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好了……”一个绿衣宫女急忙赶来,面色恐慌的大叫着。
苏一一淡淡的看了那宫女一眼,神色逐渐暗淡下来,没有说话。
玢儿见苏一一跌坐在地,也顾不上讲述那些,匆忙扶起她,满脸泪水的道:“太子妃,太子为什么还不来救我们?”
苏一一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希望他安全无事。”
玢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太子妃……呜呜……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在逃命,还死了好多人……我们该怎么办。”
苏一一苍白的脸微微抽动了下,咬着没有血色的唇,那皇帝如果死了,自己岂不是落在三皇子手里,这个男人,那般痛恨自己,落到他手里该如何事般。
寒风呼啸,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凄惨的嘶叫,回荡在整座原本寂静的寒寂宫内。
灯笼里的烛火瞬间熄灭,顿时昏暗了一片。
“玢儿快去把灯笼点着。”苏一一神色一怔,急忙的说道,她不喜欢黑暗,更不喜欢寂静,因为这样就代表着死亡的气息。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走过来,幽深如同黑宝石般的眼眸猛然一沉,犀利的如同猎豹一般微眯,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三……三……皇子……”玢儿惊吓的退后几步。
苏一一抬起头,也同样惊吓了下,但很快的恢复平静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告诉你好消息……”三皇子——逐流割裂,逼近苏一一一脸狂妄的道。
苏一一轻哼一声,站起身,脸白净粉女敕犹如天山雪莲一般一尘不染。纤长妖娆的的身姿,发式简单但在扶桑花的映衬下看起来超雅月兑群。
逐流割裂看着面前的苏一一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怒火,这个女人,当年致死不愿意嫁给自己,偏偏嫁给那个风流成性的太子,可如今整个甘坷国是他的,他势在必得得到她。
逐流割裂一把捏住苏一一的下颚,恶狠狠的道:“我看逐流沫影还有什么本事可以吸引住你。”
苏一一打掉逐流割裂的手,冷冷的道:“即使他死,我也依然爱他。”
逐流割裂神色瞬间锐利起来,狠狠的掐着苏一一的脖颈道:“你爱他?那他爱你吗?你被我父皇囚禁皇宫数月,他有来救你吗?。”
忽然,一股钻心的疼蓦然从心头升起,继而蔓延全身,苏一一知道逐流割裂说的没错,逐流沫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现在本王马上就是皇帝了,只要你跟了我,本王……不,是朕会好好对待你。”逐流割裂勾起邪恶的笑意。
“不要老想着他,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在他认为就是徒劳而已。”逐流割裂直视着苏一一道。
苏一一苦笑一声,急促的呼吸着,脸色早已通红,逐流割裂见状立刻松掉手,苏一一便瘫软的跌坐在地。
“太子妃……”玢儿来到苏一一身边,满脸泪水。
“给我滚开……”逐流割裂一脚踢在玢儿身上,厌恶的盯着玢儿。
玢儿痛苦的卷缩在身子,害怕的不敢吭声,只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此刻由于没有灵魂般的苏一一。
苏一一猛然抬起头,看了眼玢儿狂吼道:“给我滚,滚……”
逐流割裂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说完,大笑一声,拂袖而去。
次日,深蓝的天空浮云如同海浪般汹涌翻滚,远山上的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成群的向另一片纯蓝的天空下飞去。
太子府中的阁楼上,一抹刚硬的身躯如同是雕般站在楼前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枭祈国的方向,眼神阴沉的深不见底。
“你可以选择现在抓了我,回枭祈国。”冷月走上楼冷冷的说道。
“我说过我要留在你身边。”穆浩瑾轩目光瞬间柔软起来。
冷月不去猜测他的用意,相反他对自己还有很大的帮助。
“今晚我们前去皇宫。”冷漠的丢下几句话,便离开。
穆浩瑾轩深深叹息一声,没有了以往的邪魅,只是一脸忧郁,冷月——他该用什么的心去对待他。
就这样没有任何风波,简直是波澜无惊,突如其来的宣称甘坷国三皇子登基,先皇病重去世。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也没有任何人疑惑甚至辩论。
太子府的密室中。
冷月撇了逐流沫影一眼道:“我早就知道你并没有那么简单,风流成性的太子?怎么可能。”
逐流沫影笑而不语,作为太子,他没有任何城府如何坐得太子之位。
“皇室之人没有一个可以小看的。“逐流沫影淡笑一声,很好!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而行。”不过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让我知道那个“第一风华堂”那么的神秘。”逐流沫影故意把“神秘”二子提的很高。
一旁一直垂头不语的将军、身体明显震了下,但逃不过冷月的双眼。
在逐流沫影心里终于有了底,知道那些老狐狸的窝点在“第一风华堂”有冷月和穆浩瑾轩的相助,事情就更好办了。
幽暗的座椅上,逐流沫影拂袖坐了上去,双腿岔开,左脚伸了出去,右胳膊豪放的搭在石椅的一边,一身铠甲,额前的头发凌乱的遮住了眼睛里的瞬间溢出的阴狠,但是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高贵,威严,霸气,和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冷月看着逐流沫影,这还是那个逐流沫影吗?终于知道所有人都是那么深不可测,可是她冷月是谁?终究有一天,所有人必须被她踩在脚下。
“太子现在三皇子都登基了,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吗?”一位英气的将军抱拳道。
“急什么?时机未到而已。”冷月先开口,走上前道。
“时机未到?你区区一个弱女子懂得什么?”将军明显很不爽冷月一个陌生女子竟然可以差遣太子。
“那将军为何不自己带兵进宫?”冷月阴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