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每顿餐都努力吃了好多,但有一半都吐了出来,又加上摄影师的工作经常要出外景,时常在外奔波,幸好她是新进人员,公司照顾她没让她去外地跑外景,要是到处跑,可能还要瘦些,可她愿意这样,仿佛只有这样才觉得心里踏实一些。
叶子见劝不动她摇摇头欲言又止,见似芋一脸的坚定也就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今天似芋要跟搭档去采访一位代理校长,直到到了现场似芋才发现居然是她的母校N大,采访时似芋有意用心给代理校长拍了几张比较完美的照片,由于她特别会选取镜头和抓拍,往往能很好地配合搭档完成采访工作所以颇受老板的青睐,也因此更加鼓舞了似芋认真工作的决心。结束时,似芋站在一角不着痕迹地模模自己的肚子,“宝贝,再坚持一下哦,这个采访结束就可以回家了。”
想到家,似芋心里又是一空,刻意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扬起脸随同事一起走出校长办公室。往外走时,却忽然听见有人唤她,她回头看过去,以为是以前的学弟学妹认出了她,谁知竟是秀秀,只见秀秀穿着长风衣站在树下看着她。
似芋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叫她先走便慢慢朝秀秀走了过来,见了面,有种奇怪的感觉,曾经多么亲密的一对姐妹,朝夕相处了七年,那么长的一段岁月,谁曾想过忽然之间一切就都变了呢?
“秀秀……”似芋习惯性地唤她,秀秀看着她说:“我听姐姐说你的本名叫韩似芋,这个名字也不错。”
似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其实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如果不是在那种情况下或许她也不会毫不犹疑地接受了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于她而言也是一种陌生,‘韩似芋’三个字只是另一种失忆的代言而言,谁能告诉她她的父母是谁?她为什么叫韩似芋呢?收养她的又是哪一家孤儿院呢?她为什么会被雷聂利用?又为什么会失忆?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她很想知道,但她知道雷聂肯定不会告诉她。在巴厘岛时雷聂之所以没有为难她应该是猜中了唐闵绝会留她在身边,而这就是他想要的,她终究还是他的一颗棋子,尽管她不愿意也不承认。
“我姐姐上次在巴厘岛伤的很重,她的退有旧伤,骨头里一直镶嵌着螺丝,她不等闵绝大哥去救她就从楼上跳了下去,因为不堪雷聂的侮辱。”
想必当时的场景异常惨烈,以致于唐闵绝赶到时十分的懊悔自责,难怪,难怪他紧张成那个样子。
“那她现在好了吗?”自从巴厘岛一别,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她没有听见他们的任何消息。
秀秀的声音轻快了些,“手术很成功,他们今天就会回国。”
似芋点点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天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会来N大?”
秀秀撇撇嘴,“闲着没事来逛逛。”
似芋若有似无地哦了一声,感觉四周寒风瑟瑟的吹,不一会儿便感觉全身都被冻僵了,好冷。秀秀也没什么话好说的,说了再见转身就走,似芋有意落在她身后,她看到秀秀走出N大的南大门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司机她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赵家新来的。
赵家,她曾经生活了七年的地方,现在离她竟是那么的遥远,官场豪门,已经是望尘莫及。
似芋拢了拢衣领缓缓往N大外走,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坐公交,虽然很拥挤也很吵杂但她很快适应,或许她原本就是来自最底层,适合过这种市井的生活,每天为生计奔波。
唐闵绝给她安排的公寓离公交站台其实还有三站远,她每天只得步行回公寓,幸好她现在每天只穿平底鞋,只当是一种孕期锻炼了。
今天刚下公交车还没走多远,身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房车忽然经过她的身旁,滑过去却又缓缓退了回来,车窗摇下,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露了出来,他的双眸如鹰,眸光深如寒潭,就这般直直射到她身上,寒冷的冬天里更添一种冷。
似芋忍不住停了脚步,眼神与他的视线交汇,胶着,意识到什么又匆匆地撇开,徐徐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犹豫了几秒还是低头走自己的路,唐闵绝把车开到她身边,几乎都快擦到她的身子了,似芋害怕地往边上让了让,唐闵绝不耐皱眉,“上车!”
凭什么用命令的口气跟她说话?凭什么对她这样的不耐烦?
似芋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唐闵绝脸色一沉,狠狠地叫她的名字,“韩似芋,你到底上不上车?”
似芋咬咬唇,还是继续往前走,唐闵绝气的猛摁喇叭,似芋头都不回,唐闵绝大概气到了极点,把车停下,大步流星去追似芋。
似芋也不知怎么了,双腿控制不住地加速,最后居然不顾一切地跑了起来,唐闵绝气的脸色铁青,步子也是跟着加快,似芋即使用跑的也比不过他,终究是被他追上,他一把扼住恶狠狠扼住她的手腕。
好痛,似芋皱眉,回头便对上唐闵绝严厉的眉眼,他直直看着她,厉声问:“为什么不上车?跟我闹什么?”
他这样说,似芋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再使小性子一样,为什么要跟他对着行事?难道仅仅是因为不想受他控制?是的,一定是因为不想受他控制。
“因为我不想坐你的车。”似芋直接拒绝,是的,她不想坐他的车,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挖一个坑把她推进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开到一半要返回去见赵水溶?他们不是今天刚回来吗?为什么一回来就来见她?
唐闵绝被她堵的一阵语塞,不过也只是一阵,随即强硬地伸出手臂去搂她的腰,感觉到什么,随即皱了皱眉,“怎么一个月不见瘦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