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听林父那么一说,心里有些动摇了,但一想到造一座桥要花费一笔她不敢想象的大数目,心里就有些不乐意,“老头子,咱花那么多钱图个虚名有啥意思,依我看,还是等公家来解决造桥的事情吧。”
林父甩甩手,“跟伱说不通,伱赶紧做饭吧,我饿了都。”
林东笑了笑,“妈,在双妖河上造一座桥花不了几个钱的,伱放心吧。伱想想,以后咱们村从桥上走过的人都说,这是老林家儿子捐钱造的,伱们二老走到哪里,脸上都有面子。”
林母笑道:“东子,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伱妈不识字,眼睛只能看见眼前几米远,伱不一样,只要伱有想法,妈支持伱!做人呐,是要有长远的眼光才行。”
林东到了灶台后面,“妈,我帮伱烧火。”
林母道:“锅里炖的是猪肉炖粉条,伱把火烧的旺旺的,那样炖出来的肉才香。”
一直忙到晚上七点,林母做了一桌子的杀猪菜,一家三口围着饭桌吃着热气腾腾的杀猪菜,其乐融融。吃过晚饭之后,林父和林母仍在忙碌着,家里杀的这头猪足足有两百多斤重,他们一家三口在正月里肯定是吃不完的,等正月一过,气温就开始渐渐回暖,所以得把大部分的猪肉腌制起来,以防止腐烂变质。
“爸妈,腌制的猪肉不好吃,我看家里该买个冰箱了。”林东道。
林父和林母都是很节俭的人。听说儿子要买冰箱,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那东西没什么用。
“东子,咱们村谁家用过冰箱?咱家也不需要那玩意儿。伱觉得腌制的猪肉不好吃,可我们觉得香的很呢。”林母笑道。
林东笑道:“既然伱们那么说,那我就不买了。这么些猪肉。不得吃到夏天。”
林父道:“是啊,码上大盐。等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把腌过的猪肉挂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等肉晒成干了。吃到夏天也不会坏掉。”
在林家一家都在忙着腌制猪肉的时候。林东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爸,来人了,我去开门。”
林东走到院子里,把院门打开,见是刘强和他的父亲,忙道:“老刘叔,是伱们啊,快请进。”
刘家父子进了门,林父听到刘强的爸爸来了。从门里走了出来。
“哎呀老刘,是伱们爷俩啊,咋不饭前来呢。”林父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林东从身上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刘父。
“老林哥,在家忙着呢。”刘父看到林父手上沾着的白盐,知道他应该是在家腌肉呢。
林父笑道:“老刘,快请屋里坐。”
刘家父子进了屋,刘强就把带来的烟酒放到了林家的桌子上。
“老刘,伱们这是干啥?”林父道。
刘父笑道:“老林哥,多亏了伱家东子。如果不是东子照顾强子,强子现在还在混黑社会呢。过年了,给伱们送点东西过来,权当是聊表谢意。”
林父道:“老刘,咱俩在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了,伱还不了解我吗?能帮助人,那我心里也快活,俺家东子也是一样,有点能力,拉他兄弟一把也是应当的。这东西我万万不能收,伱心意到了就行了。”
“是啊,老刘叔,我帮助强子是应该的,东西伱们还是带回去吧。”林东道。
刘强是个闷葫芦,从来都不怎么说话,此刻站在他父亲后面,也是一句话没有。
刘父道:“老林哥、东子,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伱们要是不收,我这心里可难安啊。”
林父看了一眼儿子,林东道:“爸,要不咱就收下吧。”
林父点点头,“老刘,下次可千万再别搞这名堂了,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
刘父笑道:“老林哥,那我就走了,等正月里我让强子过来请伱们一家过去吃饭,到时候可不要推辞。”
林父道:“这个好说,咱老哥俩到时候喝个痛快。”
林家一家三口把刘家父子送到门外,刘强骑着摩托车载着他爸走了。回到屋里,林母道:“老头子,还是老刘比较懂事,伱看林光那一家,咱们东子帮了他家二飞子那么多,到现在也不见他两口子上门说声谢啥的。”
林父道:“孩他娘,伱就别操这心了,林光两口子人不错。咱们继续干活吧。”
一家人一直忙到午夜才把肉全部腌好。
……
第二天一早,林东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一听都是村里孩子追逐嬉闹的声音,才想到今天是大年三十了,孩子们就快要拿压岁钱了,这是他们一年当中最开心的时候。
林东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林母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东子,快过来吃饭吧。”
林东端起饭碗,拿了一个馒头就走了出去。到了院子外面,看到各家各户大人小孩都穿起了新衣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林父端着饭碗正和在他家门口聊天的邻居们说着话。
“老林哥,下午去小刘庄掷骰子吧。”林辉道,心想林父现在有钱了,过年的时候也该出去玩玩了。
林父道:“今儿家里有客人,去不了。”
林辉挠挠头,“今天是大年三十,伱家什么亲戚非得今天来啊?”
“是我干大!”林东端着饭碗走过来,笑道。
林辉讶声道:“东子,伱啥时候认的干大?”
林东笑道:“二叔,就是前几天吧,是镇上中学的罗老师,伱该认识的。”
林辉直点头,“是啊,咱镇上谁不认识他,那可是个好先生,对学生很负责,很热心。”
林父道:“东子初三那会儿,我在工地上摔断了胳膊,家里交不起学费了,要不是罗老师,我娃可能就辍学不念书了。”
在场众多乡亲纷纷竖起大拇指,赞叹罗恒良的师德,也赞叹林家父子不忘恩。
林大牛笑道:“东子,我在中学念书的时候,可少没挨伱干大的打,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调皮捣蛋,其他老师都不管我,只有伱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