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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梅毅竹又从怀中模出巫惊羽送回来的那本《回春术》,递到凤倾妆的手中,温和地说道:“这本《回春术》放着也是放着,我现在送给你。等将来你体内的封印解开,灵力恢复,学会了《回春术》,以后受伤就可以自行医治。”
凤倾妆也不推月兑,接过医书,意念一动,《回春术》被放入了墨隐云凤中。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凤倾妆见梅毅竹面露倦意,嘱咐他要好好休息,便起身告辞。
一走出梅毅竹的房间,清新的药草香迎面扑来,凤倾妆做了一个深呼吸,心中的沉闷减少了些许。
这时,就瞧见一身青衣的甘遂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姐姐,你明日真的要离开香雪梅庄回耀京去了?”
“是啊!姐姐要回去了。甘遂想不想跟姐姐一起走。”凤倾妆语气温和,对甘遂她的心底总是无来由的亲切。
“我很想和姐姐在一起,可是师父身体不好,我还是想留在香雪梅庄照顾师父。”甘遂清澈的黑眸涌动着不舍。
“那好,等我有空,就到香雪梅庄来看你。”凤倾妆安慰道。
“那你一定要来看我。”脆亮的嗓音透着浓浓的不舍。
翌日,天空中细雨扉扉,无边无际的秋寒笼罩着大地。
凤倾妆抱着小金子,带着翠儿、残云和银筝离开了香雪梅庄。三人一走出香雪梅林的九宫八卦阵,蒙蒙细雨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孤身而立,早已经等待在此。
看到凤倾妆几人出来,黑色的身影诡异的一闪,人已经闪到凤倾妆的身边,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妆儿,早!”
“巫惊羽,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够看到你。别告诉我,你今日也准备去耀京。”凤倾妆面色不悦,清冷的声音比天空飘着的秋雨还要寒凉几分。
“妆儿就是冰雪聪明,一眼就能够看透我心中的想法。看来我们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巫惊羽唇角勾勒出邪魅狂娟的笑意。
“鬼才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凤倾妆淡漠地瞥了一眼巫惊羽,说了一句,便懒得理会他,绕过他朝着几步之遥停着的马车走去。
微微细雨悄然无声地飘落,管家秦忠倒也是考虑周全,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留给凤倾妆坐,另一辆想必是给自己准备的。
“见过二小姐。”
凤倾妆走近马车,身披蓑衣的家丁赶紧见礼。而秦忠也从后面的马车跳了下来,行礼道。
“免礼。”凤倾妆摆了摆手,对着那名身披蓑衣的家丁吩咐道:“把蓑衣留下,我这里有人赶车,你坐到后面的马车上去。”
“这,可是秦总管吩咐小的为二小姐赶车。”家丁一脸的为难。
“你去告诉秦忠,就说是我说的。”凤倾妆面色不佳地说道。
话落,她便抱着小金子跳上前面马车。随后,翠儿,银筝也坐到了马车上。
那名家丁只好月兑下肩上的蓑衣,朝着后面秦忠所坐的马车走去。而残云轻轻一跳,坐到了马车前。
“残云,走吧。”凤倾妆清冷无温的声音传出。
“是的,主子。”残云应道。马鞭一扬,用力抽打在马臀上,骏马一声嘶鸣,四蹄撒开,便跑了起来。
凤倾妆靠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突然一阵微风吹过,马车帘子被卷起,一道黑色的身影飘了进来,落坐在凤倾妆的身旁。
“妆儿,外面雨越下越大,你总不能让我淋着雨去耀京吧。看在我替你续接四肢筋脉的份上,就稍我一程。”巫惊羽可怜兮兮地说,黑瀑般的墨发微微湿润。
凤倾妆双目依然闭着,沉默不语。
“不说话那就表示答应了。”巫惊羽自言自语后,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凤倾妆的身边。
马车一路疾驰,朝着耀京驶去。
三日后,一行人就已经到达的繁华热闹的耀京城。而这三日的时间,凤倾妆也没有闲着,坐在马车内一直修炼《凤缘神决》,虽然不如坐在温泉或者热水中有效率,可是她终于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刻突破了凤缘神决第二层顶端,进入了第三层。
“主子,相府到了。”残云冷酷的声音隔着马车帘子传来。
“哼。”凤倾妆应了一声,就跳下了马车。
接着,巫惊羽也紧跟着跳下马车,站在凤倾妆的身边,不雅地伸了一个懒腰,嘴中嘀咕着,“这一路过来,颠得我的骨头都酥了。”
“你还不走。”凤倾妆侧头斜睨着身旁的人,冷寒如冰的声音响起,开始赶人。
“妆儿,你的记性真差。帮你接筋续脉那一天,你可是说过,只要我提出任何条件你都答应,约不食言。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所提的条件,入赘凤家,做你的夫婿。”巫惊羽旧话重提,接着又道:“今日正好到了相府,丑女婿总得见一见老丈人,顺便提一提成亲事宜。”
话完,巫惊羽还故意如同丑媳妇一般,做出一个害羞而扭捏的动作。
正跳下马车的翠儿和银筝二人捂着嘴偷笑着。冷酷的残云嘴角也微微扯了扯。
“巫惊羽。”凤倾妆双目如炬,怒瞪着巫惊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这该死的男人,就是欠教训。
接着,只见凤倾妆身形一动,双手紧握成拳,朝着巫惊羽快如闪电地攻去。正好《凤缘神决》修炼到了第三层,先找这厮练练手。
巫惊羽不慌不忙,身形一扭,一个漂亮的旋身,冰丝锦袍随着的动作,划出神秘的黑弧,轻轻松松避过了凤倾妆这一招。
一出手,连巫惊羽的衣角都没有模着,凤倾妆怒气更甚,一拳落下,腿一提朝着巫惊羽的肚子用力踢过去,力道威猛强劲。
巫惊羽足下一踏,宛若一只轻盈的鸿燕腾空而起,身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几米之外。
正在这时,下朝回府的凤臣相从轿中走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道阴影盖下,他的脸上生生挨了一脚,整个人又跌回了轿中,脸上红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