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让他跑了。”宋城隍看江雷四处寻找,很快明白他在找什么。经过一番波折,夜游神二五仔面目清晰可见。
“跑不了,当初检簿司在他携带的官印上加持了追踪术。”工务司大神念了一句咒语,却发现那方官印就躺在自己脚下,却是夜游神早已知觉,偷偷丢掉了。“可惜……待我回去,一定逐级上报,天下通缉!
包括江雷在内,没鬼认为夜游神会死于战乱:“属下愿意追击夜游神,给阴曹上下死伤的官吏报仇!”江雷请命。
工务司大神看了宋焘一眼,没说什么,毕竟是县城隍庙内部事务,他一个州官不好插手。
“好!你去。另外从今天起,就由你出任我县二十一境的巡访使,五十里铺境主一职……还兼着吧。”
江雷知道,巡访使不是多大的官,只是二品小吏,也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是二品,算是高升了。另外要说巡访使完全无关紧要也不对,坐上这个位置,就可以在全县二十一境四处巡查。有风闻言事之权,也就是说,可以向县城隍打小报告,就算说错了,也不会追究什么责任。
最关键的是,在各境遇到疑难案件,或者棘手公务的时候,境主可以请求巡访使暂代职权,审查案件或者处理公务。也就是说,如果巡访使想捞权,就能威逼利诱全县二十一境境主名正言顺让出权力。到时,整个阴间鬼城,名义上是城隍做主,其实就是他的天下。
当然,这种事只是一种可能,想把一县正印官架空不是件容易的事,弄不好就成了地府通缉犯。不过若碰到懒得管事,或者比较糊涂的城隍,倒也可以偷偷夺权。
“谢城隍提拔。”江雷没有表演感激零涕之类的桥段,毕竟死了那么多鬼,你升官还弄这出,不是幸灾乐祸是什么,会惹鬼记恨的。“属下这就去了。”
“等等!”工务司大神从地下抽出一根三品吏签说道:“此去凶险,以保命为要,其他的都可以不理会。官印你不能炼化,带在身上没什么用,这柄三品吏签就先给你用。就算里面神术所剩无几,等到今夜子时又是一番新轮回。另外,它也可以让你在阳间自有行动。”
没想到工务司那么“知恩图报”,话说下了追踪术的官印他早就不想要了。江雷立刻解下递给州官,又将三品吏签插在腰间,然后目送阴曹队伍背负伤员起行,向城隍庙慢慢行去。
送走城隍,他立刻做出行色匆匆的样子离开石林,等跑到一处隐蔽山脚,立刻藏了起来,将蛰伏于鬼脉的一线真阳,放一半进入全身血管。这样,他便进入了隐遁模式,不人不鬼,谁都看不见。
然后江雷悄悄跑回原地,爬上一根最高石柱监视周围。他相信,夜游神根本跑不远,肯定还在附近的石缝洞穴中猫着。因为刚刚的战斗,赶尸门一直大占上风,夜游神怎么舍得走。等看出不好,时间已经不多了,也只能趁乱找地方藏起来。
原本他还可以仔细搜查,但容易打草惊蛇,自身还有危险,毕竟体内的玄黄气所剩不多,万一被偷袭怎么办。这几天,已经出现了两件威力奇大的佛器,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三件,第四件……,万一被夜游神当头来一下,冤不冤啊。还不如守着木桩捉兔子,爬上墙头等红杏。
谁知左等右等,夜游神就是不出现。
“难道判断错了?”江雷揉着鬼脸,动摇片刻后,立刻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执着,或者说犟。
既然比耐心,那他也不能着急,先模出残疾金刚铃查看,只见它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炼制的,虽然光洁如新,但器身上有一种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沧桑感,仿佛经历过成千上万年岁月。
精致的铃身外壁上,刻着无数比蝇头还要小的文字,排列得玄奥异常,可惜都是歪歪扭扭的梵文,一个都认识,想来应该是佛经。
江雷启动阴视术,见整个金刚铃由内到外,分作三十三层,每一层都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至此,即使不懂梵文的他,也能看出经文的作用绝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装饰。
再看铃柄,上面的佛像双臂弯曲高举,与头齐平,一手握金刚杵,一手握着扁形莲花。头戴八宝攒珠冠,面目俊美如妖,身形消瘦却偏偏穿着宽大僧袍,双足也不似普通佛像的跏坐,而是两腿圈出,脚背绷直相交。总之,姿势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江雷目光一转,便看到佛像颈中带着一副华美异常的璎珞。虽说他在地球并不是佛教徒,但也知道璎珞是女性饰品,比如观音菩萨颈部就有这个,而释迦牟尼或者别的男性佛就没有。
“难道是女佛?”江雷扭转铃柄,果然看到佛像留着一头柔顺的披散长发,一直垂到腰间。而纤细的腰部更是向前高高拱起,显露出惊人完美的臀部曲线。
“怪不得面容俊美如妖,原来真是个女人,那长得漂亮就是正常,而不是妖异。”
若是男人,他也不会多想,可换成女的,这姿势便不由让人浮想联翩,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某个限制级镜头。好吧,不想了,孤男无女的,看多了没地方泻火。
他再次启用阴视术看向佛像内部,这一次却被一层粉色浓雾挡住,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穿。“算了,反正以后也找不到佛舍利,就算弄明白也没什么用,留着当收藏品。”江雷将它收入储物长命锁,又取出韦陀杵。
好一杆韦陀杵,可比金刚铃大多了,幸好他现在的位置在最高处,否则非被夜游神看出异常不可。
韦陀杵却没有金刚铃的华丽,外表光秃秃的,连一点装饰都没有。内部也分了好几层,每一层都有无数细小梵文佛经,散发着黯淡的金色光芒。
最里面,却有一个圆形空间,有床有桌,还有一个美艳到让人窒息的女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女子,乍看起来,约有十七八岁;再看一眼,又像二十二、三;仔细看两眼,又有十三、四岁女孩儿的清纯。虽闭着眼睛,却在不停散发着无穷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