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有秀和海人生中最甜美的记忆。
他们悄悄铭记心间,从不曾忘记。
那一天,男人终于趟过了女人河,走进了心仪的彼岸。
那一天,女人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男人和女人交往,一旦迈过那坎,就豁然开朗,光明无限。
培训很快结束,日子回到从前,海又开始了匆匆忙忙的两地奔波,只是现在情形有了少许的变化:海赶末班车不再回自己家,而是直接一站坐到女友家,到家里也闲不住,有什么活都抢着干,帮秀洗衣服或做饭也是一点不含糊,贴合像一家人,秀的父母乐得合不拢嘴,秀更是连走路都哼着歌。
秀大妹和小妹都出去打工了,弟弟在外上学,放假才能回来,家里就秀和父母,前后三进的大院子,上下5、6间房,不是有鸡鸣狗叫闹一点动静,整个家都显得落寂。
海的到来,不仅给这个院落带来了生机,也让一家人轻松了不少,秀家里养了几十头老母猪,种了5、6亩地,家里家外农活把父母忙的团团转,秀下班回家也是闲不住,常帮父母忙碌。
海不但嘴巴甜、人也很勤快,全不拿自己当外人,钻进厨房做饭、吃完饭、收拾碗筷,扫地抹桌子,件件像模像样。
这不周末刚到家,看到秀父母正在出猪粪,二话没说,卷起裤腿,拿起铁锨甩开膀子就干开啦,没有一点嫌脏嫌累神情,一旁的邻居大嫂惊讶的张大嘴“海,你这拿笔杆子的手会干这个”
“嗨,大嫂子,俺也是农村人,从小到大什么活没干过”,
“那是以前,现在你可端的铁饭碗,这腌臜的活,怎么能干”
“那有什么,再脏,干完洗一下不就行了”海一边客气的和嫂子打着腔,一边头也不抬,手脚不停忙碌,干的有板有眼。
快嘴的嫂子直咂嘴“大婶子你好福气,怎么打着灯笼找的呀,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秀妹子的对象你可真得济喽”。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得意,秀父母更是满脸绽开了大菊花,听着外人夸自己的对象,一旁的秀,心里更是乐的美滋滋。
刚开始,只要海留下吃饭,母亲总是特意提醒秀多整几个菜,而海却总把着不让,一来二去,大家都习惯了,有什么就吃什么,海更是不客气,有时下班到家,饿了,不用谁说,自个到厨房翻东西吃。
越是这样,秀的父母越发喜欢,对于这个女婿,是十二分的满意,相中了人,也就放任了他们的进一步亲密交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从这过来的,父母心知肚明。
两个人一见钟情,你情我愿,父母又相当的支持,海和秀的恋爱关系,发展的像火箭一样神速。
从9月5日第一次见面到12月底,整整86天,海和秀已经完成了男人和女人都必经的一系列程序:陌生——熟悉——熟埝——亲密无间。
这天下班到家,秀和嫂子、大娘们站在门前正闲聊,突然嫂子指着秀的身后“你看,海来了,怀里还抱着啥呀”秀转身,看到海刚下车,腋下夹着鼓鼓囊囊的东西,正急匆匆往家赶,
“拿的什么,衣服呗”离得有点远,秀看不清,也没在意。
“嗨,还衣服,你再看看是什么”嫂子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离得近了,秀看清了,海一手一个拿的竟然是两个花枕头。
大家善意的哄笑起来,秀窘的满脸透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笑嘻嘻的海走过来,忙着跟大家打招呼,快嘴的大嫂子故意问“海,买的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枕头”海像没事人一样,神情自若的回答。
秀,再也站不住,恼羞的白了海一样,扭身进了门。
海莫名其妙,赶紧追上去。
身后传来哈哈大笑。
晚上,秀躺在海的怀着,不住的埋怨“你个傻瓜,有去丈母娘家还自带枕头的吗”
“你家的枕头太硌人了,正巧今天商厦特价处理,才10块钱一个,我看挺划算,就买了两个,这有什么”海不解。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海不开窍,秀很无奈。
