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个魔鬼!!”
愤恨的食指射向南风瑾,满面的泪水宣泄着她对他的恨。
“你放了苏凌易。你放了他!”歌离连滚带爬跌下床。
声声呐喊,痛苦而凄厉。
醉心竹想不到凶手是他,给歌离带来一生都抹灭不掉的痛苦是他。
凤蝶和醉心竹都来不及接住从床上跌下来的歌离,她们怎么都想不到,南风瑾,是干出那样的事情。
“歌离。”醉心竹痛心,如今,她没有任何武功,就连接住歌离都办不到,反应也和常人一样缓慢。
凤蝶湿润了眼睛,听着歌离的哭喊和痛骂,她的心口一样在滴血。
“歌离,起来,地上凉。”凤蝶带哭腔开口,手在颤抖。
隔壁的莫君上听到动静,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看到南风瑾一身火红喜袍,再看跌倒在地上的歌离,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姐,小姐,活下去,好好活下去,血笙,血笙一点都不要留给他,过不了三年,他必死无疑。哈哈————”
歌离反常大笑,情绪波动厉害,醉心竹的心如刀割一般,不知要如何回答歌离,在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哈哈————”歌离几乎癫狂的笑吓坏了凤蝶,醉心竹挥起手,准备打晕歌离,南风瑾闪电般的速度夹住了醉心竹挥起的手臂。
“她这样不是很好吗?!活的太明白,想着自己被那些肮脏的玷污,时时刻刻都在痛苦,疯了不是更好吗?!”
这不是南风瑾,不是她醉心竹认识的南风瑾,这个人,是恶魔,是真正的恶魔,他,有近乎修罗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他想要折磨的人。
“放开!”醉心竹冷吼,仇视南风瑾。
仇视,就是要你恨我。南风瑾嘴角上扬,道,“想要打晕她,门儿都没有!”手掌使用内力将醉心竹甩出七步外。
重重的撞击大地的声音刺痛莫君上的眼睛,被甩开的那抹素色身影也刺痛了莫君上的眼睛。
要不是连续几日放血,他足以有速度接住醉心竹。
“南风瑾,你怎可如此对待她?!”
莫君上扶起地上的被摔的黛眉蹙起的醉心竹,愤愤的看着南风瑾。
“莫君上。你现在根本就不是本王的对手,而本王,可以————”一手掐住凤蝶和歌离的细细的脖颈。
“随便就杀了她们!你救的来吗?以血养血,你能救几个?”
南风瑾狠戾的话语惹怒了醉心竹,她不再冷静,这么多日,都在心里找借口,为他开月兑种种,今日,她真的看清了。看清了这个男人真正的面目。
“住手!”醉心竹勉强站起身,纤瘦的身子有些摇晃,刚被摔的好重,头在晕眩,可她,不能示弱。
“要本王住手!你醉心竹凭什么要本王住手?!”
手中的力道更大,凤蝶和歌离双手掰着南风瑾的大掌,指甲抓破了南风瑾的肌肤,可南风瑾依旧没有一丝要收缩力道的意思。
“什么都凭不了,你若是要血笙,我给你,你若是恨我,不想要我这个被太后指派给你的女子,你可以写休书。”
醉心竹强忍着身上的痛,一字一句说道。字字有力。
哼,若是之前,他确实可以答应她这样的条件,但现在,他不想那么做了。十几道懿旨,他必须给个交代。
“醉心竹,本王不喜女子,是因为本王恨女人,可那几日在青楼游玩,才发现其中乐趣。不过那里的女人,各个都俯首帖耳,只有你,冷傲的如同一朵寒梅,孤芳自赏。太后既然这么心急的成全我们,本王何不顺了太后的意,寒梅孤芳,与牡丹庸脂俗粉,本王也许更喜欢你的味道。”
南风瑾言语轻薄,气煞了莫君上昂达等人。这瑾王不过就去了青楼几日,说话却变得如此不堪。
凤冰,浅斟,浅崖,都暗暗用术,昂达以真气告警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三人收了势,目光如冰,直射南风瑾。
“南风瑾,你别太得意,我们几人是打不过你,可你也别太嚣张。”凤冰冷冷开口。没有莫君上,他们五人合力也打不过能瞬间入魔的南风瑾。
“咳咳————哈哈————”歌离被掐的脸色渐渐发青,窒息和痛苦并发而来,她迷茫了,是该如何选择,生,还是死。挣扎,还是自己放弃。
凤蝶也快喘不过气来,胸口几乎要被撑的破开,吸不进去也呼不出来,挣扎渐渐无力。
“南风瑾,只要你放了她们两个,放了苏凌易,我什么都答应你。”醉心步步上前,冷傲淡然,挺直的脊背却那么的孤寂。莫君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神情复杂,眸子悲伤。
如果这一世爱你,注定与前生一样痛苦,她向命运妥协,只愿她在乎的其他人能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心在滴血,每往前一步,都觉得脚底忽然生了茎,再拔起,就要连根拔起,扯痛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不负君心,且被君心戳破了那一颗鲜红的心。她是神医,能治百病,且能配制出药效极高的药,却没有能力为自己炼制一味叫做后悔的药。
眼里无波,是空洞,是死心,还是说,是伪装?
南风瑾死死的盯着朝他走来的醉心竹,他不要这样的眼神,不要。墨色的眸子渐渐转红,手背的青筋突显。飞速的甩开手中凤蝶和歌离差点被掐断的脖颈,一双臂弯将醉心竹拉进怀里。
十二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