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到底年轻,终于没有坚持下去,迈过那道坎,在四面夹击之下,秀妥协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前途的问题,意气之下向总公司提出了调离的申请,接替秀“主持”位置,走马上任的新经理就是一车间主任马先锋。
任命一宣布,公司上下,甚至总公司以及其他分公司都哗然,和秀走的近的更替秀报亏:自从高经理出事,土山公司就是一盘散沙,人员的管理和公司经营更是举步维艰,面对一个烂摊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承担,现在经过秀半年多的主持,不但把高经理遗留的问题解决的干干净净,还把公司拉到了正常轨道,虽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比起其他的公司还是强多了。
卸下主持担子,秀虽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比起后院起火这等大事体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再说了看这种情形,秀主持工作也有半年多了,总公司一直迟迟不给秀任何说法,有可能总经理根本就没有打秀这张牌,只不过是把秀当作过河的卒子,先挡一阵再说,现在眼看着公司稳定,步入正轨,此时秀又恰到好处的提出“调离”,正合心意,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迅速的就确定人选,而且还是内部提拨。
果不其然,在一次总公司召集的业务会议聚餐中,秀从常在一起参加培训的其他公司同事的口中,听到了“内幕”。
马先锋父亲和总经理曾经是同学,虽然没有出生入死的经历,但是两家关系走的颇近,自从总经理担当一把后,就把马先锋的父亲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工厂调到了另一个分公司,并很快提到了经理的位置,哪想到马先锋的父亲福薄命浅,五十那年遇上致命的车祸,临死之前,马先锋的父亲拉着老同学的手“托孤”,马先锋小学没毕业就被安排进了土山公司,半年不到就提为车间主任。
据说总经理一直把老同学所托放在心上,但苦于一直没有好窝子直等到现在,那个同事说完八卦,一脸愤慨的替秀不值“你呀也真傻,累死累活的替他人做嫁衣,人家根本就没做你的饭,有什么用,就马先锋那个楞头青,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还当经理,干个车间主任都是抬举他”。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秀也不好再说什么,秀到底年轻,对敌“斗争”经验不足,回想主持这段时间发生的是是非非,秀才恍然大悟,也许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阴谋和骗局,而秀就是其中的一个棋子罢了,想想自己要钱没钱,要后台没有后台,怎么会天上掉馅饼,好事落在自己头上,权当是历练一下,秀就是想不通,也只能作罢。
秀申请调离的事情还没有一点眉目,公司里正常的工作还得干。虽然没有了主持的名分,但肩上的担子并没有卸。
新经理已经走马上任,辅佐的还是秀和老周,老周老实人一个,从没有什么想法,张三来了是这样,李四当经理也是这么干,可秀不一样了,半年多主持生涯,这一开始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尤其是许多的业务,以前自己处理好了,就算结束,现在可好,还得费一翻口舌给新经理汇报解释,马经理你看着人不咋地,但是花花肠子到不少,,刚开始对秀还算客气,渐渐的秀明显感觉到了异样:明明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但是他却吩咐按照另一种方法操作,虽然没有对错之分,但是却是对秀工作的否定,尤其是公司召开业务会,秀这样做,他就按照那样安排,如此几次,连傻瓜都能看出马经理对秀的打压和排挤。
秀知道马经理想通过打压自己,在公司树立起他自己的威风和威信,秀早已经把主持的位置放下,自然也不会在意他所作所为,渐渐的秀的工作热情和工作干劲都有了明显懈怠,能不干的就不干,能少干的不多干,话也少了,情绪也低落了下来,秀在公司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
正在秀最无聊的时候,总公司一年一度的培训开始了,据听总公司的一个同事讲,今年总公司培训正缺一个业务骨干挑头,原来一直负责这项工作的同志提拨成了销售部部长,秀走了一翻曲线救国,主要还是秀的业务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总经理并没有打岔,安排办公室,一个电话把秀借调进总公司,主要负责培训的后勤工作。
所谓的“负责“其实就是跑跑腿,联系、协调各个部门,收集资料,汇总数字。
这次培训,面孔有了新变化,原来几个业务强的都被提拨到了部长或经理的位置,培训班里又添加不少新的血液,但对于借调到总公司暂且负责工作的秀,大家都是很支持。
这主要是秀把自己放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参加培训的绝大多数是分公司人员,长的叫哥,小的称弟,为人谦和,随叫随到,像数字汇总,表格打印,只要张口,秀从不打楞。
这次培训之外,总公司又安排了秀一项新任务,对销售业务未来拓展展开调查,形成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以便为明年部职能划分和新部门的成立提供参考。
据小道消息称,总公司年底要进行重新洗牌。
秀在工作上一直都很认真,对于领导特意交代的更不用提,一有空便到资料室查阅,咨询公司一些元老,自己打印问卷资料,上街调查•;•;•;•;•;•;•;•;•;•;•;工作很辛苦,但是秀干的得心应手。
借调来到西贝,解决了秀之前所有种种的难题。
西贝的房子已经简单装修,小窝还算温馨,孩子小不能上幼儿园,继续留在了老家,还是冯庄姥姥带的多,现在已经入了冬,地里活也不忙,周末秀和海一起回家,有时候去娘家,有时候去婆家,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