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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走,我会走,我只想说对不起,还有……今天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半个字,你可以安心发泄内心的不快乐……”木槿自责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条丝帕递到姬夑面前,想让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只是,一阵哀伤的姬夑却只是望着那手帕,半响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姬夑没有接手帕,木槿扬着手帕又递近姬夑一分,感觉到木槿的温和,姬夑心间一震,终于缓缓伸手接手帕,只是,当他的手挨近手帕时,却一下拉住木槿直往自己怀里带,紧紧抱住了她。
“让朕抱一会,只要一会就好。”姬夑突然的举动,木槿吓了大跳,在姬夑怀里挣扎了会,却又想到他的手还在流血,木槿便不敢再乱动,最终还是安安静静窝在他的怀里,更何况现在他心情不好,她就破例一次让他抱会。
“皇上,你知道吗,在子鄂的故乡,老人们常说,身边死去的亲人,他们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一直默默地守候在我们身旁,所以,皇上的父皇和母后一定不希望看到皇上难过或是内疚,如果他们看到你伤心难过,他们一定也会跟着伤心难过,他们也不希望看到皇上因内疚折磨自己。”感觉到姬夑的情绪渐渐平缓,木槿轻轻推开了姬夑的怀抱,一边用手上的丝帕为姬夑包扎受伤的手,一边和姬夑说话。
此刻,一切过往的恩怨烟消云散。
木槿的一番话仿佛带着魔力,让姬夑埋藏已久的阴霾一扫而去,多年纠缠的心结也在这一霎打开心扉,他颔首,顺着木槿的目光看向眼前低头为他包扎伤口的木槿,突然一股异样的情愫缠绕在他心头,暖烘烘地仿佛驻进了一缕曙光。
看着木槿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她的神情是那般专注、那般温和、那般小心怕**了他,看着木槿,蓦然地,他的脸竟不由自主微微发烫,结巴了下,“是…吗?我们的亲人会一直守护在我们身边?”
“嗯嗯。当然是真的,如果,有一天子鄂化作了天上的星星,一样也会默默地守护皇上。”木槿重重点头,希望姬夑能信她的话,能够开心起来。
木槿话刚落下,姬夑一下激动抓住木槿的手,“刚刚你说什么?”,他好像听到眼前的女人说,如果有一天她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她一样也会默默守护他,但他心里却又担心是自己听错了。
“我……我是说……子鄂曾经发过誓要一辈子跟随皇上左右,子鄂是在遵守诺言。”看着姬夑眼眸惊喜望着自己的模样,木槿慌忙甩开姬夑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而且还是让人很容易误解,暧~昧的话语。
木槿惊慌抽离自己的双手,姬夑心里一阵失落,明亮的眼眸也在那一瞬暗淡下去,果然是自己误解了人家的意思,她只是在遵守自己的承诺,而这一切,她为的只是救她的师兄子巫。
“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姬夑沉默不语,气愤突然变的有些尴尬,她的心口也开始越来越痛,木槿便劝说姬夑早些回寝殿就寝。
月渐渐隐进云层,姬夑抬头瞥了一眼月色,点点头,拂袖便朝寝殿回去,确实,夜很深了。
木槿捂着心口紧跟在姬夑身后,追随着他凛冽的身影而行,黯淡的月光打落在他肩上,衬的姬夑风姿凛冽,她的目光情不自禁被他吸引而去,偷偷盯着姬夑挺拔的背影,她发现就连姬夑打落的影子也那般完美无瑕,让人无可挑剔!
“长的真妖孽,连影子都这么好看……”看着地上的人影,木槿嘟囔了句,走着走着,姬夑突然回身,嘭的一下,猛然地,她的鼻子撞上了一堵厚厚的墙,那墙似乎还带着点弹性,让她身体不禁往后退差点摔倒,幸好姬夑伸手揽住她腰身,才不至于倒在地上,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寝宫门口了。
“刚刚你说朕什么?”姬夑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木槿这才发觉刚刚她撞的是姬夑结实的胸膛。
一霎间,木槿脸不由自主泛红,避开姬夑逼人的目光,掩饰道:“皇上听错了,子鄂什么也没说……”
“恩?当真没说朕什么?”木槿话刚落,姬夑突然收紧搂住木槿腰身的双手,让她的身体更紧密贴着他的身体,这么近的距离,姬夑温热的气息全洒在木槿的颈脖间,挠的有些痒,她还能觉察到双腿间有只硬物紧紧抵着她……
一霎,木槿脸红的更厉害,双手搁在姬夑的胸膛上推搡,希望能阻隔开她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姬夑力气惊人,而她又深重蛊毒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皇上,子鄂真没说什么,子鄂只是觉得皇上长的有点像妖孽。”
“妖孽?!”木槿吐气的余温还残留在嘴角,姬夑紧紧皱眉,揽住木槿腰身的双手再次用力一拉,这回,木槿整个身体几乎紧紧贴上了姬夑结实的胸膛,抵在她双腿间的硬物更是强烈……
“好大的胆子,还没人敢说朕是妖孽,你是第一个。”看着木槿红透了的双颊,姬夑微扬的嘴角笑意加深,戏弄木槿的念头更浓。
“皇上长的确实有点好看过头了,不像人,倒像妖孽一般好看,不对不对,甚至,可以把妖孽都给比下去了。”看到姬夑眉头皱的老高,木槿紧咬着下唇解释,她可不想被暴君罚。
“哦,原来是说朕好看。”听到木槿这般说词,姬夑冷峻的脸突然有了些笑意。
看着姬夑皱起的眉头松开转为笑颜,木槿急忙趁热打铁道;“对,对!子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木槿刚语毕,姬夑便微怒又道;“好看就好看,干嘛说朕像妖孽?以后,不许再说朕像妖孽。”
姬夑说着,伸手横抱起木槿走进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