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狗到了野外也会吃点草的。”高鹏这样随口说了一下,他接下来说,“那个女孩是个诚实的孩子,她回去后并没有因为害怕大人责怪而隐瞒这件事,到了家她就把狗吃掉草的事告诉了大人。大人们并没有怪她,说这也许就是天意吧。那只狗是只怀孕的母狗。说来也怪,本来它还要十几天才生的,但吃了那根草之后回去,当天夜里就提前下崽了。那女孩和她的家人第二天看到狗崽时,发现就只有一只。而且母狗死了,干瘪的就像被抽干了全身的血。人们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方圆百里之内开始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先是一些动物开始死亡,后来有些人也开始莫名地生一些怪病。这些动物和人死的样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起先消瘦,然后就是全身萎缩,全身的水分和血液就像无形地被抽干了,最后变成了一具干尸。”
“干尸?”一涵惊得张着嘴。
“可不是吗,整个人最后就像干柴一样,可不就是干尸吗?”高鹏说。
“难道这些事件都与那只狗崽有关系?”一涵说。
“你也这么认为?”高鹏转脸看了一涵一眼。
“难道……”一涵皱起了眉头。
“到最后也没有人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起先,是有些人怀疑是那只狗崽在作祟。人们怀疑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它生下来的时候母狗就那样,人们认为它就是一个恶魔,生下来的时候就吸干了母亲的血。但那个小女孩和家人否定了这个观点,他们说狗那么小,家里人怕照顾不好它它又死掉了,所以就像照顾孩子一样每天细心照料着,几乎睡的时候都把它放到床边,周边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不可能是这只狗做的。但光凭女孩和她家人的一面之词,很难让别人相信。”
“那怎么办?”一涵似乎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最后,他们把狗关到了一个笼子里,专门派几个人日夜轮流看着。这样过了几天,果然没有听说再发生什么事。这样人们对这只狗的疑心就更重了。所有的人都强烈要求把那只狗杀了。在别人强大的压势下,一个夜晚,小女孩和她的家人趁着下雨带着小狗逃离了那个地方。他们走后,可怕的事情又重新席卷了这个地方,而且势头越来越疯狂。在每个出事的地方,人们都会发现一个新芽的符号。具有些人讲,还听到过婴儿的啼哭。更有人甚至说见到了一个婴儿在吸血,吸血婴魔就是这样叫开的。”
一涵长长地“嗯”了一声,她紧锁眉头,期望能从中找出一点线索来。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说当初的那个灵魂并不是他的,而是在他用自己的身体封闭山洞洞口的时候一个邪恶的灵魂逃了出来。但这也只是猜测。还有就是有人看到是一个婴儿在吸血,而女孩抱走的只是一条狗,这一点也解释不通。但不管怎样,小女孩和她的家人带着狗崽逃走,这不得不让人生疑。”高鹏说。
“后来这事弄明白了吗?”一涵问。
“后来这事闹的人心惶惶的,人们担心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就各自逃到别的地方了。这样过了几百年,拥有我们这种古老基因的人就好像受到了咀咒,只要人一做错事,下一代在十二岁的时候必定会生一场大病,就像我前面上次跟你说的那样。听说有一天,我们家血系的一个人偶遇了一个老者,那位老者交给了他一块头盖骨,说只要破译了头盖骨上的文字和符号就能破译新芽和吸血婴魔的秘密,咀咒也会消失。这个头盖骨在我们家就一直流传着,我爸爸去世之前交给了我。”高鹏说完用手模了模锦盒。
“也许时机还没有到吧,相信你会解开这个秘密的。”一涵安慰高鹏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机已经来了。”高鹏说,他看了看一涵。
“为什么这么说?”一涵问他。
“如果你所说的新芽的符号是真的,你不是眼花看错了,我想这应该是个线索。”高鹏说。
“我保证没有看错。”一涵又强调了一遍。她看高鹏正盯着她看,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个符号,不会和我有关吧?”
“我也不知道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但这个符号,我感觉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出现的。这还要进一步的去看。”高鹏说。
“如果真和我有关就好了,你就能早一天揭开谜底了。”一涵显得很兴奋。
“你也不要那么乐观,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高鹏有点担忧地说。
“只要你能揭开那些符号的秘密拯救你们家族,我什么都不怕。”一涵坚定地说。
高鹏绷紧了脸,好一会儿,才说:“谢谢你一涵,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
一涵对着高鹏轻松地笑了笑。
两个人都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影响自己的心情,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一涵站了起来,说要看一看高鹏的画作。她这样说也是为了不再因为那个问题而困惑。高鹏便一一向一涵介绍了起来。
转眼到了中午,一涵说她该回去了。高鹏让她在他家吃饭。一涵说就不用了,她回去吃就行。听一涵这么说,高鹏也没强留。
临走时,高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正准备给一涵说什么,但忍了忍,最后也没说出口。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一涵问高鹏。
“没……没有……”高鹏吞吞吐吐地说。
“如果有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我。”一涵说,她故意使了个性子,说,“也好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她歪着头看了高鹏一眼。
“放心吧,有什么我一定不会瞒着你的。”高鹏镇定下来说。
高鹏下了楼骑车一直把一涵送到了家。看到高鹏转身离去的背影,一涵才心事重重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