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往前开了不远就看到了—家肯德基,身边的柳枝儿因为不胜酒力已经睡着了,他轻轻的下了车,跑到肯德基里要了一份全家桶,然后迅速的跑回车里,开着车往大庙子镇去了。
一路上看到好几辆车因为打渭而撞到了路旁的树上,林东不敢开快,不急不躁的往大庙子镇的方向去了。过了两个钟头,他才开车到了镇上,接下来往柳林庄去的路更难听。
这时,柳枝儿醒了酒,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已经快到家了,猛然想起一事,问道:“东子哥,肯德基买了吗?”
林东笑道:“买了,你放心吧,看你睡的香我就没喊醒你,路上路过一家肯德基店,我进去买了一份全家桶。”
柳枝儿松了口气,“幸好你买了,否则回到家根子肯定对我不依不饶的。”
林东笑了笑,问道:“枝儿,好些了吗?”
柳枝儿点点头,“嗯,脸不发烫了,脑袋也不发晕了。说来也奇怪,喝了杯红酒,好像我的感冒都好了。”
林东道:“酒喝多了是伤身,但少吃一点的话对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不仅有助于睡眠,而且还能促进血液循环。”
到了柳林庄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车开到柳大海家门口停了下来,柳根子在屋里听到了汽车的声音,飞一般的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柳枝儿下了车,问道:“姐,有没有给我带东西?”
柳枝儿把全家桶从车里拿了出来,“根子,看,这是什么?”
柳根子上前把全家桶抱在怀里,高兴的跳了起来,“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柳根子嘴里塞了一根鸡腿,手上还拿着一根鸡翅,一脸满足的表情,哪来还看得出对他姐姐不带他去城里的恨。
柳枝儿拿着自己的东西回了家,林东开车往自己的家去了。到了家里不久,接到了顾小雨的电话。严庆楠上班之后,顾小雨就跟她提起了她这个大款同学,并且告诉严庆楠林东有在大庙子镇建度假村的打算。
怀城这个地方贫穷落后,招商引资十分困难,因而多年以来经济一直没什么发展,年年被列入国强贫困县的名单。严庆楠听说有人想投在怀城县投资,当时就来了兴趣,和顾小雨聊了很久,想要全面的了解了一下林东这个人。
从顾小雨的话中严庆楠的脑子里对林东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印象,一个跳出农门的大学芈生,也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还是一个对家乡具有浓厚感情的好后生。不过严庆楠担忧的是林东的实力,毕竟林东和顾小雨是同学,刚刚大学毕业两年,严庆楠严重怀疑林东的经济实力。
严庆楠当时就问顾小雨:“小顾,你这个同学可靠吗?”
顾小雨一口答道:“严书记,我和他是三年的同学,很了解他,绝对是个可靠之人,这点请您放心。”
严庆楠心中还是大有疑惑,“小顾,他又不是富商的儿子,刚刚大学毕业两年,他能拿出来多少钱?”
顾小雨道:“严书记,我那个同学不仅有一个投资公司,而且还是一家上市的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我相信他的经济实力没问题。”
严庆楠一听这话,稍稍定了心,“好吧,你帮我约他吃个饭,我和他好好聊聊。”
顾小雨在下班之后就给林东打了电话,问道:“林东,你还在老家吗?”
林东答道:“是啊班长,我还在家里。”
顾小雨道:“严书记回来了,想约你吃个饭,怎么样,赏个脸吧?”
林东笑道:“严书记太客气了,父母官召唤,我肯定是要去的。什么时候?”
顾小雨道:“明天中午,还是上次的那个招待所。”
林东笑道:“好,那明天中午见。”
挂了电话,林东就下了车。
林母把他拉进了房间,问道:“枝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东道:“已经离了。”
林母问道:“东子,你考虑好了,真的要带枝儿去苏城?”
林东点点头。
林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她知道无法劝儿子改变主意,心里不禁为儿子深深的担忧起来。
柳枝儿到了家,柳大海和孙桂芳就都围了过来,问这问那的。
“枝儿,王东来咋就同意跟你离婚的呢?”柳大海问道。
柳枝儿道:“办好离婚手续之后,东子哥和王国善好像是去银行了,我猜是东子哥给他们钱了。”
柳大海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王家父子没那么好心,原来是得了钱了,哼!”