这个海成天往丈母娘家跑就算了,还能大白天的抱着个枕头来,把个本来是偷偷模模的事情,做的是光明磊落,秀是姑娘家,自然担心村里人背后嚼舌头。
这种事情在村子里经常发生,如果放在从前,虽然没有电视剧里演得,填井,装猪笼一般的残酷,但吐沫星子淹死人,也是让不少姑娘、小伙子吃尽苦头,现在好多了,只要家里双方老人认可,年轻人你情我愿,外人再嚼舌根,也没用,大不了,就结婚。
上个月,,住在前院的本家姑姑兰子,连嫁妆都没有备齐就匆忙嫁了,听母亲说,再不嫁,肚子就显了。
前院的兰子比秀小一岁,她的堂姐槐花比秀大一岁,三个姑娘年龄相仿,从小就在一起玩,但无论什么都较着劲,现在都待字闺中,秀考上了大学,跟她们有了差距,所以兰子和槐花就暗暗较上了,今天她上街买一件连衣裙,明天另一个人一定得补上,而且一定比她的好,现在三个姑娘前后都相中了男人。
家境不同,性格迥异的三个姑娘找对象却都各有各的主张。
秀,大学毕业,受过高等教育,有一份稳定的职业,择偶的标准当然是志同道合,两情相悦。
槐花,上面哥哥下面一个弟弟,父亲是村子里小能人,种菜养猪,家境颇殷实,从来没为钱发过愁,槐花虽然长相一般,但从小下地干活,上街买卖,是人人都夸赞的过日子的好手,聪明伶俐的她心气极高,立志要找一个英俊的男人。
兰子漂亮,尤其是那对大眼睛水汪汪的,打扮新潮时尚,一点也看不出是农村人的模样,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虽然家庭条件算不上好,但是家人从不舍得让她下地干活,中学一毕业,就托人在镇上的饭店找了个当服务员差事,因为人长得漂亮,老板就是让她招呼一下客人,结结账,工作很轻松。
兰子爱打扮,花钱又大手大脚,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用,常常伸手问家里要,家里父母老实巴交,日子过得本就捉襟见肘,当然满足不了,兰子常发牢骚,说什么,找男人就得找个有钱的,找个穷光蛋,得跟他受一辈子。
兰子的对象比兰子大三岁,秀见过,是一个过于老实的年青人,看起来不算机灵,矮而且略胖,长相一般,和俊秀伶俐的兰子相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差距。
但一家人都相中了小伙子的家境:小伙子家住在A县城边,一个较富裕的村子,村里有好几个私人小煤矿,小伙子的父亲是大队书记,家里盖着两层的别墅小楼,第一次定亲礼就大手笔“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这在秀的村里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往往“三金”都是在筹备结婚时候准备。
有人背后说,对象配不上兰子,传到兰子的耳中,她不屑的呸了一声“男人样子好,,能当饭吃”。
男的隔三差五的开车来接兰子,相处了大半年,婚期就定在明年的5月1,谁晓得,上个月,兰子身子不舒服,恶心呕吐,吃不下东西,在村里卫生室也没有瞧出什么病,一家人很着急,兰子的女乃女乃就督促兰子妈,赶紧带到南庄找吴老嫲嫲看看,孩子别是碰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南庄的吴老嫲嫲是当地有名的神婆,80多岁,能掐会算,孩子吓子或有什么医院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往往找到她,**不离十的手到病除,据听说,县城里大干部常开车来接她瞧病,神通的很。
秀姊妹四个,自小体弱多病,小时候母亲经常带着他们去瞧病,对于吴老嫲嫲治病的情形历历在目:吴老嫲嫲人很和善,独居一间小院,院子里有一棵一人合围的大槐树,一进门,母亲就把在商店里买来的两包烟敬献在堂屋供桌上,供桌上摆着香炉,烟雾缭绕中隐隐约约看到后墙上供奉的神灵,不过母亲总是在事前叮嘱,小孩千万不要直视,否则大神怪罪,会把小孩的灵魂拘去,变成村子里大傻一样的憨子。
吴老嫲嫲说,烟不是她要的,是敬献给大神的,否则会不灵验。
礼毕,吴老嫲嫲拿出一瓶酒,一把红线,把生病的孩子领到门前,先号号脉,喝一口酒,一手抚模着孩子头顶心,一手扯着红线,口中念念有词,念罢仰起脸,把口中的酒朝着孩子身上喷去(每次清凉的酒喷到脸上,秀都会激灵灵的打个寒战),然后对着太阳抓上几把,把红头绳麻利的挽一个圈带到孩子左手腕上,并嘱咐,千万不要沾水,等到下雨时,褪下下扔到雨水中,这个红头绳就会变成一条小龙,借着雨就能上天了,汇报给玉皇大帝,这个小孩子就好了。
