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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皓东把车速拉到了两百,他疯狂地在夜深人寂的道路上飞驰,他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一味地朝前开。
他要怎么做!谁来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做!
胸口被堵得厉害,手机不断地响起,是苏蔷薇的电话,他挂断!再响,再挂!
重复了许多次之后,莫皓东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烦躁地正想把手机关闭,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次,不是苏蔷薇的!
“喂?”他急忙接听,对方是他派去调查六年前那个尸体的人。
“莫先生,我发现了一个人,可能与那个尸体有很大的关联……”
半个小时候,莫皓东和那个私家侦探来到了一处简陋的住宅区,按照线索,他们找到了住在里面的一个寡妇。
这个寡妇曾经有个女儿,六年前和同学们去海边玩坠海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尸体。出事的时间,和小蜻蜓极为接近。
那名寡妇抹着泪告诉他们,丈夫姓陆,是个赌鬼,家里没钱,所以也请不起人去打捞尸体。事发后,她和她丈夫一直在海那边寻找,期望什么时候尸体能够飘过来,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音讯,他们也只能放弃。然而有一天,丈夫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急急忙忙地就出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寡妇拿出了孩子当年的照片,而那女孩的年龄、身高,都和小蜻蜓差不多。不过那个尸体发现时已经全身腐烂,辨不清容貌。
“你再想想,你女儿身上还有什么特别的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私家侦探问道。
那名寡妇想了想,说道:“有,我女儿很小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来过,颈部骨头受过伤,从那以后,她的脖子都是偏向右边的。”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私家侦探拿出一沓纸币:“不过我们希望你不要对外人提及我们来访的事。”
离开了寡妇的家,莫皓东迫不及待地问道:“既然你叫我出来,那一定是有什么进展了是不是?”
私家侦探点点头:“我从警察局调出了当年尸体的照片。”
随即,他拿出自己的手提,打开那张照片,在尸体的脖子处放大,莫皓东的呼吸一下子停止了。
那个尸体的脖子,的确是以一定的角度向右倾斜!
“莫先生,我还找到了那个姓陆的赌鬼。可能是天意吧,我在接手另一个案子的时候,正好把他牵扯了进来,经过我的调查,六年前,他的账户里突然多出了两百万,然后,他就拿着这笔钱去了澳门。不仅输光了钱,还欠下一的债务,所以干起了拐骗妇女的勾当,现在已经被抓获了。我和他见过面,答应帮他缓刑,他才告诉了我当年的真相。”
私家侦探缓缓地说道:“六年前,他其实早就找到了女儿的尸体,本想带回去时,有个神秘人找到他,说出高价想要买下来。财迷心窍的他没有告诉妻子这件事,而是在巨款的利诱下,他卖了自己女儿的尸体。”
莫皓东愤怒地握紧了双拳,这个世上竟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渣!为了两百万,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后都回不了家!
“那个神秘人是谁?”莫皓东咬牙切齿地问道,虽然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那个人的名字,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还是没有理由把洛南要回来。
私家侦探摇了摇头:“他说他也不清楚。莫先生,我们现在只能确定那个尸体不是苏倩婷,但是对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现在唯一的途径,就是找到为那个尸体做DNA鉴定的人。”
“好,辛苦你了,如果资金上面需要,尽管开口。”
莫皓东和私家侦探分别后,驱车去了洛宅。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荒唐可笑,自己有家不回,竟然任凭自己的念想而来到了别人的家。
他把车子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关了车灯熄了火,拔出了手机电池,黑白分明的眸子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静静地看着矗立在黑暗里的那栋豪华庄园。
在那个房子里,她现在在做什么?一定是睡了吧,她的身边,是不是就睡着洛北?
