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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冷月微张开口道:“放了她。”
逐流沫影慌忙一把拉住冷月的手道:“不可以。”
冷月倪了眼逐流沫影,冷淡的道:“我不是帮你,我是帮自己。”随后走向穆浩瑾轩,眼中没有任何神色,波澜不惊。
苏一一显然愣了下,抬眼看着逐流沫影,他的一双眼睛一直停放在冷月身上,苏一一看得出来他很担心冷月,然而自己呢?
即使明明知道逐流沫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可是自己还是义无返顾的去爱他,哪怕这次为他牺牲!
苏一一仰天大笑,凄惨的笑声,回荡在周围,泪水突然截止住,是不愿意流泪,还是泪早已流干?
突然……
她反手扣住刀锋,猛的使劲划向自己的脖颈,在那一刻,一切似乎停止住,就连每个人的呼吸也被冻结住了。
一点鲜血滴到冷月的手背上,凉凉的,一直凉进心底。
她冷漠的看着倒下的苏一一,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但只是一闪而过。
穆浩瑾轩不可置信的的眯起双眼,这个女子——如此痴情。
“一一。”逐流沫影惊呼了一声,心如万蚁噬心。
身后其他士兵都大惊失色,面前死的女子,他们可担当不起。
“走!”冷月低喃一声,身体轻轻一转,衣袂翩跹,便像一只黑色舞蝶般飞出了院墙。
逐流沫影咬着牙,看了眼苏一一闭上双眼,也一纵身随冷月而去。
在高墙之上,坐着一名娉婷的女子。蓝的衣,白的裙,珠钗环佩,璎珞玲珑,她便是蓝墨。
站在城墙之上,一望无际的黑暗,映在深邃的双眼中。
星眸平静无波,只是她轻蹙的眉峰,以及微微拉下的唇角弧度,全部落在了逐流沫影的眼里。
“你不应该的。”良久冷月开口道。
“是我辜负一一,但是我并不爱他。”逐流沫影说完,从冷月身后环抱住她的纤腰,深深的叹息。
冷月微勾唇角,眉目间流转着一种玩味的神情,语气却冷的如同寒冰,道:“爱我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逐流沫影怔了下,双手更用力的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道:“知道吗?我逐流沫影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冷月,猛的转身,推开逐流沫影,抽出寒光凌厉的沧琼刀,指着逐流沫影道:“我痛恨你这样的人,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逐流沫影冷笑一声,反手抓住沧琼刀的刀锋,道:“是你改变了我,死并不足惜。”
冷月狐疑的打量着逐流沫影,的确从几时,他似乎像变了个人似的,可是那样并不代表她冷月可以爱上他,在她心中只有宁瑟。
冷月抽回沧琼刀,抬眼看向漆黑的天空道:“明天午时,召集所有人马,攻打朝堂。”
逐流沫影怔怔的看着冷月,他没有听错吧,显然这样只是前去赴死。
冷月回头冷冷的看着他,手指向下方道:“不可暗动,只可明着攻打,让他措手不及。”
逐流沫影很清楚,目前状况自己的胜算基本是零,逐流割裂认为自己肯定要暗地夺取他的皇位,于是便放轻了城门的守兵。
逐流沫影了解的点点头,走到冷月身旁,抬头看向天空,凉嗖嗖的风吹拂起他身后的黑发,白的衣,染满了红,在黑夜竟显得刺眼。
城墙上,一位恍如下凡尘的孤傲白发女子,一位捂肩俊逸的男子,静静的看着那一抹墨黑的天际。
枭祈二十年,穆浩王攻打朝堂,谋反而立帝。
短短三天时间,暗地严格训练的千万人马,直逼皇宫,杀戮云起,目无情亲,只登皇位。
枭祈皇帝一气之下,便归天而去,死前留下一局棋。
穆浩瑾轩看着面前的一盘布局好的棋子,心脏的痛,仿佛有了缘由,他用右手捂住左边的胸口,低头看着这一盘已经有了结局的棋局,俊脸上的颜色,变得格外难看。
他伸手,掀翻棋盘,白子黑子洒落在地面,他喘息着,凤眸恶狠狠的瞪着以前伺候他父皇的太监“原来他想杀我。”
太监猛的跪倒,满脸慌张之色的道:“其实,王爷……不……皇上根本不是皇上的龙子。”
穆浩瑾轩冷笑,俊脸上的狠厉之色,是他从来显露出来的一面,怪不得皇上处处要知他于死地,原本以为他只是处处逼自己,只是为了给朝中大臣一个交代而已,现在终于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谋朝串位,也会背负个谋朝权威的罪名处死,好狠的……父皇。
在这三日之内,冷月带领一万军马,同时攻打甘坷国朝堂,枭祈改帝的事她知道。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丰神如玉,冷漠俊雅,谈笑间可以将皇帝的十万雄狮化为灰烬。
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迎风站立,衣袂飞扬,屡战屡胜却依旧掩饰不了他的落寞苍凉。
记得,昨夜他来找过自己,没有往日的邪魅妖异,反而一脸落寞,他问她:“你恨我吗?”他又问:“我谋朝串位是不是无情无义。”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漠的看着面前绝色妖异的男子。
穆浩瑾轩深深的一阵叹息道:“是逐流割裂借助酿米给我的。”
“所以你帮助他。”冷月惊讶的张开嘴问道。
穆浩瑾轩点点头,凄凉的身影深深映在冷月眼帘,在这一刻,冷月似乎看到了宁瑟。
宁瑟——心莫名的疼痛起来,千年的画面依稀回荡在她脑海,即使穆浩瑾轩是他转世又如何还不是两个人,或许没有宁瑟,她便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而已,只有不断的杀人在可以填满自己恍惚的脑海。
突然,心中又升起一个人,那边是乔血梵,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
微微闭起深牟,叹息一声,夜更深了,连微弱的光芒也没有了,只有凉飕飕的寒风,呼啸的吹起她一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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