柳枝儿把中午吃剩的饭菜的打包盒放了下来,孙桂芳问道:“枝儿,哪来那么多的菜呢?”
桠枝儿笑道:“东子哥说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所以就带我去酒楼吃饭了,然后要了一桌子菜,我们两个能吃多少啊,所以都剩了下来。这菜可都是好菜,可好吃了,我舍不得浪费,所以就把都打包带回来了。”
柳大海有些不悦,“枝儿,记住,你以后跟了林东就是有钱人了,有钱人是不兴打包的。”
柳枝儿装作没听见,继续跟孙桂芳唠嗑。
柳大海大声道:“枝儿,我跟你说话呢,你和林东的事情到底怎么说的?你得问问他是什么打算!”
柳枝儿道:“爸,我昨天就跟你说了。”
柳大海怒了,板起脸,扬起了巴掌,孙桂芳见此情形,赶紧挡在了二人中间,好说歹说把柳大海拉进了房间。
“桂芳,你说咱枝儿如果不跟林东结婚,但是全村的人都知道枝儿是跟着他林东出去的,这没名没分的,到时候村里人在背后会怎么说咱的枝儿,咱俩的老脸又往哪儿搁?”柳大海唉声叹气。
孙桂芳道:“大海,儿孙自有儿孙福,东子不是个不负责任的孩子,这点你是清楚的。而且这事也不是你逼就能逼出来的,现在的东子不是以前的那个了。他要是真的跟咱家翻了脸,以枝儿的性子,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还不定做出什么傻事呢。大海,你可不能逼孩子!”
柳大海点了根烟,闷闷的坐在那儿,一根接一根的抽。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闺女是怎么了,放着那么好的一个男人,竟然不嫁,莫非是着了魔不成?柳大海捏着香烟,心想这可不行,等雪停了,他就打算去马集镇把马神仙接到家里来,请马神仙帮忙看看女儿是不是中邪了,心想只要马神仙肯出手,必能帮助女儿清醒过来。
晚饭的时候,林家一家三口围在饭桌旁。大雪在天刚黑的时候停了,老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话一点都不假。雪停之后,外面的北风更加猛烈了,从村庄上空吹过,裹挟着雪花,呼啦呼啦的。厨房的门关着,仍是有风透进来。
林母在屋里生了火盆,因而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屋里却煦暖入春。一家人围在桌旁,正吃着火锅。
“爸妈,过两天我就得凹苏城了。”
老两口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大年初七了,儿子就快要回去工作了,与往年相同,每到儿子离家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心里总是有些不舍。
“工作要紧,你放心走吧,家里有我呢。”林父道。
林母道:“东子,我给你织了件毛衣,就快织好了,我熬两宿夜,争取在你走之前能穿上。”
“妈,我毛衣那么多,根本不需要,你干嘛不给自己织一件?家里的钱你们别舍不得花,都五十岁的人了,也该享享福了。钱挣了就是留着花的。你和我爸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有钱了,一定不要再节省了,看到你们节衣缩食的过日子,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两家老两口心里都不是滋味,林母抹了抹眼睛,笑道:“东子,我和你爸知道你孝顺,结巴巴的过了几十年日子,现在一下子有钱了,暂时还没习惯有钱人的生活,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林父也说道:“是啊,你看我不是说要买摩托车的嘛,这是沾了你的光,不然你爸怎么能买得起摩托车。”
林东道:“爸,买了摩托车之后,千万不要在外面喝酒。我知道了喝了一杯就停不下来。你要是因为喝酒出了啥事,你让我和我妈怎么办。”
林母眼泪流了下来,“儿啊,大过年的别乱说话。我会看着你爸的,你就放心吧。”
林父道:“儿啊,你爸向你保证,以后在外面绝不多喝。你也知道,不喝是不可能的,有些情面是不能不给的嘛。我给自己定个度,在外面最多只能喝三两。”
林东知道父亲的酒量,一斤白酒不成问题,三两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笑道:“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请千万要铭记在心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双妖河上造桥的事情。我打算把钱留给大海叔,让他统筹指挥。你看怎么样?”
林父点点头,“这事除了他没人能做,我看就这样吧。你爸做监工,谅他也不敢偷工减粹。”
林东道:“爸,这你得帮我看好了,一旦发现有偷工减杵的情况,立即打电话给我,为了以后村民的生命安全,我不怕得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