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芋不断地劝说老板,老板看她一个女孩子,又发誓又鞠躬的有些心软,终于终于犹豫地问:“你能保证唐氏总裁不会找我们公司的麻烦?”唐氏的实力他真是领教过了,就拿上次唐总裁和赵部长千金的婚事来说,听说当天有人抢婚,也有很多媒体在现场拍到了照片和视频为证,可所有电视台和各大小媒体都受到了严重警告,那几家抢先发布消息的都遭到了收购整改,甚至整个栏目都被取消了。
似芋见老板松了口,忙连连点头,“我能保证,能。”
老板看她说的斩钉截铁便也暂时同意她留下,似芋一半欢喜一半忧愁,走到门边时又忽然顿住脚步,犹豫了半天重新鼓起勇气走到老板面前坦白,“我还有一件事……”这件事搁在她心里很久了,她想说出了可又没有足够的勇气。
老板点点头,温声道:“你说。”
“我……我现在有了身孕,三个多月了。”似芋闭闭眼,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哪怕因为这件事被开除她也不会再感到不安了。
老板惊诧地看着她,默然了片刻又恢复了正常神色,或许终归是在商场上见识过的,挥挥手当做不在意,“没事,要是不方便就放你的假。”
似芋感激不已,走出办公室时差点流泪,同事纷纷过来问她出了什么事?似芋眨掉眼里的泪花真心地笑了笑,“没事。”
下面要做的就是去说服唐闵绝了,可怎么说服呢?似芋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她照旧上班,可唐闵绝这几天音信全无,似芋想着尽快跟他说清楚,可他不出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怕他失去耐心对公司打击报复,只好硬着头皮主动找他。
今天下班回到公寓,似芋便向叶子询问唐闵绝的联系方式,叶子十分诧异,原来自己偷偷回报的事似芋小姐都知道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瞅着似芋说:“我也没有总裁的号码,每次我都是打给严峻的,总裁有时候会亲自听,有时候是严峻听完了再转告给总裁。”
似芋撇嘴,敢情她的私生活全都暴露在众人眼中了?半天才去除心里的不自在,“那你把严峻的号码给我,我找你们总裁有事。”
叶子古怪地看着似芋,不懂她为什么称你们总裁?总裁和她不是?她也有些搞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嗯,我写给你。”
叶子在纸上写下一串号码,似芋照着号码拨过去,果然是严峻接的,声音跟他的主人一样坚硬而冷淡,“我找你们的总裁。”
听见是她的声音,那边微微一愣,随即回她,“好,我通报一下。”
似芋握着话筒静静地等,心里同时盘算着该怎么说,没等一会儿那边忽地传出一道冷冷的声音,“韩似芋?”他似有些不相信,特意问了一遍。
似芋力持镇定地嗯了一声,“是我,我找你有事……”她刚要说工作的事,谁知唐闵绝在那边说:“我现在很忙,有事等一下再说。”
似芋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还没说上第二句话那边便挂了,听着里面的盲音不由得觉得生气和沉闷。
这个时间段他在忙什么?难道还在公司?
吃过晚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再打一通电话?其实她十万个不愿意,可是不找他工作的事怎么办?她不能害了公司害了老板。硬着头皮又拨通,这一次严峻隔了好久才接通,那边竟隐约有女声,似芋心里一抽,这声音分明就是赵水溶。
显然,晚饭前他就和赵水溶在一起了,难怪说很忙。
这一次,她主动挂了电话,挂了之后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后悔,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害了公司。下定决心去拨电话,每一次都是刚拨出去还未通又忙掐断,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无力地放下电话。
叶子见她这么苦恼过来问她怎么回事?似芋无从解释,只是无奈地笑笑。
叶子又问她快要过年了,要不要准备什么年货?
似芋这才意识到这一年居然就快结束了,每年到岁末时赵家就会提前半个月忙碌起来,不但要把房子里里外外洗刷一新还会更换很多家具,赵妈妈也会亲自带她们去商场购置新衣,豪门贵阀人家过年自然是很隆重的,每一年都显得重视而繁琐。
可是今年?
“什么都不用买,就这样吧。”似芋轻声道,一个孤女,又被囚禁着,哪有什么心思过年?
叶子见似芋哀哀的,也不再多问多说。
上床睡觉前,叶子忽地敲门叫似芋,似芋开门,叶子不无高兴地说:“总裁打来的电话。”
自从弄清楚身份之后,似芋就没再用手机,她对叶子说了声谢谢便去大厅接电话,大厅里的灯已经开了,寒冬里满目冰凉,她坐在沙发上拿起话筒,心脏开始不由自主地**,“是我。”
他在那边单刀直入地问:“找我什么事?”
似芋咬咬唇,这一次无论他态度多么地恶劣,无论他是否跟赵水溶在一起,她都要抓住机会说出口,“我想跟你说工作的事我不想辞职。”她一口气说完,那边立刻陷进了沉寂里,水溶握话筒的手微微用力,这才发觉自己很紧张,是啊,如果他不同意,她就只能任他摆布。
“我没听清楚,你过来开门当面跟我说。”
似芋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没有反应,那边立刻不耐,“还不快点?”似芋吓了一跳,感觉紧闭的房门似乎都在隐隐颤抖,只得放下电话走过去开门。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他站在漫天雪花中手里拿着手机靠在车身上,车身上、他的黑色大衣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看情形竟是站了好久的样子。
似芋定定地看向他,视线忍不住胶着在他器宇轩昂的身上,借着白雪的微光,去辨认他的眉眼,冰天雪地中,他冷厉的眉目剑锋一样自称一条线,看一眼都是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