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出婚姻里那些荆棘 第八十八章 半夜私奔

作者 : 枯藤残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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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凤十七八岁情窦初开,安寿比玉凤大三岁,正是青春好时光,离得近,相处方便,电影院、乡里前池塘边小树林都成了两个人约会的好地方,安寿就住在厂子里,只是周末休息才偶尔回家一趟,玉凤爹娘虽然家教甚严,但也挡不住闺女思春,玉凤总是会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悄悄溜出门和男友相会。

自从和安寿谈起恋爱,可把玉凤一帮子小姐妹羡煞极了,恨不得劈手躲过去,眼神里那些“羡慕、嫉妒、恨”话语里那些酸溜溜的腔调,让玉凤有了小小的虚荣心,尤其是乡里逢集的日子,偷偷的溜出来,甜蜜的手牵手走在人群里,一对的郎才女貌,看的旁人啧啧称赞。

年轻人在一起免不得犯错误,不过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能原谅,大家想想,红男绿女感情炙热,如**,很快两个人就搅合在一起,并定下了“非君不嫁,非君不娶”的誓言,纸是包不住火的,先是安寿趁着周末悄悄把玉凤带到家里,给母亲和嫂子们过目,看着姑娘模样出众,知书达理,还当老师,家里人当然是一百二十个愿意了,当晚,玉凤就没有走,在家里给安寿准备的三间瓦房里就住下了。

老话说的不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接冤仇,。

乡村街坊曾流传着这么一个小故事,说从前有户人家,只有一个闺女,父母亲非常疼爱,一直舍不得给闺女找婆家——怕女儿出嫁想的慌,可女儿可不这么想,看着村里年龄相仿的出嫁的出嫁,做娘的做娘,闺女也坐不住想起了男人,可父母大人却黑不提白不提,偶尔上门的媒婆也总是不给好脸色的打发了,闺女心里恼,却一直无法启齿。

这天父亲出门回来,看到女儿一个人拿着一把抓钩子,在堂屋里狠命的刨地坪,一边刨一边还念念有词,父亲很是纳闷,走上前问缘由“闺女你这是干啥,刨什么的?”

“我刨糊涂虫”闺女头都不抬,手里的抓钩一下子,又一下子恨不得用劲全身的力气,

“什么糊涂虫,你这孩子”父亲不解继续追问,

“咱家一对糊涂虫,男糊涂虫,女糊涂虫”女儿气鼓鼓的回答,

他爹看着女儿的神情,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说了“闺女你别刨了,咱家的糊涂虫开窍了”,没有多久就给女儿寻了人家,很快嫁出去了。

这糊涂虫的故事自然也传开了。

玉凤留宿,其实是早就预谋已久,早在出门时就编好了瞎话骗母亲“说什么一个女同学出嫁,要去陪她等等”。

你说这玉凤,恋爱是自由,但这婚姻是终身大事你怎么着也得跟父母说一声,这自己当家作主,就留在男方家过夜了,真是“女大十八,心生外向”。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这时间一长,玉凤的肚子不合时宜的鼓起来了,纸终归包不住火,风言风语传到了玉凤母亲的耳朵里,那时正好有一个副乡长的儿子在乡里中学教体育,早就相中了玉凤,托人上门提亲,虽然副乡长的公子人长得不太咋地,但是人家家庭条件好,还许诺了只要玉凤点头,马上给弄个正式的编制。

媒人已经传了好多次话,可玉凤就是一个不点头,只要母亲提前总是借故走开,一开始母亲还以为女儿小,没有找婆家的心,不好意思,也就没在意,只是想等一等,孩子大一点再说,这可好,哪是闺女没长大,而是心思跑歪了,还自作主张跟人家睡大了肚子,这下可把老太太气坏了,撂下狠话,嫁鸡嫁狗我都不让你嫁个那个安寿小子。

可女人你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骨子里那股拧劲要是犯上来,不比男人差,玉凤的心思全在安寿身上,其他的就是你潘安再世也入不了她的双眸了,现在两个人正是如胶似漆,想让他们俩分开,简直是痴人说梦,对于母亲要他们分开的“圣旨”玉凤全当成了耳边风,还是偷偷模模的想着办法和安寿厮守在一起。

这下子惹得母亲“怒发冲冠、雷霆大发”,在大街上追着安寿厮打,对于准丈母娘的拳脚,安寿自然不敢反击,只能乖乖领受,打完了闺女的野男人,老太太不解气,回到家抄起擀面杖对着闺女就是一顿蹿凑,把玉凤打得浑身没有点好地方,任母亲怎么鞭打,玉凤像刘胡兰一样“英勇不屈”,咬紧牙关,就是不说一句和安寿“散伙的”话,母亲越打越气,越气越打,要不是父亲下班回家,真不知玉凤会给打成什么样,晚上母亲拿一把铁锁把闺女的房门给锁上了: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半夜里玉凤趁着家人睡熟,撬开了后窗户,赤着脚,披头散发,挺着一个好几月的身孕,步行十几里地跑到了安寿的章寨,敲开了男友的房门,乍一眼看到玉凤可把安寿吓坏了,玉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脏兮兮的满是泥,那是半夜爬窗子落下的,看着女友的模样安寿心疼极了,赶紧叫起了母亲,帮着玉凤收拾。

第二天玉凤的母亲一大早就来了,拍着安寿家的门大吵大嚷,要他们还女儿,海的母亲虽然农村妇女一个,但是在准亲家面前,却是不卑不亢,冷峻的和玉凤母亲理论“让我们还你女儿,谁见到我家儿子去你家了,你女儿有腿有脚,谁也圈不住她,说我们窝藏你女儿,你家里翻去,翻到了你领回去,还上我们家要女儿,都是你闺女**我儿子,现在我儿子也不见了,我找谁要去,你还得还我儿子呢?”

玉凤和安寿早就半夜里被母送去了姥娘舅家,离这十几里的大山里,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一个连藏进去,也看不到踪影。

玉凤的妈在章寨大吵大骂了一上午,海的母亲倒是好脾气,你骂我听着,你想打人我可不奉陪,在自家院里,本家十几口子早围在门口,你一个外村的女人想撒泼,可不容你,自然玉凤的母亲也晓得这个理,只是虚张声势的大吵大骂,并不敢动手。

在这一上午,村里老老少少的围观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颇是不入耳“,看不好自家闺女,跟男人跑了,还上门骂,真不讲理”

有的说“要是我,早灰溜溜的回家了,不在着丢人现眼”

也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者,火上浇油“上门骂什么,干脆到乡派出所报案,说他拐卖妇女,判他个三、五年”……

在大家伙的的围观下玉凤的母亲闹了一上午,眼看着没有什么结局,再也呆不下去,只得灰溜溜的回家,到家以后越想越气,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个窝囊气,竟然大病一场。

玉凤和安寿好事多磨,两个月后终于举行了一场迟来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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