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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羽等人焦头烂额地制订了一个又一个方案又都被自己否定了以后,开始寻找曹萱一了。却发现那个包的拉链打开了,清点了一下钱,财发现少了一万美元。蓝素素顿时把包一扔说:“看吧,我就说这个贼靠不住。她的思想是过度自由的人,怎么会和我们去拼命呢?此刻恐怕已经坐上了飞往莫斯科的班级逃了。”
云羽看着蓝素素说:“那她怎么没拿走这个包?这又怎么解释?”
“拿多了太显眼,很容易当场被抓。另外就是怕遭到我们的追杀。就这么简单。”蓝素素此时竟然有点辛灾乐祸了。当找到攻击曹萱一的罪状后,她从心里感到高兴。
怎么样?你新错人了吧!女人漂亮有什么用?还是只有我和你站在一起吧?!
云羽摇摇头说:“如果真的向你说的,那么不是她太傻就是你太傻。她如果就这么逃了,莫斯科是不会放过她的。这和她拿多少钱没有关系。还有,她逃也一定是逃往华盛顿,而不是莫斯科。我还是不相信她就这么退出了,如果就这么撒手不管,那么她的死期就不远了。她还不能比我,如果行动失败,中**方会保护我,谁保护她?”
“拿你说她一声不吭去做什么了?”蓝素素说,“就像你说的,可能逃去华盛顿了,她本来不想拿钱,但是她身上又没有买机票的钱。我倒是能理解这种做法。”
山姆在一旁还是和长虎看结构图,试图从这结构图里找到一些破绽。他们反复制定路线,却又反复否定。山姆此时的汉语和中国人交流已经完全没问题了,甚至又搜狗能打出汉字,但是给他一个汉字,打死他也不认识。他只会说,只会用拼音,不会读写。就像是我们学前班的孩子。
“你对她有偏见,这不利于我们作战。”云羽看着蓝素素说。
“我看是你对我有偏见。你是不是想和她好呀?要真的是这么回事,我退出,我把你双手奉上,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孩子过满月的时候,我还会送给你们一份大礼。”蓝素素激动了起来。
“你这是胡搅蛮缠,泼妇!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云羽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那狐狸精说要你甩了我,你难道没这个打算吗?700多台发动机,你们中国最需要的就是发动机,你们造不出来,只能依靠俄罗斯给你们。你那么爱国,我其实料到我会有这么一天了,毕竟我不是中国人,你们都看不起我,不是吗?”蓝素素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山姆这时候一看不好,要内讧,赶忙过来说:“我们都没这个意思,我们都视你为掌上明珠的。……”
“住嘴,美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二战后就奴役日本,几十年了,你们拿日本人当过人看吗?你们看中国崛起了,就开始挑事儿。你们挑事就向中国宣战好了,日本会配合作战的。但是你们却非要用牺牲日本的办法和中国抗衡。你们当日本人就是马前卒,就是去送死的。打得两败俱伤还好,你们会举义师以同盟的关系助战,要是日本轻松被中国打残了,估计你们会说,钓鱼岛是争议领土,不在美日安保协定的范围之内,日本只是你们的试金石罢了。”蓝素素越说越委屈,“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日本人。”
长虎一看,低声说:“嫂子,算了,别哭了。”
“一边呆着去,没你事儿。”蓝素素开始不识好歹起来。
云羽一看这情况,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很明显,和女人讲道理是最愚蠢的事情,他嘟囔了一句:“不可理喻!”
说完,他就要走开,却被蓝素素一把拽住了:“你说谁不可理喻呢?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可理喻。”云羽看着她说:“这次行动关乎我们所有人的将来,这时候你闹什么?”
蓝素素放开云羽,点点头,眼泪噼里啪啦就开始往下掉:“好,好好好,我不可理喻,我闹。我走行了吧?!”
她转身就往外走,长虎过去一把就拉住了蓝素素,使劲拽着说:“嫂子,你消消气,咱们还没和美国人打起来呢,别自家先打起来了,后院起火的话我们就真的完了。这任务对我们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要是我们就这样都走了,北京和俄罗斯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坏了大事啊!”