黑夜,寂静得令人可怕,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下起了雨,雨点大力地拍打在车窗上,就像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一人的痛苦,两人的缠绵,三人的纠葛。
雨过,清晨薄雾冉冉,云淡而风清,窗外的树枝上的稀疏绿叶微微徭役在上,那女敕绿沾染了晶莹的雨水,折射着透过薄云挥散着的金光,顿成斑斓五彩的流光。
房中静静流转着的温暖和着柔柔呼吸的两人,轻轻的相依偎着,床头那盏琉璃小夜灯散发着朦胧而淡雅光芒,那光微微投射向轻闭双眼的璧人一双。
洛南长长的眼睫在小灯的映照下,将淡淡的阴影投映在光洁脸庞上,清丽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一双长臂将她轻拥,那份温柔就像唯恐将人儿揉碎了,极其的轻柔,细碎发梢与她浓密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洛南缓缓睁开眼眸,看着旁边洛北温柔恬静的睡颜。此时的他就像是初生的婴儿,是那么的纯净,那么平静,让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他脸庞。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洛北闭着眼,手却不自觉地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摩挲着:“中午的飞机,不急,再陪我一会。”
紧贴的额头,亲密的距离,柔柔的气息,再难分彼此,当一片默然在他们间泛起时,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温馨的感觉将他们捆绑在一起,距离也越来越近了,直到唇与唇之间不再有距离,那相贴的温柔与甜蜜,缠丨绵在他们唇齿间。
此时的他们是无间的,只有最真最纯的爱在蔓延……
吻在一点一点的加深,心在一点一点的融化,那亲密的纠缠温润着彼此,轻柔的含着彼此,摩挲着彼此,直到那空气稀薄,心脏再难承受这份激情。
感觉到洛北的热情又燃烧了起来,洛南用手轻轻碰触他的嘴唇:“我想去花圃把我的花休整一下,顺便和徐嫂交代一下,那些事情平时都是我在做,他们会搞不清怎么护理那些花苗的。”
“一会再去。”他浅吟一声,埋首在她的胸前,不肯放过她。
“洛……”抗议的呼声被他堵住,一片旖旎之色把阳光拦截在了门外。
忽然,房内的内线电话响了,洛北伸手接了过来:“什么事?”
“少爷,是莫向晚小姐找您,要不要把电话接进来?”
洛北眉一皱,厌恶地说道:“她有什么事情。”
“好像是关于莫皓东先生的事情,她问您,昨晚又没有见过莫先生,她说莫先生一晚上都没有回去,手机也打不通。”
洛北冷笑:“你直接告诉她,那是他们的家事,与我无关,莫皓东也没有找过我。”
“是。”电话挂断,洛南扬头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洛北淡淡地说道,被这个电话一搅和,他的兴致也没了,拥着洛南躺着,说道:“不去管别人的事情,我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幸福。”
“好吧,可是我真的要起床了。”洛南笑着吻了下他的额角。
屋外,莫皓东将车窗半摇,他靠在座位上,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栋房子的栅栏。
他痴痴地在这里守了一夜,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疯狂,可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必须来!他从没有如此渴望地想要见到她。
终于,他盼望的身影出现了。
洛南穿着朴素的白色及膝短裙走出屋子,往旁边的花圃走去,如黑缎的长头发软软地垂在胸前,刘海被一支别致的绿宝石发卡固定,小脸上不染铅尘,洁净的一如婴孩,素而朝天的她像一支清新的枙子花。
看到她的一刹,他深邃的眸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唇角不自觉地微微轻启,打破了面庞的冷酷。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透过车窗静静注视着她。
那个花圃就在宅子的旁边,里面种了很多花苗,每天早上,洛南都会细心地检查它们的生长情况。
她习惯性地拿着剪刀修剪被晚上的暴雨冲刷过的残叶,动作轻柔就像是对待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忽然,她的目光顿了顿,看见不远处一架银色的车子旁站着一个人,简单的衬衣和西裤,却不可思议地勾勒出清雅无边的风华,独一无二的气质,那个人,是莫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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