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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离,今日你便随我进王府。莫君上,这鞠向楼,交给你了。”
凤蝶了然,歌离一脸雾水,这鞠向楼是人家哑女老板尚珙的,又不是她家小姐的,怎么小姐说这话,好似是鞠向楼就是她的一样。
昂达等人也是微微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
“那几个伙计武功不凡,若是动手,那些官兵不是对手。”莫君上朝着楼下收拾桌椅的几个伙计说道。
没错,他们都是她苦心栽培的杀手,除了该杀的人外,他们没有错杀一个人。
五年来,一直被人猜疑,忽而消失,却又突然出现江湖的杀手组织就是他们,而这几个伙计,不过是他们中的几个。
她已经忍的太久,既然钱丞相动手想要铲除鞠向楼,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凤蝶,把一个伙计叫到雅间,说我们要结账。”
鞠向楼毒杀了钱丞相公子一事传的很快,自从那些时刻慌忙逃走后,就再也没食客赶紧来,不查明真相,大家都提心吊胆的。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和其余的雅间都没了人影,只剩下那些伙计和歌舞台上的那些舞女。
“小二。结账了。”凤蝶朝下喊了一声。
食客们都走光了,就只剩下醉心竹他们。几个伙计看的出那些人非凡人,尤其是那个相貌普通,身材高挑的女子,虽然看不出来有武功,可眼睛却像他们的少主。
“这就来。”沉稳有素,其余伙计继续收拾食客慌乱逃走时弄饭的桌椅,打翻在地的饭菜。舞女们退下,很快又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帮忙收拾。
上楼的小儿身材不高,从他上楼的速度可以看得出,他身形虽矮小,可身体灵活。
“各位贵宾,这一桌菜不是本店食谱上的饭菜,小的也不知按什么价位算?”这倒是实话,这些菜,都是没点过的,老板娘也没交代的,确实不知怎么算账。
昂达从腰间拿出了一叠银票,“我们想要买下你们鞠向楼。”
买下鞠向楼,开什么玩笑,小二的眸子里透着杀意,射向昂达。
“孙乾。”醉心竹淡淡开口。
小二身子一震,目光一惊,很快跪下,“属下参见少主。”
醉心竹瞄了一眼床边的黑色身影,该摊牌了。
“钱丞相罪大恶极,阳愈江赈灾物资他中饱私囊。该死。”
歌离傻眼了。小姐今日易容,不会是想冒充别人吧。
疑惑的看着醉心竹,再看看地上跪着的小二,不解。
“属下遵命。”
鞠向楼第二日易主,京城闹的轰轰烈烈。上任老板娘被释放,钱丞相一家惨死。
朝堂上,南风墨捂着额头,听着那些文官们的进言,假意痛心。
“钱丞相忠贞爱国,为国操累,钱公子被人毒死,钱丞相又被人暗杀,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啊。”
“是啊,要彻查此事啊。”
“皇上————”凄厉的哭泣叫喊声从朝堂外传来,嬅贵妃一身素衣,哭的好不凄惨。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就只有一个弟弟,和爹爹,如今都离臣妾而去,臣妾心痛啊!”
官员们看嬅贵妃闯入朝堂,微微惊异,复而又跪下,“参见贵妃娘娘。”
“皇上,如今嬅贵妃有孕在身,确实不宜过多伤神。”跟随而来的太医慌张跪倒在地。
南风墨看着嬅贵妃微微隆起的独自,眼里一丝不耐闪过眼底,“嬅贵妃,这是朝堂,钱丞相之事,朕会派人查清楚,你好生在宫中养胎。”
龙颜不悦,自古女子不得上朝堂,嬅贵妃这算是乱了朝纲了。
嬅贵妃知好歹,懂得收敛,见人来搀扶,擦了一把泪,欠身行礼,“臣妾谢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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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儿,你去讲这封信送给华侍卫。说本宫有急事想要请他帮忙!”清妃将信纸插进信封里,折叠了三次,用浆糊粘连了开边递给潮儿。
潮儿疑惑,不知娘娘为何如此着急。
清妃一向冷静,遇事从不慌张,可今日见清妃如此着急,潮儿虽有疑惑,也不敢耽搁。
拿起信就出了殿。
“娘娘,您节哀。”李全儿拿着一个红木盒子低身行礼。
嬅贵妃看了一眼李全,再看看他手中的木盒,斜睨了一眼。以前虽是贵妃,可地位却比不过太后身边的李全儿,如今有了肚中孩子,李全儿见着也得行礼。
“公公向来不愿和本宫多说一句,今日怎么有闲心安慰本宫?”嬅贵妃料定李全儿看在她肚中的孩子,不敢造次,往日不把她放在眼里,今日她好好出一口恶气。
李全儿正要回话,方锦琦正巧经过拱门,看见嬅贵妃微微隆起的小月复,百般不快。
“哎哟,姐姐可要当心身子,现在皇上正和大臣们商量钱丞相被杀一事,姐姐如此挂着泪儿,怕是会影响了月复中胎儿,伤了皇子可不好。”
方锦琦正值盛宠,骄横的很,方葳生今日飞鸽给方锦琦,怀疑是消失了几年的杀手组织所为。嬅贵妃如今失去了钱丞相这个靠山,除了那月复中胎儿能保住她现在的地位,别的,她方锦琦还真不放在眼里。
嬅贵妃气结,见不得方锦琦那得逞的样儿,“妹妹说的是,妹妹刚入宫,这宫中大得很,多走动有好处,本宫今日有些不适,先回宫了。”
嬅贵妃看了一眼李全儿手中的红木盒,绕过李全儿离去。
方锦琦细碎了一句,“即使你有了皇嗣,皇后的宝座也轮不到你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