“大事也是你们的大事,你们中国没本事,就活该被俄罗斯利用,管我什么事?”
云羽算是愁得在一旁直挠头皮,根本没办法去想怎么去救那个军火贩子布特的事情了。后院起火这件事彻底扰乱了他的思绪,他倒是觉得如果两个女人如果都走了,倒也许是一件好事。他此刻脑袋里甚至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干脆就打一场攻坚战,直接进去抢人算了。死就死了,省心。他坚韧的心性竟然就这样被两个女人给摧毁了。
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被塔利班绑架了三年都没有让他有半分动摇,回家的念头一直在他心里。此刻两个女人竟然就让自己妥协了,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变得不在乎了。这台恐怖了。
蓝素素一看云羽坐在沙发里低着头抽烟,一句话不说,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这时候闹,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这次行动的意义对云羽来说比太都要大,这关系到他周围这些人的未来,关系到中国的国防。关系到中俄的关系。着件事对全球都有重大的意义。长虎还在紧紧拉着自己,她看看长虎说:“放手吧,我不会离开的。”
长虎放开手,然后回头看了看云羽。心说,上校原来也对女人没办法啊!
蓝素素挨着云羽坐下,把手搭在云羽的肩头捏了两下:“对不起。”
云羽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祖国把沉重的担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且想得面面俱到,曹萱一就是这次行动的核心,而自己却把这个核心给弄丢了。他此刻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但是抽自己两个嘴巴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他不禁想起来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里的一段精彩的描述:
很白很亮的一堆洋钱!而且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说是算被儿子拿去了罢,总还是忽忽不乐;说自己是虫豸罢,也还是忽忽不乐:他这回才有些感到失败的苦痛了。
但他立刻转败为胜了。他擎起右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剌剌的有些痛;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虽然还有些热剌剌,——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躺下了。
他睡着了。
阿Q可以睡着,但自己能就这样睡着了吗?他强自打起精神来,把点燃的香烟又熄灭了,扔进了烟灰缸里。然后说:“我们还是想办法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就这样过去了,几个人到了天亮的时候还是一筹莫展。山姆此时倒是有些轻松了下来。在他的心里,是不愿意给美国捣乱的。但是这件事偏偏又把自己扯了进来,并且关乎自己在中国的前途。很明显,如果这件事做成了,不仅能争取到中国的认可,相信莫斯科也会对自己开放绿灯。那么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损失美国的国家利益上。这是他的矛盾点。一旦真的想不出办法,那么也就不用做出选择了。
选择有时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到了中午的时候,云羽制定出了一个渗透的方案,也得到了通过。化装成当地警察进入警察厅,然后突击进去抢人。虽然是个不怎么高明的招数,但是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了。云羽说:“我们有可能把布特从警察局带出来,但是在逃亡的时候,很可能会死掉。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山姆说:“只能以最快的方法逃到柬埔寨。”
云羽摇摇头说:“不是柬埔寨,我们要逃到缅甸,到了缅甸如果被当地控制,我们就能从中国大使馆申请保护。我相信缅甸不会轻易把我们交给美国的,到时候莫斯科和北京会一起向仰光施压,争取到我们的机会很大。”
“什么时候动手?”
云羽说:“就在今晚。”
蓝素素心里明白,这行动简直就是九死一生。但是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她现在想到了曹萱一——要是那个女贼在的话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的。
众人确定了行动方案和各自的职责后,都小睡了一会儿。云羽则出去到了一家警用商店,买了几件警服。虽然做工粗糙,但是他们不是想在这里长久干下去,差不多也就行了。
醒来后,几个人去了楼下的餐厅吃了饭,然后回到了房间背上了背包。他们各自打扮着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徒步旅行的背包客。刚要出门,却见曹萱一满头大汗地拽着一个大包进来了。她诧异地看着几个人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云羽眨巴着眼睛说:“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做准备呀!”曹萱一擦着汗说:“来帮忙,累死我了。”
一千艘渔船去了,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