秀记得小时候村里的小伙伴,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带上吴老嫲嫲用红头绳挽成手镯,一下雨都争先恐后的褪下,扔到大雨中,并热切的渴望看见传说中玉皇大帝的使者,小龙,可惜从没有听说谁真正见过。
这些骗人的小把戏,对于现在的秀来说,不屑一顾,可在母亲,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眼里,却是深信不疑。
兰子的母亲带着兰子去了吴老嫲嫲家,吴老嫲嫲先号号脉,然后很意外的给兰子的母亲的说“哎呀,大嫂子,恭喜了,你闺女有喜了”。
没结婚的大姑娘有喜,把兰子的母亲羞得满脸通红,骂了一句“死妮子”转身回了家。
没多久,兰子就风风光光的嫁了,几个月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是后话。
秀有了兰子的教训,常在激情之余担心,海根本没当一回事“你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讲究这个”,
“那如果我怀孕怎么办”秀忧心忡忡,
“怀孕就结婚,不就是一张纸的事情吗”
“说的容易,结婚是人生大事,我的考虑清楚”
“你还考虑,都上了我的床了,还没有想清楚”海逗着秀,
“谁上你的床,这可是我的”秀反击
“行,床是你的,你的人可是我的”海惬意的搂紧了怀中的女人,
“说真的,这上床和结婚可不是一码事情,现在刚开始新鲜,你当然对我好了,过一段时间腻了,谁能保证你以后不变心”,
“我说,我不变,一定是哄你高兴,事情万物,时时刻刻都在变化,我也不例外,至于变得好还是坏,还真说不准,什么事情都随其自然,那些山盟海誓的也就是枕边说说,一口热气而已”,海说的极其认真和诚恳。
秀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哪对分手或离婚夫妻,热恋中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亲密的恨不得相守几辈子,红尘万丈,世事难料,卿卿我我的两个人,往往会因为这个那个,或琐事的纷扰,或内心情感的变化,走向分崩离析,所谓保证和山盟海誓,不过是男人骗女人的鬼把戏。
不过甜言蜜语,是人人都喜欢的,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更是如此。
海和秀此时正沉浸在浓情蜜意里。
又是周三,吃完饭,秀像往常一样到父母卧室中看电视并和父母闲聊天。
海进进出出连着好几趟,秀晓得海的心思,这是督促他上楼的信号,可这刚放下碗,7点不到,怎么好意思,秀狠狠的瞪了他几眼,海才老实的坐下来,电视剧正看得入巷,坐在旁边的海开始蠢蠢欲动,越贴越近,手脚不老实的模索起来,秀大囧怕父母看到,身子紧绷着一动不敢动,海继续撩拨着,秀实在忍不住,娇羞的打了海一巴掌“老实点,坐稳了”
“困了,赶紧走吧,我们累一天也要睡了”一旁的父母早就觉出端详,立马下逐客令,
“你看,大叔、大婶都要睡了,咱们也走吧”海像接到圣旨,麻利的站起来,拉着秀就走。
刚走出门,海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爱人拥进怀里“你个小傻瓜,一点都不懂事,磨磨蹭蹭,不晓得我想你啦”,
“我怎么不晓得,你那点花花肠子,这才几点,就猴急成这个样,怎么着也得等他们都睡下吧”秀指着海脑壳说落,
“今天可是周三,人家领导干部都回家过夫妻生活,我怎么了”海理直气壮,
“你个大坏蛋,脸皮可够厚的,八字没一撇呢,还过夫妻生活,不害臊”秀在海的怀中扬起小拳头,
“怎么了你就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睡觉碍着谁了”海说着手脚不闲动作开了。
还没到房间,两个身影已经黏糊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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