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昏天暗地的黑。宛如轻纱一般的大雾,笼罩着乌压压的森林。环绕的荆棘,杂乱的树枝,嶙峋的乱石,绊住骆颜前进的步伐。
好累!
忽然,一个飘渺的身影在白皑皑的薄雾中若隐若现。
是——妈妈?
“妈妈?”
骆颜奋力地奔跑,可是,她还没来得看清楚,翩跹的白影,幽幽飘向远方。
“妈妈,不要走满等等颜儿,不要走……”
骆颜伸手,极力想要抓住远方若隐若现的女子。
“妈妈,求求你,不要丢下颜儿……”
晶莹的泪珠,顺着骆颜的脸颊滑下,梨花带雨的脸蛋儿,楚楚可怜,令人心痛至极。
凌尉迟凝视着怀中的女人吗,大手紧紧握住骆颜身在半空的小手。
“颜儿,颜儿……”
她到底是梦到了什么,妈妈?她不是孤儿吗,怎么会经常梦到自己的母亲?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凌尉迟听到骆颜无意识的呢喃。
孤儿,她真的是吗?
“妈妈,别走,不要丢下颜儿……不要……不要……”
“颜儿,颜儿……”
凌尉迟轻轻咬着骆颜的肩膀,抬手,擦掉骆颜眼角水晶般透明的眼泪。
“小女人,该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本来就够笨的,再烧坏脑子……”
宠溺地抚模着怀中女子的额头,宠溺的语气,吓得一旁的莫然差点栽倒在地。
莫然:(⊙o⊙)…
不会吧,如此有爱的话,是出自他们冷漠无情的大哥之口?不会是他还没有睡醒,做梦吧?
莫然夸张地揉揉眼睛,在确定要钱的一幕不是他的幻觉之后,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以后,他是不是考虑对这个女人好一点,要知道大哥宠起女人来,那可是无极限啊!
他可不会忘记,今天早上看到大哥的那一幕,真叫一个天雷滚滚:浑身还在滴着水的大哥,怀里抱着一个水晶般剔透的人儿,急忙忙冲进医院,直接将他丢进了急救室!
何时,以冷静著称的大哥,也会做出如此失态的事儿?
病床上,骆颜无助地摇头,凄厉绝望的喊声,回荡在空旷的病房,听得凌尉迟的心阵阵抽痛。
“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颜儿……不要……”
一声惊呼,骆颜悠悠睁开眼。
这里是哪儿,方才她不是追着妈妈吗,怎么会突然……
入眼的,是一个高俊挺拔的男人,半响,骆颜才从梦境中回过神。他是——凌尉迟的哥们儿!
“颜儿,你方才梦到了什么?”
骤然闯入的男声,惊得骆颜几近魂飞魄散。
凌尉迟?!
他怎么会在这里,那么方才她的呓语……
“你怎么会在这里?”
骆颜低眸,雾气蒙蒙的眼,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很快,然而却没有逃过凌尉迟敏锐的眼。
她有事情瞒着自己!
仿佛一块石头,堵在凌尉迟的胸口。可是,他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
“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没有。”
骆颜摇头,不敢直视男人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黑眸。
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男人,她是知道的。方才自己的呢喃,肯定是要引起男人的怀疑的。凭着他的手段,若是想要查出自己的身份……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骆颜转开话题,掩饰住心头的慌乱,岂知她此刻的刻意,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凌尉迟点头,没有错过骆颜的惊慌。“怎么会掉进游泳池,不是给你说过,不能受凉吗?”
这,是秋后算账呢!
暗自松一口气,骆颜呷呷嘴,做委屈状。“我当时也不想和黎助理起争执,但是她一直故意阻拦,然而,就不小心掉下去了。”
“不小心,那么大一个游泳池你看不见?她为难你,你不知道反抗吗?”
“我……我……”
骆颜委屈。
反抗,她反抗有用吗?黎婉心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找茬,不可理喻!
唉,凌尉迟暗自叹息。这个小女人,是看准了自己最见不得的,就是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吧。罢了,自己的女人,终归是要宠着的!
“你啊,笨死得了!”
轻敲一下骆颜的脑袋,出口的责备,却是宠溺意味十足。
“哼!”骆颜嘟唇,“我哪有笨啦,你不许打我的脑袋!”
扭腰,骆颜挣扎着挣月兑男人的怀抱,可是,男人的手臂宛如铁钳一般,死死固定住她的身子。
“别乱动,还在吊点滴呢,小心漏针。”
“不要!”骆颜耍无赖,仿佛故意跟男人作对一般,刻意扭动几下。“谁让你说我笨,我就是要动!”
当真是孩子气!
莫然站在一旁,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框眼睛。老天,他今天一定是中邪了,否则怎么会看到大哥公然跟女人**?!
“咳咳…”
尴尬地咳嗽两声,他担心啊!若是自己再不出声儿,待会儿会不会直接上演限制级的一幕?
“嗖!”
下一刻,犹如利剑一般的眸光,直直身在莫然的身上,忍不住,他打了一个寒颤。
完了,方才他就该一声不吭的离开,大哥这犀利的眼神,分明是在责怪他的没有眼力见啊!
“大哥,我……先出去了。”
一溜烟儿的,莫然逃出病房。
中国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红颜祸水?
嗯,对,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都是你,让人看笑话!”
病房里,骆颜娇嗔,红晕爬上脸颊。红扑扑的脸蛋儿,宛如是陈年的红酒,诱人得紧。
她似情人间的撒娇,大大取悦了凌尉迟,顺势抓起她的手,薄唇轻轻吻在她的指尖儿,一根一根。似舌忝舐,而更多的却似调/情!
“你……你色/狼!”
“色/狼?”他抓起她的小手,往自己的小月复处带,凉薄的双唇,若有似无地摩擦在骆颜的耳垂。“女人,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