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雷回到神木,在后衙磨蹭大半天,再次赶到京城的时候,周家旧仆和鼠妖已经全部撤离。
“老爷,都安排好了,包括留在顺天府的备案,都替换成了另一户人家,没有丝毫破绽。我和胡老爷子马上就撤。”舒服递给他一个巨大的养鬼罐,里面装的是银匠、银匠家属以及护卫的鬼魂
“不必给我。”江雷挥手,将自己以前收集到的鬼魂抖入养鬼罐:“你们带进牡丹园。”那些鬼魂都是在府谷和宁远杀的,留在他身上,确实没有收进牡丹园保险。
他看着老狐狸和舒服走进挪移阵,这才赶去见长公主,又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乾清宫。
“先生来了。”天启皇帝从床榻跳到地上,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快教我医术吧。”
“先治病,先治病,等病好再教……”江雷只得继续忽悠。肌注完成后,又被好奇的皇帝问东问西,纠缠许久才回到社木。
“等把替身木偶的人情还上,就能将京城的挪移阵带回来了,留在那里终究是个重大破绽,以后也没必要再去京城。再过一天,杀道鬼兵的武器护甲就能炼成,还是抓紧时间积蓄实力的好,十五万九千六百一十三点玄黄气,距离法相还有很大差距,需要让鬼兵替我赚……”他在心里盘算着未来计划,又懒散的消磨了大半天时间,才动身前往皇宫。
这次天启倒没有纠缠,只在注射完成后,一脸严肃的要求姐姐出去。等徽娟走远,天启立刻眼泪汪汪地开口:“先生救我!”
江雷一惊,心说尼玛这桥段怎么如此耳熟,太像三国电视剧里刘备求孔明了。
“先生,一定要救救我。”
“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他问得有些漫不经心,谁知道要害皇帝的是谁,他可不愿过多插手皇家事物,尤其头上还有无法对抗的大势力盯着。
“先生医术高明,我也只能求先生了……”天启面带羞色,支支吾吾说出所求何事,却把漫不经心的江雷,听得大吃一惊,心说天启怎么可能是天阉!按地球史书记载,天启共生有三子一女,长子怀冲太子,次子悼怀太子,三子献怀太子,以及长女永宁公主。
怎么可能是没有啪啪功能!
天启见他面有不信之色,急忙开口道:“先生,如此难以启事之事,我都说了出来,天下男人,谁会用这等事情骗人?我那张皇后娇美可人,可自大婚到现在我都没碰过一下,听说夜夜偷哭,我我……”
江雷到这时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出于男人的怜悯,伸手将皇帝扶坐在秀墩上。
“怪不得天启明明不重视客氏,客氏却得以在后、宫横行,更是接连对皇帝子女下手,史载朱慈燃生下来就是死胎,朱慈焴几天而夭,就连身为魏忠贤养女的贵妃任氏,产下的孩子都死于非命。原来这些都不是皇帝的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从民间抱来的假子,自然不能留下,祸乱他朱家江山。”
怪不得天启喜欢独自宅起来干木匠活,怪不得天启独宠客氏,想那客氏既是乳母,当然知道小皇帝不能啪啪啪的秘密……
男人压力过大,总得有个倾诉的人。
“求先生求我!”天启见他依旧沉吟不语,再度开口央求,这次脸上的焦灼之色更甚。
“我先检查一下。”江雷没有立刻答应,男人没有啪啪啪功能的原因很多,可不是说治好就能治好的,尤其天启还很有可能是先天性的。
开启阴视术,扫描半晌后,江雷终于找到了病因,真是先天性的,根本无法治愈!他的玄黄气是神奇,可也没神奇到凭空造出一个生理组织,就是仙丹都不可能。准确说来,玄黄气能做到的,只是促进受伤组织自我修复。
“先生,还有救吗?”
“有!”江雷骗得毫不犹豫,告诉一个男人他这辈子只能当太监,也太残忍了些。
“请先生速速医治,只要治好,诊金随你开口,皇位都行!”
尼玛,我要你皇位搞毛,等着被几个混蛋轮番算计?!江雷一边月复诽,一边继续忽悠:“你这病能治好,只是需要一段时间。”
“多久?十天,还是半月?”
“……”
“这个病需要连续服药七年,才能治愈。”反正对方小命只剩七年,永远都不担心被戳破。
“七年……那么许久,我能等,满朝文官也等不了。只要一年无出,他们就会开始上本,求立储君了,到时,也只能从旁支过继一个儿子!”
“这么急?”江雷听得莫名其妙,地球科技那么发达,也没有当年结婚,当年就怀孕的,那群读书人难道吃得太饱撑着了。
“先生有所不知,满朝文官,已经形成一套规矩。阁老把持当朝,阁老的门生则把持少师、少傅,少保等等位置,以便从小影响太子。这储君大位一日不定,他们就一日不得安生!当年皇祖为何要与大臣争国本,就是想帮储君从这种把持中挣月兑出来,可惜事关全体文官的权力交接,无论换多少大臣,都会疯狂上本,催促早立储位,父皇更是因此深恨皇祖……”
“原来如此。”江雷心说:“怪不得万历当初不立太子,却立太孙,就是在向自己的儿子传递一种微妙信号:皇位始终是你的,但没和文官集团分出胜负前,不能给你。”
“这下先生知道我的难处了吧,如今鞑靼,建州不断寇边,朝内已经经不起动荡,还求请想个办法,尽早医治!”
“完了!早知这样,就该跟他实话才对。”江雷无言以对,只能推月兑再想办法,这才得以月兑身。
“我弟弟找你……说的什么?”通过重华殿回到阴间,徽娟忍不住问道。
“这……”江雷略作思考,觉得此事不该瞒对方,只能从实道来。
“原来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女鬼听后,全身瘫软得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颤抖着嘴唇问道:“真的无药可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