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条子!”
忽然,不只是谁大叫了一声,随即掏出手中的枪。
凌尉迟恰好走到门口,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骆颜,还有她身后不远处的——警察!
同样的,骆颜也看到了从废旧楼房中出来的凌尉迟,见到男人,她同样是一愣。
他怎么会在这里?
海风似乎越来越大了,吹起的一脚在空中起舞,骆颜有些冷,可是更多的是心慌。
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明明是何舒雅约她来的码头,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看到凌尉迟?
只是,下一秒,突然闯入的声音,就让骆颜就明白了!
“警察,不许动!”
摇摇欲坠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得厉害,昏暗的灯光照在黑漆漆的码头,骆颜只觉得男人的影子晃得厉害,她有些看不真切。
可是她知道,那是他,不会错!
“少爷,我们怀疑你跟一桩文物走私案有关,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
七八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上前,站在凌尉迟的面前,亮出了自己的警员证。
“任副局,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几年时间,貌似任警官光顾的次数也不少了吧?若是我们每次都配合,那么不是天天都得进监察局?”
简出言,满是讽刺。
他还真是佩服这群人民公仆的毅力,缠着他们几年一无所获竟然还阴魂不散。
真是晦气!
“你……”
年轻警察气恼,涨红的脸,即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这是拐着弯儿骂他们无能呢!
任副局拦住上前的年轻小伙,“简特助,今天下午警局接到一个女人的举报,你们在东郊码头有一批文物的交易,现在请你们配合调查。”
到底是局长,纵然气得几乎吹胡子瞪眼,面上却不得不保持一个警察该有的气魄。
凌尉迟的眼,落在远处骆颜的身上,很深,很复杂。
前几天,简打电话来报告交易的事情,他以为她睡着了,所以并没有避开,当他挂上电话时,却发现她是醒着的。只是,他并没有上心。
没想到……
“头儿,没有发现任何文物,房间里面我们都已经看完了,没有。”
方才的年轻人走到任副局面前,有些颓丧。
对方给的信息如此准确,他们才会冲出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来问题?
“没有?”
任副局皱眉,偏头朝里面看一眼,果然是空空如也。
“少爷,我局没有不敬之意,只是你这么晚出现在码头,又恰好我们接到通知。所以……少爷你能够配合一下,去局里走一趟?”
“哼!”凌尉迟嗤笑一声,收回锁在骆颜身上的目光。“任迪要我去局里配合,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一无所获还想我去局里配合,妄想!”
最后两个字,凌尉迟吐得特别重。
什么东西,一个副局长还想请他去局里喝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你……”任迪那叫一个气,一张老脸成猪肝色。然而,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是啊,若是平头老百姓,那是铁定要回局里录口供的,可问题的关系是:凌尉迟不是平头老百姓,对于法律,他甚至了解得比身为警察的他都还要清楚!
“回去给你们局长说,若是要我去局里配合,让他亲自给我打电话。”
侮辱,绝对的侮辱!
稍微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凌尉迟这意思是任迪一个副局长,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对话!
“你不要太嚣张,不要以为我们抓不到把柄,若是有一天我们抓到你犯罪的罪证,我看你还横什么横!”
年轻小伙子气恼,他才进警局没多久,多少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自然说话的一起也就冲了些。
只是他不知道就这一句话,毁掉了他以后所有的晋升机会,甚至到他退休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努力了一辈子,最后都只是一个小警员。
凌尉迟冷笑,轻描淡写地看了方才出言的小伙子一眼,越过面前的几人,离开!
霸气,太霸气了!
如果是对任迪凌尉迟还有一句话,尽管是轻蔑,可是对于这个小青年,那就完全是赤/果果的侮辱,根本就不屑于任何一个字眼!
“什么东西,不自量力!”
简冷哼,跟上凌尉迟的步伐。
自始自终,骆颜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子越来越凉。难怪何舒雅会将视频发给她,原来如此!
她就愣愣地站在晚风之中,任由着寒风吹乱她的发,有点妖娆,有点……悲凉。
她从来不知道,二十米的距离是如此的长,长到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他仍旧在她无法触及的地方。
她从来不知道,二十米的距离是如此的长,长到仿佛只要他越过她,就是诀别!
“凌尉迟。”
在他即将越过她时,骆颜慌乱地抓住他的手,她没有察觉到,晚风中,她的手甚至都在颤抖。
“凌尉迟,我没有。”
她摇头,双眼盯着他,清澈的大眼睛,没有一丝杂质。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她的解释是如此的苍白,甚至才出口,就淹没在呼呼的夜风中,支离破碎。
“给我一个理由。”
他顿足,任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臂。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她这双清澈的眼睛,是有多么的会骗人。但是,他的心明明有一个呼声:相信她吧,只要她给自己一个理由,哪怕——是谎言也好!
“我……”
骆颜嘴唇微微张了几下,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理由,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何舒雅用视频威胁自己?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是一个领导者,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原谅就可以的。今晚十几个兄弟,二十几双眼睛都看着,是她将一群条子引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