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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哭吧。”秋茵拉开了抱着姐姐的大太太,夏冬青需要这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许哭过后,心里的委屈就能发泄出来了,不然她一定会被憋疯了的。
夏冬青哭了很久,很大声,好像几天的沉默在这一刻爆发了一样,她的嗓子哑了,声音干涩了,她终于哭累了,眼皮发沉,秋茵给她盖上了被子,让她好好休息,她却突然抓住了秋茵的手。
“别走,别走……”这是出事以来,夏冬青第一次说话,大太太激动得哭了出来,说夏冬青终于说话了,她过了这一关。
“我不走,不走。”
秋茵觉得鼻子酸涩,抚『模』着姐姐的面颊,她看起来很苍白,疲惫,虚弱,依赖地看着夏二小姐,生怕一闭上眼睛,秋茵就会消失了一样。
夏冬青睡了,她的手才放开了秋茵,秋茵又坐了一会儿,才悄然地站了起来。
“秋茵,你姐姐需要你,你在这里陪她几天吧,我给你收拾房间。”大太太也看出来了,夏冬青现在只认夏秋茵,也只和秋茵说了话。
“收拾吧,我住几天,不过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秋茵答应了大太太,可心里还放不下一件事,就是谁对姐姐做了这种残忍的事情,虽然官方在秘密调查,但秋茵并不信任他们,若是涉及权贵,很多人都要避讳这件事了,就算楚云也不敢妄自行动,秋茵要亲自将这个人揪出来。
秋茵出了门,周伯正在擦老爷车,他见二小姐出来了,问她是不是要回家,他开车送秋茵回去。
“周伯,你开车带我去郊区那个破房子,找到姐姐的地方。”秋茵吩咐着周伯。
周伯不知道秋茵要去那里做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让秋茵先上车,然后他开着车出了夏家的大宅。
老爷车一直向北开着,一路有点颠簸,周伯尽量开得慢一些,中午的时候,秋茵终于看到了那个破旧的房子。
车停了下来,秋茵下了车,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可以想象里面情景,他撕烂了夏冬青的衣服,强迫了她,正常的行为是不会造成姐姐撕裂的,他一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秋茵不敢多想,喉咙间好像被异物堵塞了一般。
推开了那扇门,里面还算干净,地面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夏冬青那件银丝旗袍的碎片散落在墙角里,秋茵皱着眉头,感觉施暴的那个不是人,而是一头野兽。
破房子里除了姐姐的破衣服,找不到男人的蛛丝马迹。
“楚云已经叫探长做周密的调查了,但什么也找不到。”周伯说。
“他不会逍遥法外的。”
秋茵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走向了老爷车,破房子里没有线索,那个人一定事先做好了准备,这表明他对夏冬青做的所有行为不是偶然的,而是有预谋的侵犯。
周伯正给秋茵拉开车门,等待二小姐上车的时候,秋茵侧面不远处,有个破衣烂衫的老者,他正将找来的一些木头,破棉衣拖进附近的一个小矮房子里,显然这样的天气,他若想度过冬天,必须找个可以保暖的落脚之处。
秋茵看向了周围,这里很荒凉,没有什么人家,有的只是几间要倒塌的土坯房子,老者选的那间还算结实,而且距离姐姐出事的地方很近,秋茵猜想,他会不会看到了什么,她没有上车,而是朝那个破衣烂衫的老者走去。
“大爷,你能不能问你件事儿?”秋茵凑近了老者的房门,里面发霉的味道冲了出去,她立刻掩住了鼻子,不是她嫌弃这里肮脏,而是那味道让她觉得恶心想吐。
老者转过身,白了秋茵一眼,看秋茵的穿戴就知道秋茵是个富家太太,用鼻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给你五个大洋。”秋茵知道他需要钱,也许钱能让他多看她一样。
果然老者站直了身体,扔下了手里的木头,看向了秋茵,目光落在秋茵手里的大洋上,却没敢伸手来接,而是问秋茵要知道什么,如果是他不知道的,这大洋他不敢要的。
“你一直在这里住吗?”秋茵问他。
“不是,几天前流浪到这里,天冷了,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他回答着。
他的回答让秋茵有些失望,才来这里的,定然没有看到来过这里的人,秋茵知道多问也没什么结果,只是将大洋塞在了他的手里,就算他不知道,看他这样可怜,这钱也给他了。
老者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秋茵,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问了,而是给了他钱。
秋茵冲他笑了笑,说没什么问题了,正当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她。
“这几天有很多人来问过我了,问我……见没见过一个穿银丝旗袍的女人,除了那个女人还有什么男人来过?你是不是也要问我这个问题?”
老者的话让秋茵停住了脚步,她扭头看着他,点了点头,既然有很多人问过他,他一定回答了没见过,不然现在就该有线索了。
“我见过,可我告诉他们我没见过,因为我怕惹事上身,但我却想告诉你,因为你是个好人。”
老者看着手里的大洋,说已经很多年没人可怜他们这些穷人了,秋茵没问到任何信息,仍旧把大洋给了他,让他觉得不说出来,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见过?”秋茵很吃惊,盯着老者。
“那个女的一看就是有钱人,穿的体面,好像是什么银丝的旗袍,不过那个男的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老者说。
背影,只看到一个背影,秋茵本满怀希望的心,又失落了,这老人一看年岁也不小了,怎么凭借一个背影找到那个男人。
老者见秋茵有些失望,立刻补充了一句话让她十分惊愕的话。
“那个男说话很奇怪,感觉是个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