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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断断续续的下,秋风夹着雨,打在身上很凉。
路两旁偶尔可见被火焚烧过的冥纸灰,黑色的灰在雨水的浸泡下渗透到雨水中。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七月十四,天空阴霾一片,浓浓的雾笼罩在大地,有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在这个地狱之门大开的日子,如了山路旁的神坛神庙有拜祭的痕迹之外,人类的世界陷入一片沉寂。
山路泥泞一片,绣儿一双鞋沾满了泥巴,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她撑着伞,拉住崎岖山路旁的杂草,艰难地往山上走去。
比平时多花了一个时辰,绣儿总算是爬上了眉山道观。道观冷清一片,没有一个香客,小道士们坐在观内拽着个扫把头,昏昏欲睡。
见着绣儿进来,小道士眼珠子竖的跟个圆球似的,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哟,盼星星盼月亮的,神仙妹妹终于来了。
“绣儿,又来看你哥了?”小道士乐呵呵的围了过去,放光的眼睛都盯在她高耸的胸前。
绣儿将包袱搁在胸前,悄然拉开了些距离,“是啊,我来看看三哥,不知道长在不?”但愿眉山道长在,否则她还真无法应付他这三个臭苍蝇的徒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出家人无欲无求的,看看这三个道士,跟沾着腥的猫似的,眉山老道除了贪财一点,其他勉强还算过的去。
“在,师傅在厢房,我去叫他。”眉山老道教训还算严格,道士们再只敢在眼神及言语上占些便宜,并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毕竟道观还是要靠行名誉吃饭的,若是传出不好的名声没了香火,道观也没法开了。
眉山老道听到有银子收,立即笑呵呵的出来了。在收了绣儿的银子后,痛快的让小道士带路去后厢房。
安越泽住的地方很简单,但还算干净,这也是绣儿咬紧牙咬准时贡献银子的原因,毕竟眉山老道再爱钱,倒也没有虐待僵尸。每次来,安越泽都是好手好脚的,身上没有伤,衣服也挺干净的,没有异味等。
绣儿前脚刚走,道观立马来了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二话不说先给眉山老道丢了绽银子,“刚才那位姑娘去哪了?”天,绣儿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幽会?不过,在清修之地来幽会,嗯,够有创意,够刺激!那个丫头,平时看着挺老实安分的,想不到竟然如此开放。
嘿嘿,意外收获,不枉她在上山路摔了两跤,总算碰到刺激的事了。
“不知公子有何时找她?”银子沉甸甸的,眉山老道笑得满脸皱纹。
“不够?”女扮男装的朱淇淇冷冷瞥了眉山老道一眼,淡淡地模了模自己的八字胡,又递了锭银子过去,压低声音道:“咱不声张,刚才那位姑娘去了哪,你带我去就可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眉山老道乐呵呵的收了银子,吩咐小道士悄然带路。乖乖,莫非兄妹情是假,眼前的这位公子是来捉奸的?道观乃清修之地,着实不是捉奸的好地方,不过眼前这位公子出手大方,二锭银子足足有十几两,比绣儿三年来贡献的还多几倍。
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那丫头只怕是榨不出什么银子了,要捉奸就捉奸吧!
小道士带着朱淇淇静悄悄来到后堂,朱淇淇嫌他碍眼,赶紧挥手将他打发了。她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间,不料房间紧闭,看不出屋内的情况,她拿手指在门上戳了个洞,睁大眼睛往里面看。
哇,看到了,男人,果然是男人!不过,咋不是在**,而是一个睡在床上跟死猪似的一动不动,另一个坐在床上。哇,动了动了,绣儿拿起那男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咳,那男人的手长得不错,修长白皙……哇,指甲怎么长的那么长,跟天山童佬似的。
晕啊,绣儿太偏心了,平时只给她绣绣荷包香囊之类的,可她居然偷偷给男人做衣服,而且还做得挺好看的。太过分了,这衣料还是自己一个月前赏给她的呢,真气人!
天,她也太主动了吧,居然给那个男人月兑衣服,要**了吗?看来不止男人变态,连女人也跟着变态,绣儿平时忒正经的一个人,想不到出来跟换了个人似的,都主动月兑男人衣服了。嗯,不知那男人身材的好不,有没有八块月复肌……
朱淇淇的心怦怦狂跳,她兴奋的紧紧握住拳头,眼珠子兴奋的要凸出来。
咦,怎么不月兑了?发生了神马,绣儿趴在他身上是什么意思?
恶作剧突然闪过脑海,朱淇淇露出人险恶的笑容。她先是摩拳擦掌,继续再踮起脚尖,悄然推门走了进去。
嘿嘿,让你藏男人,看姐这不抓个正着。
朱淇淇进了房,蹑手蹑脚向床边模去,然后一个用力,重重拍向绣儿的肩,“好你们奸夫婬妇!”
“啊……”被突如而来的力道一拍,绣儿吓了一跳,趴在安越泽身上的她,立马弹了起来,惊愕在望着眼前的人,老半天后才认出朱淇淇,不敢置信道:“小姐?”
“让开。”朱淇淇佯装粗鲁的推了绣儿一把,“搞的这么神秘,让我看看你男人是不是长了两只鼻子四个眼……”
话未说完,朱淇淇愕然地打量着睡在床上的男人。我滴个乖乖,好师好MAN的男人啊,朱淇淇的喉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是她的菜,是她的菜哟!
他长得很高,一米八往上的个,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刚毅的轮廓,完全的五官,等等,他额头上贴的是什么东西,遮了帅哥半张英俊的脸,太可惜了。
朱淇淇向来快人快语,连动作都快,直接就动手去揭贴在安越泽额头上的镇尸符。
“别……”绣儿吓了一跳,忙出声阻止,可已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