜血,每晚噩梦缠绕,死在她剑下的鬼魂不计其数。
她就像荆楚王的杀人机器,任由他摆布,他要子鄂去刺杀谁,她便杀谁。
从不问因果,也不分奸臣还是忠臣。
每每子鄂立在高高的宫殿城墙上,她总羡慕宫墙外自由广阔的天地,她梦想着有一天,她也能过上宫墙外平凡的生活。
多可怜的子鄂……
她早已厌倦这种打打杀杀,血腥味十足的日子。
“师妹,你想的太天真,从踏进这宫门那一刻起,我们注定无法自己选择,还是放下手中的剑,别逼我亲自动手。”他的师妹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子巫心间一紧,却还是不死心,希望子鄂能改变主意。
因为,他也做不到把他的师妹排除在他的生命里。
子鄂是他在这皇宫里唯一的牵绊,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他知道她们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可背叛自己的主人只会让她离死亡更近。
“师兄你错了,不大胆的去争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无选择的余地。”木槿一下打断子巫的劝说,秀眉犟起。
“师妹…………”木槿的倔强,子巫喉间像塞了块铁,一时语塞。
“别说了,师兄。我决定的事,你知道的,很难再改变,还是由我们手中的剑来做决定。”木槿敛去绪,决心已定,神情不由增添了一丝冷色,手中的剑直指着子巫。
现在的她不是子鄂,她有的只是她的记忆,她是21世纪的花木槿。
她一定要逃离荆楚国!
空中,雪剑交叠,一个身影狠冽,一个身影清冷,打斗的十分激烈。
两人对视纠缠,长剑擦出无数火花,武艺竟是彼此不分上下。
木槿鲜红的长裙与腰间白色束带凌乱飞扬,说不出别样的冷艳,她紧握手中长剑,不敢有半分大意,小心应对着子巫。
不管是论资辈还是论入门早晚,子巫师兄都比阿房早,若是想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她必须谨慎再谨慎应付子巫。
只是,过招数个回合,木槿突然感到月复部一阵绞痛,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数万只毒虫啃咬着她,而且一痛比一痛强,不停止地折磨她。
很快木槿便感到体力不支,身体瘫软无力。
某个瞬间,木槿手中紧握的雪剑,一不留神,噼里啪啦从手中滑落,掉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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