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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林亨使出全力一拳挥开那个流浪汉,直扑洛南。
寒光一闪,白晃晃的刀子没有落在洛南的脸上,而是划在了林亨的手臂外侧,顿时,大股的鲜血汹涌而出,拿着匕首的男子见失败了,拔腿便跑,那名流浪汉,也不见了踪影。
“好多血……”洛南吓坏了,她只看见林亨闪电般地朝着她飞奔过来,一下子把她抱在了怀里,她还没弄清楚什么事情,血液飞溅在了她的脸上。
“林亨、林亨!你怎么样了!”洛南慌慌张张地看着他手上的手臂,着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林亨咬着牙,却依旧抱着洛南怎么都不松开,他的目光狠狠地看着那名行刺的墨镜男子消失在街道尽头。手臂上除了痛,还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噬,将他的痛楚一点一点变得麻痹。
匕首上涂抹了其他东西!
他起先还怀疑是不是他的父亲派的人,可是转念一想,他的父亲就算再着急收罗洛北,也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洛南下手,更加不可能是在绑架时候过后的没有几天。
那么,除了他的父亲,还会有谁想要伤害洛南呢?
“林亨,我陪你去医院。”洛南抓着他的手臂,慌乱地拿出包里的手机,要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
“洛南,你是在担心我吗?”林亨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心里涌起浓浓的涌动:“洛南,你并不讨厌我,是不是?”
“林亨,别说了,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为你受伤,我觉得很值!”林亨伸手抚模着她的脸颊,她眼底噙着泪,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他的心一片柔软。
以前,有不少女孩了为了他哭,可都是因为他提出要分手,所以,他讨厌女人的眼泪,觉得那是世界上最低贱的东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给他的眼泪是那么珍贵,虽然她不爱他,可是她却是真心为他哭泣,而不是为了祈求得到他什么。
到达医院的时候,林亨已经几乎站不稳了,原来那把匕首上,涂了一种药剂,侵入血液,就会暂时全身麻痹。
看着葡萄糖水一点点流进林亨的脉管,他还没有醒来,眼睛紧闭,面色苍白,这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竟是如此憔悴!英俊刚毅的面庞此时看起来瘦削了许多!
“他这几天一直情绪不太好,就算以前和妹妹闹再大的矛盾,他也不会这个样子。今天看到你,我忽然明白了。”说话的是林亨练习剑道的师父,他听到楼下有**声,下来一看,没有想到竟是自己的徒弟受伤了。
“他、他平时都是在锻炼么?我还以为……”洛南有点心疼有点黯然神伤,他一直以为林亨是个风流不羁的男生,平时也应该是和其她女孩子一起厮混。
“以前他是隔三差五地来,并且也经常有年轻女孩子甘愿在这等她。不过最近这两个月里,他几乎天天都在我这里,也不见什么女孩子来找他。”师父说着抬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洛南:“他是真心喜欢你了。”
洛南只觉得师父的两道视线很刺目,林亨说得对,为什么会遇见她?如果不是她,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林亨的手动了一下,看似快要醒了。
“我走了,麻烦师父照顾他一下,我……我想请师父告诉他,就说我早就走了,就说……”洛南咬了咬下唇,沙哑着喉咙说道:“就说这次我和他之间就算清楚了,谁也不欠谁,让他忘了我吧。”
师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明明很关心他的,一直等到现在,眼看他就要醒了,你为什么急着要走?”
“我……”她想说以后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可是现在,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难道要她留下来,继续给林亨希望,继续让林亨痛苦?
不,这样的话,她就太自私了,她宁可林亨恨她无情,恨她一辈子,这样,他才会忘了她。
“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她狠心说道。
师父目光一沉,却转脸看向林亨,淡淡地说道:“好吧,你要走我也不强留,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地告诉林亨。”
洛南感激地点了点头,慢慢向外面走。
“林亨,别动!”
洛南还没走到门后,听到身后师父惊呼,她还是不放心地回过身来,惊讶地看见林亨已经将针头拔了出来,血和药水在他手臂上淋漓一片,洛南心中大痛,大声叫着护士。
护士急匆匆赶来,给林亨重新扎液,他却冷冷地叫护士出去,最后还是师父按住他的身体,洛南压住他的手臂,护士才重新将液挂上。
“你该走了,我根本没事不需要输液。”林亨声音冷淡地向洛南下逐客令,护士一走他的手又伸向输液管,洛南按住了他的手,“你不要这样。”
“放开。”
“不放。”
“你不是急着要走么?你不是和我互不相欠了么?”林亨抬起眼看她,深眸锐利,麻痹药的作用还没过去,让他气息有些不稳,“你能永远看着我吗,等你走了,我照样会拔掉它。”
“林亨,不要这样,我……”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为你挡了那一刀,也是我自愿的,我看见那人朝着你出手,想也不想地就只想保护你,不让你受伤,我是傻瓜,我是笨蛋……”林亨痛苦的双眸望着她。
“你别说了……”洛南鼻子一酸:“我不走了,我在这陪你,陪你挂完水,林亨,你不要这样……”
林亨勾勾唇角:“那好,希望你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